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常的扯。
他难道就不能把她交给宫清吗?
宫清那力道抱起她跟抱碟子菜没啥区别,显着他了?谁用他送回去了!
可惜,杨静宜不能说话。
只能绷着脸,再一次将魔爪伸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手里的脊背比刚才软了几分。好像故意迎合她那羸弱的力道,让她捏的过瘾解恨似的。
呵。
她还不如真的晕死过去呢。
好不容易回到东宫她才狠狠松了口气,想要问问宫清有没有发现齐司白反常,却又觉得没啥必要,他总不至于对一个男人……
算了。
估计他就是过分看重自己这个主子。
与此同时,御书房。
檀香袅袅升起,在冬天寒凉的空气中划出几道蜿蜒的痕迹。被卢中亲自引进来的齐司白跪地行礼后便垂手立于御案之前,无悲无喜的木瓜落在自己袖口的青竹上。
他要是记得不错,太子的袖口今日也是青竹,想到这里他莫名的心中一动,仿佛早些时候脊背上柔软的触感再次出现。
“齐先生,不必多礼。”
皇帝的声音从案后传来,“先生便是太子多有倚重的智者吧。”
“草民惶恐。”齐司白眼角余光扫过御书房内势力的太监和侍卫,心中暗自盘算今日该如何为东宫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先生不必过谦,朕的儿子是何才能,朕自当知晓,如此才更要多谢先生。”
这是什么意思?
是变相的
说说太子无能,以往的政通民和都有赖于下面的谋士?
呵……
当真是可笑。
齐司白不着痕迹的蹙眉,心中对皇帝的感官多了一丝厌恶,曾经那颗想要改朝换代的心似乎重新活跃了起来。
可想到太子的身子……
唉。
一声叹息从御案后传来,皇帝轻抚案上的奏折,状似随意道,“老王爷叛乱,五万叛军呐,他当真是不顾这江山百姓的死活。”
齐司白没说话,只是将身子躬得更深。
皇帝的话他不接,自然得有人接,这时卢中笑呵呵地开口,“陛下,齐先生既然是有大才华的人,您何不问问他的想法?”
皇帝立刻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桌面,而后丝滑地问向齐司白,“先生以为该如何?”
齐司白立刻表现出满脸惶恐的样子,嘴上说的草民那点子墨水如何敢到陛下面前把班门弄斧,实际上也是半点主意没出。
问就是草民难得面见天颜,敬畏之心常驻心中,大脑空白一片,需时间平复。
既捧着皇帝又不出主意。
着重表现出现在没有注意完全是因为见到皇帝太激动,等平复下来,极可能有好点子。
皇帝于是乎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甚至还让人给齐司白看座奉茶,若杨静宜在这定要吐槽这可是自己这个台子病的快死才有的待遇,齐司白第一次就享受到了。
战战兢兢品完一盏茶。
齐司白长长的吐息,“终于”从惶恐和激动中缓过神来,跪地上郑重的给皇帝磕了三个响头,而后铿锵有力,“草民以为乱民无知,当以雷霆手段震慑,方能彰显陛下威严。”
话落,御书房一片寂静。
显然皇帝大概不是这么想的。
齐司白也不着急,来的路上他就大概把皇帝的想法捋了一捋,虚伪贪婪,不想出力只想占便宜,欺软怕硬又强撑场面,这样的人如何会主动与叛军硬碰硬?
他这样说也是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
良久,御案后传来皇帝的声音,“先生与太子的意见可是一致?”
“草民来得及,尚未问过殿下。”说完齐司白表现出懊恼,整个人都趴跪在地,“陛下恕罪,草民一时激动,竟将未经与殿下讨论的想法说了出来,实属草民不该!”
这话无可厚非的取悦到了皇帝。
即便他并不主战,仍然顺着齐司白的话问道,“先生所谓震慑,可是军队镇压?”
“正是。”
“可对方即便是叛军,亦是我朝子民,若有损伤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如何对得起民为本三个字。”
冠冕堂皇,听得齐司白直蹙眉。
好在他是趴跪在地上,不用担心皇帝看到的嫌弃厌恶的表情。
借着这个姿势,他开始肩膀震颤。
紧接着隐隐约约有哽咽的声音传到皇帝的耳中,“陛下之爱百姓,实令草民动容。”
皇帝于是乎愈发满意,整个人舒展地坐在龙椅上,心中遗憾为何不是自己先碰到如此有大才又懂自己的心腹。
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