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走至盛卿欢跟前,将一枚精巧的密钥放入她手中,声音低沉:
“小猫,这是东宫私库密钥,自己去取。”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内殿走去。
盛卿欢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密钥,笑得眉眼弯弯,语带甜腻:“太子哥哥真大方。”
容洵脚步未停,回头冷冷瞥向依旧杵在原地的萧楚,语气冰寒:“三皇子还不走,是要留下来观赏孤与小猫耳鬓厮磨吗?”
萧楚桃花眼依旧漾着笑意,闻言非但不退,反而挑眉反问,带着几分无赖:“有何不可?”
容洵眉心微蹙,显然没料到此人脸皮厚至此等地步。
“兰溪,”盛卿欢适时出声,目光却俏皮地朝萧楚眨了眨,“送三皇子出府。”
萧楚低笑一声,缓步朝门外走去,经过容洵身侧时,轻飘飘落下一句:
“今日便让太子殿下替你暖床,我明日再来。”
语气亲昵自然,仿佛只是暂别。
待那脚步声远去,内殿重归静谧,只余烛火噼啪。
“小猫,”容洵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间,修长的手指却危险地抚上她纤细的脖颈,轻轻摩挲。
语气听不出喜怒,“小猫,你这张脸,真是会招蜂引蝶……”
盛卿欢毫不畏惧,素手反而攀上他的喉结。
指尖若有似无地撩拨,声音带着钩子:“怎么,太子哥哥这是……吃味了?”
容洵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更准确地说,是啃咬。
他掐在她颈间的手微微收紧,不容她退缩。
这个吻霸道至极,反复碾磨着她的唇瓣,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所有不该存在的气息都覆盖掉。
衣襟不知何时被他扯开。
炙热的吻一路向下,流连于她纤细的侧颈、敏感的肩窝。
大掌扯开她素白的寝衣,露出月白色小衣,其上绣着的几株茉莉更衬得肌肤如玉。
容洵眸色骤然深暗,翻涌着骇人的浪潮。
“容洵……”盛卿欢气息不稳,用手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
他却低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烙下湿热的印记,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与战栗。
下一瞬,天旋地转。
盛卿欢竟翻身将他反压在下,迅速将他两只手腕扣在头顶,一把扯下他的腰带利落捆住。
容洵仰躺在榻,墨发铺散,寝衣衣襟大开。
他眼底漆黑如墨,唇边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跨坐在他腰间的女子。
她的几缕发丝垂落胸前,与月白色小衣形成一种强烈反差。
盛卿欢笑得妩媚动人,指尖从他滚动的喉结处一路向下,缓缓划过胸膛,语带调侃:“容洵,你晚膳用了什么?怎么身上一股子酸醋味呀?”
容洵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嗓音因欲望而低沉沙哑:“小猫,孤现在只想造个金笼,将你锁在里面,与你日夜相对。”
盛卿欢俯身,红唇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更大胆:
“何必关我?你大可以把自己关进笼子里,然后……日夜承受我的临幸,直到你哭得像那只兔子灯一般可怜。”
说话间,她手下用力,将他身上那件碍事的寝衣彻底剥离。
“求之不得。”容洵低笑,眼底的疯狂与宠溺交织。
盛卿欢低头,在他心口处用力咬下,直至齿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嘶一”容洵倒吸一口气,眸中笑意却更盛,仿佛被取悦了一般,“小猫,孤真是爱极了你这般野性难驯的模样。”
“疯子。”盛卿欢嗔骂一句,指尖却继续在他紧绷的胸膛上四处点火。
容洵呼吸沉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灼热欲望。
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待你及笄,孤定要你三日下不了榻,哭得比那兔子灯还要可怜千百倍。”
然而,方才还热情如火的人儿,此刻却像是骤然失了兴致。
盛卿欢玩累了般,卷过锦被,自顾自在床榻里侧躺下了,留给他一个背影。
“小猫,真是狠心。”容洵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体内躁动难平。
他稍一用力,内力震开腕间束缚。
随即自身后贴上去,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中。
细密的吻带着未消的火气,落在她纤细的脖颈、漂亮的蝴蝶骨、敏感的腰窝……
最后,他埋首在她颈侧,沉重地喘息着,试图平复几乎失控的欲望。
盛卿欢被他撩拨得身子酥软,下意识地喃喃:“容洵……我想要你……”
此言一出,容洵身形猛地一僵。
眼尾迅速泛上薄红,甚至连裸露的肌肤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然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里却漾开得逞般的深邃笑意,“孤方才想起,鹦鹉还未喂食”
下一刻,他却骤然翻身下床,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将衣物重新穿好。
整个过程,他那灼热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身上移开。
穿戴整齐后,他方俯身凑近她耳畔,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带着无尽蛊惑,低语:
“孤,允了。”
容洵将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撩开,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烫的脸颊。
好好休息。
他转身欲走,衣袂翻飞。
盛卿欢气得攥紧十指,指甲陷进掌心。容洵!
他闻声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抓起软枕狠狠掷去,被他稳稳接在怀中。
他非但不恼,反而抱着枕头踱回床边,将它放回原位。
盛卿欢扬手欲挥,却被他擒住手腕。
他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转而向上,最终印在她光洁的额间。
孤若再不走,他的气息拂过她轻颤的睫毛,怕是真要做出什么有损郡主清誉的事了。”
余音消散在夜风里,他人已转身离去,只留下摇曳的珠帘和满室清冷的龙涎香气。
远处宫墙上,一道玄色身影静静伫立,直到看见郡主寝殿的烛火熄灭,方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