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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

阿七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也配?”

“三公子,您和二公子,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想过,你们的棋盘,或许太小了点?”

轰!

郑闲的脑海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棋盘太小?

难道……

难道除了他和郑勇,还有第三方势力?!

一个……从始至终,隐藏在最深处的……真正的黄雀?!

“是谁?”

郑闲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层层剥开的洋葱,每剥开一层,都以为看到了真相,结果迎来的,却是更辛辣的谎言和更深的迷雾。

“我家主人,您很快就会见到了。”

阿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得先去镇北公府,看一场好戏。”

“主人说了,今晚的朔方城,会非常热闹。”

“他给您留了最好的位置。”

阿七从怀里取出一枚火折子,吹亮。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脸。

此刻,那张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恭顺和木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郑闲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怜悯和嘲弄的复杂表情。

“走吧,三公子。”

阿七举着火折子,率先向密道深处走去。

“别错过了开场。”

郑闲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看着阿七的背影,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一个由未知之手编织的、更大、更黑暗的罗网。

他没有选择。

或者说,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这个“阿七”,去看看那个所谓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将他郑闲和郑勇这两个自以为是的棋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迈步跟了上去。

密道很长,蜿蜒向下。

每走一步,地面传来的震动就越发清晰。

那是东坊的爆炸和燃烧,在向大地深处传递着死亡的脉搏。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阿七停下脚步,在一面墙壁上摸索片刻,再次打开了一道暗门。

门后,不再是潮湿的泥土通道,而是一条用青石板铺就的、明显更宽敞、更规整的密道。

甚至,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用于照明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这是……”

郑闲瞳孔一缩。

这条密道,他从未见过!

他庄园下的密道,是他亲手督造的,绝没有通向这里!

这意味着,有人在他的密道上,又接了一条……他不知道的密道!

“三公子,请。”

阿七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郑闲踏入这条新的密道,一股混杂着药香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环顾四周,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条密道的规格,远远超过了他建造的那条。

墙壁光滑,地面平整,甚至还有通风口。

这绝不是仓促之间能建成的工程。

这说明,那个神秘的“主人”,恐怕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朔方城地下,构建了属于他自己的网络!

他跟着阿七,又走了一段路。

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沙盘。

沙盘之上,朔方城的布局,被惟妙惟肖地还原了出来。

街道、坊区、城墙、军营……甚至连镇北公府的亭台楼阁,都清晰可见。

而在沙盘的东侧,代表着东城坊区的位置,此刻正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旗。

那些小旗,正被人用一种黑色的粉末,沿着一条弧线,一点点地……引燃。

火焰在沙盘上蔓延,完美复刻了地面上那场焚城的地狱之火。

沙盘旁,站着几个人。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斗篷,兜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其中一人,正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签,不时在沙盘上拨动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报!东城守备营已出动,正向火场集结。”

“报!西城巡防营按兵不动,营门紧闭。”

“报!南城……南城乱了!有不明身份的暴徒冲击军械库!”

“报!二公子亲卫‘虎贲’,已化整为零,分三路,向公府内院渗透!前锋已与公府卫队交火!”

一道道情报,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里,再由那些黑衣人,以不同颜色的小旗,标注在沙盘之上。

整个朔方城的动向,在这里,被一览无余。

清晰,直观,精准得令人发指。

郑闲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他以为的兄弟相争,棋局博弈,在眼前这个巨大的、冰冷的战争机器面前,渺小得像一场可笑的过家家。

他和他那个二哥,都只是别人沙盘上的两枚棋子。

不。

连棋子都算不上。

他们只是沙盘上,用来制造混乱和烟雾的……道具。

就在这时,一个站在沙盘最内侧,始终没有说话的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他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火光下,一张郑闲无比熟悉,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个人,面白无须,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和笑意。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儒衫,看起来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是镇北公府的大总管。

是从小看着他们兄弟三人长大,对父亲郑天擎最忠心耿耿,甚至被他们戏称为“影子公爵”的……

福伯。

“福……福伯?”

郑闲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掌控着地下情报中枢、操纵着全城风云的幕后黑手,和那个平日里总是躬着身子,说话细声细语,连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蚂蚁的老管家联系在一起。

福伯看着郑闲,脸上露出了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

“三公子,您来了。”

他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充满了慈祥和关切。

“老奴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怎么样?老奴为您准备的这场戏,还算精彩吧?”这场戏?

郑闲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

眼前这个自称“老奴”的福伯,和他记忆里那个佝偻着背、永远在庭院里修剪花枝的老人,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一个温厚如春风,一个凛冽如寒冬。

可现在,这两个形象,却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这比他发现二哥郑威暗中屯兵,私造甲胄时,还要让他感到荒谬和……恐惧。

那是一种对未知,对彻底失控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在冰面上行走的孩童,自以为小心翼翼,却不知道脚下的冰层,早已被人为地凿空。

现在,冰碎了。

他正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渊。

“怎么,三公子不喜欢吗?”

福伯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atot的宠溺。

他伸出那双修剪花木、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沙盘上代表着公府卫队的一枚蓝色小旗。

“这可是老奴,为您精心挑选的舞台。您看,您那位好二哥的‘虎贲’,已经快要摸到您母亲的寝院了。”

“您再晚来一步,或许就能欣赏到一出人伦惨剧。”

“当然,老奴已经安排了后手。保证二公子的人,连您母亲院墙的影子都摸不到。”

他的语气,就像在讨论明天府里的菜单,是该多加一道芙蓉鸡片,还是换成一道蜜汁火方。

平淡,从容,却又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

郑闲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疼痛让他混乱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不能慌。

在这里,慌乱是最无用的情绪,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他强迫自己,直视福伯那双看似浑浊,实则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福伯……不,我该叫你什么?‘影子公爵’?”

郑闲的声音有些干涩,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稳。

他刻意加重了“影子公爵”这四个字,那本是他们兄弟间,对福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此刻说出,却充满了尖锐的讽刺。

福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三公子说笑了。老奴,永远是公府的奴才。只不过,这奴才,当得久了,看得多了,总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他转过身,背对着郑闲,目光重新落回那巨大的沙盘上。

“公爷老了,心也软了。他总以为,朔方城还是二十年前的朔方城。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朝廷猜忌。这偌大的镇北基业,就像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风雨飘摇。”

“大公子勇武有余,谋略不足,是块好钢,却不是个好帅才。”

“二公子心机深沉,可惜格局太小,眼光只盯着这府里的一亩三分地。为了世子之位,不惜引狼入室,勾结外敌,自断臂膀。”

福伯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老奴看来看去,这艘破船,总得有个人来掌舵。既然主家没人能掌舵,那就只能让老奴这个划船的,僭越一次了。”

他顿了顿,拿起一根竹签,将南城一枚代表着暴徒的黑色旗帜,轻轻推倒。

几乎是同时,一个黑衣人低声汇报:“报!南城军械库乱兵,已被全数剿灭!领头者,是二公子门客‘血手’屠三!”

“知道了。”福伯头也不回,淡淡应了一声。

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郑闲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福伯这番话,信息量太大。

他不仅承认了自己是幕后黑手,更将他那两个哥哥,贬得一文不值。

最可怕的是,福伯对他们的评价,精准,狠辣,一针见血。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福伯说得……对。

大哥郑勇,冲锋陷阵是把好手,可让他治理一方,不出三年,必定搞得民生凋敝。

二哥郑威,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但他的所有操作,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为了赢,他什么都能出卖,包括朔方城的利益。

那么……我呢?

郑闲心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在福伯眼中,我郑闲,又算个什么东西?

是和他两个哥哥一样,不值一提的废物?还是……另有他用?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福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清这些?”郑闲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质问,而非求饶。

“看清自己和兄长,是多么可笑的棋子?”

“不不不。”

福伯终于再次转过身,他缓步走到郑闲面前,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郑闲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欣赏,有考量,还有一丝……期待?

“他们是棋子,三公子您,不是。”

福伯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棋子,是用来牺牲的。而您,是老奴选中的……执棋人。”

“和我一起,下完这盘棋的执棋人。”

执棋人?

郑闲几乎要笑出声来。

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连棋子都算不上。

下一刻,这个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幕后黑手,却告诉他,要让他当执棋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他凭什么?

就凭他是那个最不成器,平日里只知道斗鸡走狗,流连花丛的镇北公三公子?

“我?”郑闲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满是自嘲,“福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有什么资格?”

“资格,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的。”福伯的笑容收敛了,神情变得严肃。

“老奴知道,三公子您,一直在藏拙。”

“您看似放浪形骸,不问世事,但您暗中培植的势力,您在城中布下的眼线,您对朔方城每一条水道、每一处暗巷的了解……真当老奴一无所知吗?”

“您在等,等您那两位哥哥斗得两败俱伤,等公爷百年之后,您再出来收拾残局。”

“这份心性,这份忍耐,比您大哥的鲁莽,二哥的短视,强了不止百倍。”

“只是……”福伯话锋一转,“您的计划太慢了,也太小了。您想的是‘取’,而老奴想的,是‘破’而后‘立’!”

郑闲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最大的秘密,他一直以为无人知晓的底牌,就这么被福伯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那种被人从里到外看透的感觉,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原来,自己所谓的“藏拙”,在福伯眼中,也不过是一场幼稚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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