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第一次知道,安室透竟然拥有这么强的催眠能力,这简直是获取情报的最佳辅助技能。
也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能力。
她不禁怀疑,曾经传言这家伙在实验室待了三年的事情只是谣言,实际情况是他去进修心理学了。
降谷零不清楚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能感受到她那抗拒又恐惧的情绪。
他不着痕迹地挑起眼角,以基安蒂的性格不会对任何人有这种情绪,哪怕面对琴酒的枪口,她也敢上去呛两声。
所以,是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基安蒂的灵感真的很高?
降谷零沉默了下,笑吟吟地问:“基安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基安蒂那一瞬的恐惧过后,是疯癫的暴怒和冷酷,她一脚踩在椅子上,明目张胆地挑衅着:“能有什么意思,爱尔兰不是一直都很想养一只金丝雀吗,你最符合他的审美,他还照着你的特性找了一个替身巫女小姐,我说让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有什么错?”
有本事,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顶头上司的可能盯着监控的面,来催眠我啊。
谁怕谁!
科恩眼睛发直,搭档,你喝了几口酒啊就醉成这样了,往日里酒量不是挺好的吗,拿瓶吹啊。
今天就这么拉了。
降谷零嘴角的弧度僵在了脸上。
爱尔兰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情绪激烈地喊道:“基安蒂,什么‘三个人把日子过好’,你胡说什么。科恩,快把你搭档拉走,她喝醉了!”
科恩本来就如坐针毡,听到爱尔兰的话后,像是终于有了台阶下了,立刻站起来,一手捂住搭档那张破嘴,一手勾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将人给拉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基安蒂‘呜呜呜’的声音,虽然含糊不清,但熟悉她的大家都听得出来,她骂的很脏。
两位狙击手退场后,现场只剩下降谷零、爱尔兰和酒保了。
降谷零瞥了眼酒保,酒保微微欠身,悄然退走。
直到离开吧台位置,费利克斯才松了口气。
我的天!
他满脸惊叹,刚才他好像看到了一出安室殿的狗血剧!
果然,时间是一直在流逝的,安室殿的魅力却是一直在增强的。
只是——他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冷光。
爱尔兰那种三心二意的渣男怎么配肖想安室殿!
单是他将安室殿的名字或代号念出来,就有种亵渎的意味。
那位巫女,是安室殿的替身,她也配!
费利克斯在一个名为‘安室sama的挂件’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安室殿的酒瓶子:我刚收到一条消息,爱尔兰想将安室殿当成金丝雀养,还找了一位与安室殿相似的巫女当情人。]
这一条消息下去,像极了给滚烫的油里溅进了水花,噼里啪啦的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波本大人的狗:报地址,我去暗杀爱尔兰。]
[安室殿的小猫咪:巫女是哪家神社的,我去暗杀。]
[安室君的掌中沙:我知道,我曾经无意间见过爱尔兰前往下鸭神社了。]
[波本大人正面上我:我已经出发了。]
[安室殿的酒瓶子:爱尔兰还在组织基地,东京p2区据点。]
[安室殿的白手套:好的,我已经带着枪前往据点的路上了。]
将一条条信息看过,费利克斯满意的合上了手机。
安室殿不计较是他大度,这不代表着他们这群骨灰粉能眼看着在意和崇拜的偶像受辱。
于是,当天夜里,刚换下巫女服的竹下警官住所就迎来了一批批杀手。
竹下警官:??
那双妖异的眼眸盯着身后的弹孔,硬生生气笑了。
他给老师发了消息,晚一点回欺诈组,他现在要和这群杀手好好玩玩!
降谷零还不知道自己师兄弟二人因为爱尔兰成为了狗血三角恋的主角,他微妙的眼神落在爱尔兰身上,嘴角扯了扯,表情定格在被冒犯的不悦上:“爱尔兰,解释。”
爱尔兰:解释什么,解释我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椿酱?
我都喜欢啊。
基安蒂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没错,如果真能和椿酱、透酱一起生活,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大男孩儿。
他沉默了下,最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决心,来到降谷零身边,冷不丁一鞠躬,认真又诚恳地说:“透君,基安蒂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要将你像金丝雀一样养在身边——”
不等降谷零神色缓和,他语气真挚地说:“我只是喜欢上了你,你愿意被我照顾吗?”
降谷零:??
“我要是没记错,基安蒂说你有一位巫女朋友?”他在‘朋友’上咬了重音。
爱尔兰忧愁地说:“是椿酱,她算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你放心,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呵。”降谷零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朝爱尔兰勾了勾手指,“走吧,训练室细聊。”
爱尔兰望着金发青年高傲冷艳的背影,脸蛋蓦然一红,心跳加速起来。
透君约他二人世界,是想做什么?
该不会……
是想做些成年人爱做的运动?
爱尔兰激动了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训练室就在五十米外的位置,降谷零用权限打开门后,里面的灯光同时亮起。
这是一个大约五百平方的宽阔屋子,里面除了最里层的沙发和放置医疗用品的柜子外,再无其他。
降谷零站在门口等待了大约一分钟,爱尔兰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他刚转过身,想要朝透君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时,一个深肤色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鼻梁。
他的头不受控制的后仰,两管鼻血飙出。
不等他反应过来,坚硬有力的膝盖狠狠撞在他的腹部。
他疼得眼眶凸起,战斗意识强行压下干呕的冲动,就地一滚,躲开了踢过来的腿。
然而降谷零反应更迅速,在他即将爬起身时,身影已经灵巧的绕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短金发,按住他的头狠狠朝地上砸去。
‘砰——’
一声大响,血液从额头流下来,将眼睛染成红色,爱尔兰顿时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