蜜源谷的蜂灵们带着新酿的忆甜蜜,沿着灵脉渠往老街飞,翅尖沾着的花粉落在渠水上,画出一路金色的甜痕,像给水流系了条闪光的丝带。小石头站在三界桥头,数着飞来的蜂群:“一、二、三……哇,它们真的把蜂巢搬来了!”
蜂灵们在老槐树的枝桠间搭了座“蜜香巢”,巢壁用蜜蜡和星砂混合筑成,阳光照上去,能映出三界的景象:焚音谷的琴在发光,寂星海的星在闪烁,断云崖的云桥在流动。“这巢是‘三界窗’,”领头的蜂灵说,“让老街的灵随时能看见远方的甜。”
周明轩和蜂灵们在巢下摆了局“蜜纹棋”,用蜜蜡棋子在石板上落子,每步都留下甜纹,最终竟连成朵巨大的花,花心正好对着老槐树的方向。“你看,”他对小石头说,“甜脉织成的网,比任何棋路都更牢。”
小灯灵教蜂灵们唱《忆甜谣》,蜂群的嗡嗡声与歌声合在一起,竟比焚音谷的琴音还动听,引得灵脉渠的水精们都浮出水面,跟着和声,渠水“哗啦啦”的,像在打节拍。
黑煞的“和生园”与蜜源谷结了“共酿约”,渊边的解语花与谷里的蜜源花互换花粉,酿出的蜜带着魔气和花香,甜里带点微辣,像黑煞难得的温柔。“小魔灵们说,”送信的灵带来罐新蜜,“黑煞大人尝了这蜜,说要在园里搭座‘共酿坊’,让各族的灵都来学酿甜。”
赵淑兰的灶房成了“甜脉中心”,她教蜂灵做槐花蜜糕,教冰灵用冰晶调甜饮,教孩子们用忆甜果做果酱。“甜不是天生的,”她边教边说,“是学出来的,传下去的,就像棋不是自己下的,是跟人学的。”
林默的石桌上,摆着各族送来的甜物:蜜源谷的蜜、冰蜜洞的冰酪、迷雾森林的忆甜果、渊边的共酿蜜。他慢悠悠地品尝,每样只尝一点,说:“多了就腻了,少少的,记着味,才会盼着下次。”
沈清和的《新棋记》里,画了张“甜脉家族图”:把各族的灵都画成甜甜的食物,蜂灵是蜜罐,冰灵是冰酪,树灵是果脯,黑煞是带着微辣的蜜饯,周明轩是裹着糖霜的棋子。小石头看了,在旁边添了句:“都是甜家人!”
云游子的“引路灯”里,添了块蜂蜡做的灯芯,点燃后散发着淡淡的蜜香,灯影里能看见甜脉网的轮廓:从老街出发,往东南西北延伸,每个节点都亮着,像颗颗会发光的糖。“灯灵说,”他望着灯影,“这网会越织越大,直到三界的每个角落,都有甜的影子。”
周明轩的星石里,金蝶翅膀轻轻颤动,石心映出幅遥远的图景:百年后的甜脉网,已分不清哪是起点哪是终点,各族的灵在网间穿梭,交换着新酿的甜,下着共谱的棋,谁也记不起最初的隔阂,只知道彼此是“甜家人”。
夕阳西下,蜂群归巢的嗡嗡声、孩子们的笑声、渠水的流淌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甜脉谣。周明轩知道,这甜脉织成的新局,才刚刚开始——甜会越来越浓,网会越来越大,而那些藏在甜里的故事,会像老槐树的根,深深扎进三界的土里,永远不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