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部落联盟初达成，共抗强敌志气扬
风沙还在吹，林玄走在前头，秦红棉紧跟在后。两人一路无话，脚步却稳。天边刚亮，阳光落在沙丘上，映出长长的影子。他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几顶帐篷的轮廓。
那是小部落的营地。
林玄停下脚步，抬手遮了下光，眯眼看去。营地里有人走动，火堆旁围了不少战士。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转身对秦红棉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秦红棉点头，靠在一块石头边站着。
林玄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营地。
几个守卫立刻围上来，手按在刀柄上。其中一人认出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其他人这才退开。片刻后，首领阿塔尔从最大的那顶帐篷走出来，脸上刀疤在日光下显得更深。
他走到林玄面前，两人对视。
“你回来了。”阿塔尔开口。
“我回来了。”林玄答。
“我知道你会回来。”阿塔尔转身，“进来说话。”
帐篷内铺着兽皮，角落摆着水囊和干粮。阿塔尔坐下，示意林玄也坐。他没绕弯子，直接问：“商队的事，是真的？”
林玄从怀里取出半枚铜钉，放在地上。“这是今早逃走那人身上取下的。纹路和集市舞女的一样。他们不是普通的驼夫，是探子。”
阿塔尔低头看着铜钉，手指轻轻碰了下符文。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族里有人不信你。他们说中原人只会许诺好处，打完仗就走。”
“我不求他们信我。”林玄说，“我只问一句——如果神秘派杀进来，你们挡得住吗？”
阿塔尔没说话。
林玄站起身，声音不高：“我知道你们怕。三年前那一战，死了多少人？女人、孩子、老人，全被烧死在帐篷里。你们躲进沙谷活下来，可仇一直没报。现在他们又来了，比上次更隐蔽，更狠。你们还能躲一次？”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在低声议论。
阿塔尔缓缓站起来，“你说得对。我们躲不了第二次。”
他掀开帐帘走出去，站在高台上大声喊：“都过来！有话要说！”
战士们陆续聚集到空地中央。年长的站在北侧，年轻的在南边，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林玄跟出去，站在一旁。
阿塔尔举起铜钉，“这个人带回了证据。神秘派已经派人混进商队，盯上了我们。这不是警告，是开战。”
人群骚动起来。
一个年轻战士走出来，盯着林玄：“你凭什么让我们跟你打？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万一你是他们的另一路人马呢？”
林玄没动。
秦红棉这时从外面走进来，站到他身边。她看了看四周，忽然抽出腰间短剑，在掌心划了一道。血立刻涌出来，滴在脚下的沙地上。
她把剑插回鞘中，举起手说：“我叫秦红棉。三天前，我被他们围在干河床，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没地方去，也不想走。我信他，就像信我自己能活着一样。”
她说完，转向林玄，眼神坚定。
林玄看了她一眼，伸手解下外袍，卷起左臂衣袖。一道未愈的伤口露出来，边缘发红，还在结痂。他用指尖沾了点血，抹在嘴唇上。
“我叫林玄。”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这伤是半个月前留下的。我在赤沙谷杀了他们三个高手，自己也挨了一刀。今天我站在这，不是来收服你们的，是来并肩作战的。”
他顿了顿，“我立个誓：凡帮我抗敌的，我护他身后；凡弃我而去的，我不拦；凡骗我害我的，我必亲手讨回来。”
说完，他放下袖子，重新系好外袍。
场中一片安静。
阿塔尔突然大步向前，抽出骨矛高举过头：“三日前我还在犹豫。现在我知道了，这个人说的是真话。他是真敢动手的人。愿意跟我一起打的，站到左边来！”
起初没人动。
过了几秒，一名老战士拄着拐杖走出来，站到他左侧。接着是一个背着弓的年轻人，然后是三个并排走来的汉子。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队伍。
最后，除了几个年幼的孩子，所有战士都站在了左边。
阿塔尔笑了，转头看向林玄：“现在，我们是一支队伍了。”
林玄点头。
当天夜里，营地燃起大火。鼓声响起，老人敲着皮面，少女围着火焰跳舞。战士们喝着烈酒，把刀插在地上，轮流走上前，对着火堆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誓言。
林玄坐在高台边缘，看着这一切。
秦红棉走过来，递给他一碗酒。
他接过，没喝，只是看着跳动的火焰。
“你在想什么？”她问。
“我在想下一步。”他说，“他们既然派了探子，就不会只盯着我们。肯定还有别的动作。”
“你觉得他们会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林玄摇头，“他们在等我们先动。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他们就会跟上来。”
“那我们就不出去？”
“不行。”林玄说，“我们得去找他们的分舵。只有毁了据点，才能真正逼他们现身。”
秦红棉坐下，靠在他身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林玄说，“我去探路。你留在这里，帮阿塔尔整备人手。等我回来，我们就动手。”
她点头，“好。”
火光映在她脸上，眼睛很亮。
第二天清晨，林玄收拾好行装，背上短刀。阿塔尔带着几名战士送他到营地外。
“一路小心。”阿塔尔说。
“你们也是。”林玄回头看了眼营地，“看好水源，别让陌生人靠近。一旦发现异样，立刻点燃烽火。”
“明白。”
林玄转身要走，秦红棉追上来。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布巾，塞进他手里。
“拿着。”她说，“路上擦汗。”
林玄低头看去，布巾叠得整整齐齐，一角绣着一朵小小的花。
他握紧，放进胸前口袋。
“等我回来。”他说。
她点头。
林玄迈步向前，身影渐渐消失在沙丘之间。
营地里，战士们已经开始搬运武器。阿塔尔站在高台下令，声音洪亮。秦红棉站在一旁，看着远方的沙线，一动不动。
太阳升到头顶时，第一缕黑烟从西北方升起。
有人跑来报告：“首领！西边的了望台点火了！”
阿塔尔猛地转身：“传令下去，所有人集合！拿武器！”
秦红棉快步走向兵器架，取下自己的长剑。她回头看了一眼林玄离开的方向，咬了下嘴唇。
鼓声再次响起。
战士们列队站好，目光齐刷刷望向远方。
秦红棉抬起手，剑尖指向天空。
“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