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当时明明已经多次与你说过‘无碍’了,是你自己不信!”穆凌尘气息微乱,努力维持着清冷的声线辩解,却掩不住那一丝羞愤,“我那时并非寻常中毒,而是被人以秘术在识海中种下了极为阴毒的媚术烙印!开始在你我……在一起那几次后,因灵力交融,那媚术发作的间隔已然慢慢延长,威力也有所减弱,而且我跨界所受的内伤也在慢慢好转。所以才与你说我无碍,可以自行压制!”
他越说越觉得无奈,当年那种有口难言、被对方过度“照顾”的窘迫感仿佛又回来了:“可你偏偏不听!还总是弄来一些凡间的、对我根本无效的乱七八糟的汤药,逼着我喝。我不肯喝,你……你竟然还要用嘴喂我!”
想到那些画面,穆凌尘只觉得脸上热度更甚,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你可知,我那识海中的媚术,本就极易被情欲引动!我好不容易才将它压制下去几分,转头就被你那般……那般撩拨,前功尽弃!现在倒好,你竟然还来质问我为何排斥?!”
李莲花原本还带着戏谑的笑容,在听到穆凌尘这番急切又带着羞恼的解释后,渐渐凝固在脸上。他怔怔地看着身下之人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染着水汽、瞪着他的漂亮眼眸,心中豁然开朗,随之涌起的是一阵强烈的懊恼和哭笑不得。
“我……我当时看你脸色苍白,浑身冰冷或是滚烫,每每自己强忍痛苦,紧咬牙关,连唇瓣都咬出血的样子,我不是……不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嘛。”
李莲花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真切的懊悔,他松开钳制穆凌尘手腕的手,转为轻柔的抚摸,“而且……而且我都那样抱过你,亲近过你了,在我心里,怎么也该对你负责到底的。所以看到你那时脆弱又……嗯……似乎‘需要’安慰的样子,我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照顾’你一些?”
他顿了顿,理直气壮地强调另一个重点,眼神变得幽深而专注:“更何况,当时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我李相夷认定的人,岂有放手的道理?我自然要想出各种方式,将你牢牢拴在身边,撩你,亲近你,不正是为了给我们制造更多机会,让我们的关系更紧密吗?当然是多多益善,谁知道……谁知道你竟是那般‘排斥’。” 他说到最后,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哭笑不得。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眼神一亮,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促狭,凑到穆凌尘耳边,压低声音,气息灼热:“诶,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当年我可是实打实地,chi了你不少呢。现在想来,我后来机缘巧合能踏入修仙之途,拥有这万中无一的空灵根,没准……还真和你脱不了关系呢!你这算不算是……嗯……让我占了大便宜?”
穆凌尘原本还在为当年的误会气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颜色又似乎颇有道理的猜测弄得一愣。
穆凌尘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身灵力与特殊体质的人,再结合此界灵气稀薄、几乎不可能自然诞生灵根修士的现状,心下不由得也认真思索起来。
李莲花能在此界修炼,并且觉醒的是极为罕见的空灵根,这本身就堪称奇迹。穆凌尘心念电转,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荒谬的猜想骤然浮现——若说这与自己这个来自修仙界、身负精纯灵力与特殊道体之人,长期同处一室,气息相引,灵力在无形中交汇滋养,甚至因那次意外而有了更深层次的本源气息交融……从而潜移默化地、极其偶然地改变了李莲花的凡俗体质,为他种下了这万中无一的空灵根雏形……这并非完全没有可能。甚至,结合种种迹象来看,可能性极大。
一想到李莲花如今这身修为和那罕见灵根的源头,追溯起来,竟可能与当年石室中那段阴差阳错、始于疗伤却最终越界的纠葛有关,是自己那失控的本源气息在对方体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穆凌尘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直冲头顶,整张脸连同修长的脖颈瞬间染上了秾丽的胭脂色,耳根更是烫得惊人。
他一时之间心绪翻腾,又是羞窘,又是一种难以启齿的、仿佛被命运捉弄的荒谬感,竟僵在原地,唇瓣微张,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李莲花这看似戏谑、却似乎直指核心、令人无从辩驳的推论。
就在他因这惊人的猜测而心神震荡、微微走神之际,李莲花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眸色一暗,不再给穆凌尘思考或反驳的时间,俯身再次吻住了那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这一次的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与深藏的渴望,瞬间夺走了穆凌尘所有残存的理智。
与此同时,李莲花空闲的那只手已来到丨对方微敞的衣襟,掌心抚上那细腻的肌肤,带着烫人的温度,在其上游走,最终精准地扣住了那柔韧劲瘦的腰侧,指节微微发力,带着探索的意图,将怀中这具清瘦却蕴含着力量的身躯更深地按向自己,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再无丝毫间隙。
“凌尘……”李莲花在亲吻的间隙,声音沙哑模糊,带着一丝怀念,“你有没有……很想念这里?这张石床……虽然冰冷坚硬,但那时,却是我们待得最多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抛开那些毒啊伤的不谈,也算是最……轻松自在的一段时光了吧?” 他试图给那段充满担忧与误会的过往,涂抹上一层滤镜。
穆凌尘被撩得气息 紊丨乱,身体些许微战丨栗,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听到他这话,不由得从喉间溢出一声带着疑惑和微弱抗议的闷哼:“唔……??那段时光吗?对我来说……可……可算不上轻松吧……”
他想起那些被媚术和伤势折磨,又被眼前这人“过度关怀”扰得心力交瘁,实在无法认同“轻松”这个词。他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你……你别趁机放肆……晚,晚饭不吃了?”
李莲花闻言,低笑出声,栝 流连在他的颈侧,留下痕迹,动作却越……大dan,熟练地做着准备。
“晚饭?”李莲花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十足的痞气和无赖,“你不是早已经辟谷了吗?这又是说什么梦话呢……乖,现在……先让我…饱了再说。”
话音未落,他一直 渴 的身体。石室内,夜明珠的光芒似乎都随之摇曳,伴随着逐渐急的喘,谱写成一首古老的爱之乐章。这间尘封着过往种种的石室,在今夜,终于被注入了全新的,属于现在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