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话,李莲花也不恼,反而觉得他这般模样可爱得紧。他俯身,双手捧住穆凌尘那红透的小脸,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晚安吻,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直到穆凌尘感觉呼吸不丨畅,开始微微推拒他的胸膛,李莲花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却仍流连在他唇角,低沉着声音,用气音在他耳侧道:“用不用……”话音未落。
李莲花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探ru他的寝丨衣,在穆凌尘的肌肤上 走,所过之处,激起战力。
穆凌尘身体微颤,原本清冷的眼眸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呼吸也变得急起来。他被撩得已然心情似火在烧,身体诚实地回 盈 着对方的抚。
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床单,另一只手搭在李莲花的肩上,不知是该推开这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还是该将人拉得更近。
这副欲!拒!还!迎!又忍的模样,看在李莲花眼中,更是火上浇油,让他本就难以抑制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不再犹豫,猛地用大氅将穆凌尘从头到脚裹紧,将人打横抱起。
话音未落,他已抱着人,身形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掠出了客房,并未惊动山庄巡夜的守卫,几个起落间,便直奔后山那处人迹罕至的悬崖。崖下不远处,果然有一片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不大,却十分幽静。
李莲花抱着穆凌尘纵身跃下悬崖,身形飘逸地落在湖边。他指尖微动,几道无形的灵力掠过,两人身上的寝衣与大氅便悄然滑落,堆叠在岸边的草地上。初冬的夜风带着寒意,穆凌尘下意识地往李莲花温暖的怀里缩了缩。
李莲花低头吻了吻他微凉的唇,抱着已然缓过神来、却依旧软在他怀中的穆凌尘,一步步走入冰凉的湖水中。
湖水刺骨,但两人体内奔腾的热意却足以抵御这份寒冷。李莲花将穆凌尘抵在湖边一块被湖水冲刷得光滑的巨石旁,看着他被冷意激得微微发抖却更显诱 忄人的模样,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你肯定是狐狸精变的……一次也罢。记得,这次欠下的,下次可要加倍还上。”
他终究是心疼穆凌尘,顾及次日还要露面,并未肆意妄为,所有的痕记都刻意避开了脖颈等显眼之处,只流连在锁骨之下那片白皙的肌肤上。
冰凉的湖水与体内翻涌的热!意!交织,穆凌尘在水中只能紧紧攀附着身旁之人的臂膀。
寒!意与热!浪在经脉中冲撞,让他不得不仰起头,喉间溢出几声低,如碎玉投泉,尚未成调便被封缄于相贴的唇间。
李莲花如同践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将全部心神倾注于此时此刻。
月影西沉,天光将启,李莲花才stop下,气息紊乱地抵着怀中人的额间。穆凌尘早已失了力气,眼尾沁着薄红,眸中水光潋滟,如玉肌肤透出淡淡绯色,似初绽的莲瓣浸染了朝霞。
他温柔地吻去穆凌尘眼角渗出的泪珠,将人打横抱出湖水。运起精纯内力,温热的气息缓缓蒸腾,很快便将两人身上、发间的水汽烘干。
他拿起岸边的衣物,一件件,耐心又细致地替穆凌尘穿戴整齐。幸好出来时穆凌尘只着了寝衣,省去了许多繁琐。
一切收拾妥当,李莲花重新将人稳稳抱起,足尖在崖壁上轻点数下,身形飘逸如鹤,轻而易举地重返崖顶。接着又是一个闪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竹韵苑的客房内,将怀中人轻柔地放回床榻之上。
李莲花替他掖好被角,“你先睡会儿,我去去就会。”
穆凌尘经过一番折腾,浑身慵懒,嗓音带着事后的微哑:“你去吧。”他顿了顿,还是不忘嘱咐一句,虽然知道李莲花自有分寸,“……别乱来,毕竟是姑娘家。”指的是撮合展云飞与何晓凤之事。
在穆凌尘唇上又偷了一个香,应道:“唉,知道了,我有分寸。”他目光温柔地看了穆凌尘片刻,这才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趁着无人,去找方多病密谋那“牵红线”的大计去了。
房间内重归宁静,只剩下穆凌尘一人,他感受着身体残留的疲惫,合上眼,唇角却几不可查地微微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很快便沉入了安稳的睡梦之中。
晨曦微露,天机山庄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啁啾。李莲花独自一人出了竹韵苑,径直往方多病居住的院落走去。
刚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唰唰”的剑刃破空之声。李莲花倚在月洞门边,看着方多病正一丝不苟地演练着他所授的剑法,身姿矫健,剑光闪烁,已颇得其中三味。他唇角微勾,扬声笑道:“小宝,在练功呀!很好,有听为师的话,勤勉不辍,为师很是欣慰。”
方多病闻声收势,挽了个剑花,有些懵懵地看向李莲花。他这师父,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已是难得,今日竟一大清早跑来“查岗”?还说了些没头没脑的夸赞之词,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他犹记得昨日去找他们时,还被李莲花嫌弃打扰了二人独处,怎么今儿个转性了?
“师父,您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监督我练功?”方多病提着尔雅剑,一脸狐疑地走过去。
李莲花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到院中的石桌边坐下:“也不全是。过来,坐下说。”
方多病依言坐下,还主动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李莲花斟了杯尚温的茶水,心里还在嘀咕师父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