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能减排”四个字,像是四道天雷,直直地劈在了饭厅里。
梦雪那张艳丽无双的脸,先是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紫,最后,又“腾”地一下,变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她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被她硬生生掰成了两截。
“高!自!在!”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凛冽的杀气。
若是眼神能杀人,高自在此刻怕是已经被凌迟了千百遍。
张妙贞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一龙双凤?
共同修行?
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间,他怎么能把如此……如此荒唐淫靡之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还节能减排?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高自在却浑然不觉,甚至还颇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一副“我真是个天才”的模样。
“怎么?我的理论有问题吗?”他看向梦雪,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看,你一个人,又要伺候我,又要承担我全部的阳气,每次都累得够呛。现在多了一个人分担,你的压力不就小了吗?我恢复得快,你也能更轻松。这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我这都是心疼你啊!”
“你……”梦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高自在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无耻之尤!”
“哎,话不能这么说。”高自在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道。
“这叫资源优化配置,是科学,是进步!你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嘛”。
“你看妙贞,她体质偏寒,底子弱,正需要我的阳气来滋养调和。我们三个人,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能量守恒,生生不息。此乃大道,大道啊!”
“我……我不要听你的大道!”梦雪猛地站起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再也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脸皮的厚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极限。
尤其是在这个新来的、还一脸懵懂的张妙贞面前,讨论这种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我……我去练剑了!”
梦雪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都带着几分仓惶。
饭厅里,瞬间只剩下了高自在和张妙贞两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妙贞只觉得手脚冰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低着头,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梦雪走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她心里一慌,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细若蚊蚋:“夫君……我……我也该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站住。”
高自在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张妙贞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坐下。”他又说。
张妙贞不敢不从,只能僵硬地,一点一点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连呼吸都忘了。
高自在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方才说的话,很荒唐?”他问。
张妙贞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敢说话。
“抬起头来,看着我。”
张妙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挣扎了许久,才缓缓地,鼓起全部的勇气,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高自在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问你话呢。”
“我……妙贞……妙贞愚钝,听不懂夫君的大道理。”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里带着哭腔。
“听不懂没关系。”高自在放下了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我这个人,最喜欢给别人讲道理。尤其是给像你这样饱读诗书的聪明人讲道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
“你以前是张家的嫡长女,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对吗?”
张妙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书上是怎么写女人的?是不是,相夫教子,守着一方小小的庭院,耗尽一生?”
张妙贞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那些她曾经奉为圭臬的道理,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可你看看你现在。”高自在毫不留情地戳着她的痛处。
“你成了寡妇,背上了克夫的恶名。你告诉我,那些书,那些道理,救了你吗?给了你活路吗?”
“……”张妙贞的脸色瞬间惨白。
“没有。”高自在替她回答了,“它们只会把你变成一个活死人,一个自怨自艾的怨妇。就像梦雪说的,虚伪。”
“我没有……”她虚弱地反驳。
“你就有。”高自在打断她,“你心里明明渴望着摆脱那种命运,却又被那些所谓的礼教束缚着,不敢越雷池一步。你渴望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占有,给你庇护,却又要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妙贞啊,做人不能这么拧巴。”
他站起身,踱步到张妙贞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张妙贞的身体猛地一僵。
“昨晚,感觉怎么样?”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痒。
“……!”张妙贞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烧了起来。
“是不是很舒服?”
她咬着唇,不说话。
“是不是还有点别的什么?”他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一种你从未体验过的,让你又怕又……期待的感觉?”
张妙贞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
她无法否认。
那蚀骨销魂的感觉,那被彻底贯穿、彻底拥有的感觉,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羞耻,却又致命地吸引人。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高自在轻笑一声,“我方才说的‘共同修行’,听起来荒唐,但本质上,就是让你学会接纳自己的身体,享受作为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快乐。”
“这……这是……不知廉耻……”张妙“贞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廉耻?廉耻能让你吃饱饭,还是能让你在这高府里站稳脚跟?”
高自在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妙贞,你是个聪明人。别想那些没用的。你只需要知道,取悦我,就是你现在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拉着她,让她站了起来。
“理论说得再多,终究是纸上谈兵。我们现在,就开始上第一堂实践课。”
张妙贞心头狂跳,一种巨大的恐惧和莫名的燥热席卷了她。“实……实践课?”
“对。”高自在拉着她,走到了那张宽大的红木饭桌前。
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碟。
“理论课听完了,总得有课后作业吧。”高自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松开她的手,指了指桌子。
“背对着我,弯下腰,双手扶着桌沿。”
张妙贞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高自在,又看了看那张桌子。
这……这是要做什么?
“听不懂吗?”高自在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夫君……这……这是在饭厅……下人们……下人们随时会进来的……”她带着哭腔哀求道。
“他们不敢。”高自在淡淡地说,“这个府里,我就是天。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上前一步,逼近了她。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