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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需要一张军用舆ar图。

这种东西,是朝廷机密,寻常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兵马司有,但自己现在回去,等于自投罗网。镇抚司肯定也有,但那更是龙潭虎穴。

去哪里能搞到?

郑闲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观星翁”。

这是鬼市里的一个传奇人物,一个瘸腿的老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曾是司天监的官员,后来不知为何被贬,流落到了鬼市,靠贩卖各种古籍、旧图、星盘为生。

传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连皇宫的内部结构图他都能给你弄来。

“黑鸦!”郑闲对着牢门外喊了一声。

黑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很快出现在栏杆后面:“大人有何吩咐?”

“带上他,”郑闲指了指缩在角落里的王五,“跟我去找一个人。”

黑鸦看了一眼王五,又看了看郑闲,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打开了牢门。

……

半个时辰后,鬼市最深处,一间连灯笼都懒得挂的铺子前。

铺子门前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早已褪色的朱漆写着三个字——“旧纸堆”。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墨水味从门缝里飘出。

郑闲推开门,走了进去。

铺子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从地面一直码到天花板,只留下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过道。一个须发皆白、戴着一副老旧水晶眼镜的瘸腿老头,正坐在一堆故纸里,借着一盏豆大的油灯,专心致志地修补着一幅残破的画卷。

他就是观星翁。

“老板,”郑闲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铺子里显得有些突兀,“买图。”

观星翁头也没抬,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什么图?前朝的藏宝图,还是京城最新的花魁分布图?”

他的声音嘶哑,像两块砂纸在摩擦。

“京城,军用舆tu。”郑闲言简意赅。

观星翁修补画卷的手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透过厚厚的水晶镜片打量着郑闲。那目光,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反而像鹰隼一样锐利。

“这位客官,说笑了。”他慢悠悠地说道,“军用舆图,那是掉脑袋的买卖,小老儿可不敢碰。”

郑闲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桌上。

金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观星翁的眼睛眯了眯,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客官,这不是钱的事。”

郑闲笑了笑,又摸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了金子旁边。

那是一块小小的铁片。

上面刻着一个“五”字。

观-星翁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摘下眼镜,凑近了那块铁片,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张……张承?”他试探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郑闲心中一动,看来赌对了。这个观星翁,果然和张承有旧。

“他死了。”郑闲平静地说道,“死之前,手里攥着这个。”

观星翁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回到椅子上。他沉默了许久,整个铺子里只剩下油灯里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苍老了十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郑闲:“你是什么人?你找那本地图,想做什么?”

“一个被卷进浑水里,想爬上岸的人。”郑闲说道,“张承用命换来的线索,我不想让它断掉。”

观星-翁又沉默了。

他浑浊的眼睛在郑闲和黑鸦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着什么。跟在后面的王五,早已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不敢出声,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最终,观星翁仿佛下定了决心。

“地图,我有。”他嘶哑着说,“但不是你要的那种。”

郑闲眉头一挑。

“军用舆图,每隔三年就会更换一次布防和代号,张承手里的,是五年前的旧图。他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最新的地图上,人人都盯着,反而是旧图,最容易被人忽略。”

观星翁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店铺最里面的一个书架前,摸索了半天,启动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后面一堵布满灰尘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用上好皮纸绘制的地图。

正是京城的舆图。

但这幅图,比市面上流传的任何版本都要详细,街道、建筑、甚至是某些大宅院里的假山池沼,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这是天元十二年的京城防戍图,”观星翁指着地图说,“也是张承他爹,当年还在神机营时用的图。”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

“你们看,这图上,整个京城被划分为九个‘井’字区域,分别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景命名。”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地图的东北角,那片区域被标注为“景”。

“‘井’字,指的就是景字区。”

接着,他的手指在景字区内缓缓移动,寻找着什么。

“而‘五’字……”观-星翁的目光落在了那块铁片上,“一横代表屋顶,一竖是主干,下面那个拐折,是院墙的走向……这不是数字,这是一个微缩的建筑样式。在景字区,符合这个样式的建筑,只有一个。”

他的手指,重重地按在了地图上的一个点。

那是一个被标记为“废弃驿站”的地方。

“景字区,第五驿站。”观星-翁一字一顿地说道,“早就荒废了二十年了,没想到……他居然把东西藏在了那里。”

郑闲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点上。

找到了!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对观星翁拱了拱手:“多谢老先生。”

“谢就不必了。”观星翁摆了摆手,重新坐下,神情落寞,“我与他父亲是故交,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太倔……你既然是循着他的线索来的,我只求你一件事。”

“先生请说。”

“如果……如果你找到了那东西,就把它毁了。”观星翁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那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能碰的东西。张承已经把命搭进去了,没必要再多一个。拿着金子,离开京城,永远别回来。”

郑闲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这是老人出于好意的警告。

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从他被卷入这件事开始,从他决定追查到底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晚辈,自有分寸。”

郑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再次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带着黑鸦和吓得腿软的王五,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观星-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痴儿……又一个痴儿……”

……

景字区,第五驿站。

这里曾是京城连接东北方向官道的重要中转站,但随着二十年前一条新的驰道开通,这里便被彻底废弃了。

断壁残垣,野草丛生。

几只乌鸦落在破败的屋顶上,发出凄厉的叫声,给这个荒凉的地方更添了几分阴森。

郑闲三人隐藏在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悄悄观察着。

夜色如墨,驿站里一片死寂,看不到一丝灯火,也听不到半点人声。

“大人……这……这里面不会有鬼吧?”王五牙齿打着颤,小声说道。

“闭嘴。”郑闲低喝一声,目光如刀,仔细扫视着驿站的每一个角落。

太安静了。

安静得有些反常。

这里是张承藏匿关键证物的地方,他不相信会如此毫无防备。

要么,是张承的布置极为隐秘,让外人根本无从察觉。

要么……

这里就是一个陷阱。

“黑鸦,你留在外面接应。”郑闲沉声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如果我们没出来,你就自己走。”

黑鸦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郑闲回头,看了一眼抖成一团的王五。

“你,跟我进去。”

“不……不不不!大人,我求求您了,我就在外面给您放风……”王五都快哭出来了。

“你懂金石土木,也许能发现我发现不了的机关暗道。”郑闲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而且,把你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王五瞬间明白了郑闲的意思。这是把他当成了探路的石子,也是防止他逃跑的人质。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跟在郑闲身后。

两人像两道鬼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废弃的驿站。

驿站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倒塌的梁柱,破碎的瓦片,四处漏风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

郑闲拔出腰间的短刀,一手持刀,一手护在身前,小心翼翼地在主厅里搜寻着。

他的眼睛像夜行的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注意脚下和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郑闲对身后的王五低语道。

王五虽然怕得要死,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到底是手艺人,对建筑结构比郑闲敏感得多。他一边走,一边用脚轻轻跺着地面,用手敲击着墙壁,仔细分辨着声音的差异。

“大人……这边……”

忽然,王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指着一块地砖小声说。

“这块砖……声音不对。下面是空的。”

郑闲立刻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是一块毫不起眼的青石地砖,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青苔,与周围的地砖没有任何区别。

他用刀鞘轻轻敲了敲,果然,传来的声音比别处要沉闷、空洞。

有暗格!

郑闲心中一喜,用短刀的刀尖小心地撬开地砖的边缘,慢慢将它抬了起来。

地砖下面,是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找到了!

郑闲眼中精光一闪,伸手便要去拿。

但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包裹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地从心底升起!

他想也不想,猛地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扑去!

“小心!”

嗖!嗖!嗖!

几乎就在他扑出去的同一时间,数支闪着寒光的弩箭从黑暗中射出,精准地钉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箭矢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紧接着,驿站的四面八方,忽然亮起了数十支火把!

火光将整个驿站照得如同白昼,也照亮了一张张冰冷而充满杀意的脸。

数十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从断壁残垣之后涌了出来,将郑闲和王五团团围住。

王五“啊”地一声尖叫,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

郑闲的心,沉到了谷底。

中计了。

这里根本不是藏宝地,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一个穿着锦衣,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从人群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美,但眼神却阴冷得像一条毒蛇。

“郑闲……是吧?”年轻公子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看着郑闲,那笑容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镇抚司的一个小小缇骑,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真是让我意外啊。”

他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出,正是苏家的大管家,苏福。

苏福指着郑闲,对那年轻公子谄媚地笑道:“三公子,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们的人,还劫走了王五!”

三公子?

苏家的三公子,苏文。京城有名的纨绔,没想到,他才是苏家藏在幕后的主事人。

郑闲缓缓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大脑飞速运转。

对方显然是故意泄露了“五井”的线索,引诱自己前来,布下天罗地网。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来?

除非……

郑闲的目光扫过人群,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黑鸦。

那个鬼市的主人,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正静静地站在苏文的身后,低着头,仿佛一尊雕像。

原来如此。

从他踏入鬼市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监控之中。黑鸦,是苏家的人!或者说,是和苏家合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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