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冰凉坚硬的红木桌沿,仿佛带着烙铁般的温度,烫得张妙贞指尖发颤。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高自在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回响。
“夫君……不要……求你……”她的声音破碎,带着绝望的哭腔。
“为什么不要?”高自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
“我们是在进行学术探讨,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能量循环的奥秘。你把它想成一堂生动的格物课,不就行了?”
格物课?
张妙贞饱读诗书,何曾听过如此……如此荒唐的格物课!
这简直是斯文扫地,伤风败俗!
“不……不对……姿势不对。”
高自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仿佛一个严苛的教习先生在指点不成器的学生。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按在了她的腰上。
张妙贞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腰要再低一些,对,就这样……这样才能确保能量的传导通畅无阻。”他的声音带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扶着她,将她的姿势调整成一个极其羞耻的角度。
张妙贞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嗯,这个姿势……我好像在哪本画册上见过。”高自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张妙贞的心猛地一跳。
画册?
什么画册会画这种……这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其实,为了研究这门高深的学问,我亲手绘制了许多连环画,作为理论研究的补充。”
高自在的语气里充满了身为学问开创者的自豪。
连环画?
张妙贞的思绪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她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羞愤,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连环画?”
“哦?你对我的学术成果感兴趣?”
高自在的声音里透着欣慰。
“告诉你也无妨。为了避免引起世俗的误解,我用了一个笔名。”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公布惊天大秘密的语气说道:“怀春子,听过吗?”
“轰!”
张妙贞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彻底炸开了。
怀……怀春子?!
那个在益州城贵妇和小姐们之间秘密流传,以画风大胆露骨、情节香艳刺激而闻名的画师……怀春子?!
她……她怎么可能没听过!
当初在娘家时,几个相熟的闺中密友就曾偷偷拿给她看过。
那薄薄的几本册子,纸张粗劣,印刷模糊,却画着让人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的画面。
什么《后妈的爱》,什么《俏掌柜和我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有那本流传最广的《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里面的男子,个个生猛如虎,女子则……则……
张妙贞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权倾剑南道的长史大人,这个三步成诗的诗仙,和那个画出如此……如此粗俗淫靡之物的画师联系在一起!
“你……你……”她你了半天,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高自在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嘿嘿一笑。
“看来,我的作品流传度很广嘛。连你这样的大家闺秀都看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调侃。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笔触细腻,人体结构精准,故事情节更是引人入胜,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粗俗!露骨!不堪入目!”张妙贞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反驳道。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用如此激烈的词语去评价一件事物。
“哎,此言差矣。”高自在不以为忤,反而循循善诱。
“粗俗,那叫贴近生活。露骨,那叫直面本心。至于不堪入目……你若真觉得不堪入目,又怎么会把《俏掌柜》里,男主角在算盘上……”
“啊——!你别说了!”张妙贞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那个连她自己都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回想的画面!
“你看,你记得这么清楚,说明我的画是成功的。”
高自在的语气愈发得意,
“知识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画那些,都是为了艺术,为了学术研究。现在,正好有了你这个最佳的临床试验对象。”
“我……我不是……”
“你就是。”高自在打断了她。
“理论知识你已经通过我的作品掌握了。现在,就让我们把理论付诸实践。”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课后作业,现在开始。第一题,就复习一下《俏掌柜》第三页的经典场景……”
饭厅里,只剩下桌椅被撞动的轻响,和女子从压抑到破碎,再到无法自抑的低吟。
这是一场漫长而又彻底的“教学”。
高自在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将他那些“惊世骇俗”的理论,一一刻印在了张妙贞的身体里。
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教书先生,手把手地,一笔一划地,教她认识自己的身体,教她领悟那最原始的快乐和沉沦。
张妙贞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中途的无力承受,再到最后的彻底放弃。
她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被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抛上云端,又狠狠地砸进深渊。
那些被她奉为圭臬的礼教,那些让她引以为傲的贞节牌坊,在这场狂暴的“实践课”中,被撞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场风暴平息。
张妙贞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泪痕未干,眼角却带着一抹奇异的绯红。
整个人像是被雨水彻底洗涤过的花朵,褪去了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反而透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妩媚和艳光。
高自在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在她耳边轻语,“阴阳调和,能量循环。这才上完第一堂实践课,你就已经容光焕发了。”
张妙贞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