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三年秋,西域的热风卷着黄沙,掠过塔里木河绿洲,将大唐安西都护府的急报吹向长安。靖安王府内,十二岁的李承运正握着那柄传承四代的破虏枪,在演武场中练枪。枪杆上“忠勇护民”的刻痕历经风霜,却依旧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少年身形挺拔,枪法灵动迅捷,既有李元霸的刚猛,又有李承嗣的沉稳,一招一式间,已初具大家风范。
“承运,住手!”李继业快步走入演武场,脸上带着凝重之色,手中捏着一份加急军报。李承运收枪而立,额角渗出细汗,仰头问道:“父亲,何事如此紧急?”
“西域出事了!”李继业展开军报,声音低沉,“大食帝国将领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率领十万大军,联合中亚昭武九姓叛乱部落(康、安、曹、史四部),攻破怛罗斯城!安西都护府守将王君毚战死,城池被焚,大食军沿塔里木河绿洲东进,接连攻克疏勒、于阗,直逼龟兹!更严重的是,龟兹城内的回鹘部落首领乌质勒被大食利诱,暗中勾结叛军,意图里应外合,打开龟兹城门!”
李承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握紧了手中的破虏枪:“大食贼寇,竟敢再次入侵西域!父亲,我们快向陛下请战,驰援龟兹!”
李继业点头道:“我已上书陛下,请求率军西征。你祖父当年平定西域,你父亲我驻守西域多年,如今西域告急,我们李家责无旁贷!”
次日,太极殿内,唐玄宗李隆基脸色沉如寒铁。御案上的西域舆图被红笔圈出,怛罗斯、疏勒、于阗等地皆已沦陷,龟兹城岌岌可危。保守派官员再度发声,御史大夫崔隐甫出列叩首:“陛下,大食军势大,十万大军来势汹汹,且昭武九姓熟悉西域地形,回鹘部落又暗中勾结,西域局势复杂。若贸然出兵,恐损失惨重!不如暂弃西域,收缩防线,以金银绢帛与大食议和,待国力恢复再图收复!”
“荒谬!”李继业出列请战,目光如炬,“西域乃丝路命脉,龟兹乃安西四镇之首,若龟兹失守,整个西域将彻底沦陷,大唐的威严将荡然无存!臣愿率大军西征,平定叛乱,收复失地!”
李承运紧随其后,手持破虏枪,单膝跪地:“陛下,臣愿随父亲出征!虽年少,但已练枪五载,熟悉西域地形与李家枪法,定能为大军效力,不负陛下所托!”
唐玄宗看着眼前的父子俩,想起了当年李承嗣平定西域的壮举,心中已有决断:“准奏!封李继业为西域道行军大总管,率四万大军西征,下辖一万玄甲骑、一万陌刀军、一万破瘴军、一万步兵;封李承运为定远将军,辅佐父亲,率五千轻骑为先锋;令于阗、焉耆残余守军坚守待援;粮草由河西走廊转运,务必保障供应!”
“臣遵旨!”李继业与李承运齐声领命,甲胄碰撞之声震彻大殿。
三日后,长安城外校场,四万大军整装待发。玄甲骑人马披甲,银光闪耀;陌刀军手持长柄陌刀,阵列如墙;破瘴军背负药囊与驱虫草药;步兵携带攻城器械与粮草。李继业手持银枪,立于阵前;李承运手握破虏枪,立于先锋阵中,少年的脸上虽带着稚气,却眼神坚定。
“将士们!西域狼烟再起,百姓遭难,疆土被侵!我李家世代守护大唐西域,今日,我李继业愿与各位一同,西出玉门关,扫平叛乱,还西域一片太平!随我出征,不破大食,誓不还朝!”李继业高声呐喊。
“不破大食,誓不还朝!”四万大军齐声响应,声震云霄,浩浩荡荡向西域进发。
大军行至玉门关,安西都护府的残余官员前来迎接,向李继业禀报西域局势:“总管,大食军主力屯兵龟兹城外,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亲率七万大军攻城;昭武九姓叛乱部落三万大军驻守疏勒、于阗,防备援军;回鹘部落首领乌质勒已在龟兹城内做好准备,只需大食军攻城,便打开城门。”
李继业眉头紧锁,沉声道:“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乃大食名将,擅用火器与重装骑兵,我们不可贸然进攻。承运,你率五千轻骑,乔装成西域商队,潜入龟兹城,联络忠于大唐的龟兹贵族与守军,设法阻止乌质勒开门献城;我率主力大军,沿塔里木河绿洲西进,收复疏勒、于阗,再直逼龟兹,与你里应外合!”
“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李承运领命,率领五千轻骑,换上西域商人的服饰,赶着骆驼,载着丝绸、瓷器等货物,向龟兹城进发。
沿途之上,李承运率领轻骑,避开大食军与昭武九姓的巡逻队,小心翼翼地穿越沙漠与绿洲。西域的热风酷热难耐,将士们口干舌燥,不少人中暑晕倒。李承运令破瘴军的医官熬制解暑汤药,分发给将士们;他自己也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亲自为中暑的士兵喂药,帮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军心愈发稳固。
行至龟兹城外三十里处的绿洲,李承运遭遇了昭武九姓康国部落的巡逻队。康国部落首领乌勒伽率领两千骑兵,拦住了去路:“此乃大食帝国的地盘,大唐商队,速速退去!”
李承运心中一紧,知道不能暴露身份,笑道:“首领误会了,我们是来自长安的商队,前往龟兹贸易,还望首领行个方便。”
乌勒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仔细打量着李承运与将士们:“长安商队?为何个个身形矫健,眼神锐利,不似商人?”他挥手示意,骑兵们纷纷拔出弯刀,“看来是大唐的奸细!拿下!”
“动手!”李承运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扔掉货物,拔出腰间弯刀,与康国骑兵激战起来。李承运手持破虏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破虏枪在他手中灵动如蛇,枪尖所到之处,康国骑兵纷纷落马。乌勒伽见状,亲自率军迎战,与李承运激战二十回合,被一枪挑飞弯刀,生擒活捉。
康国残部见主将被俘,纷纷溃散。李承运下令释放被俘的康国士兵,每人发放粮食与水囊:“你们回去告诉乌勒伽首领,大唐与昭武九姓本是友邦,此次乃是被大食利诱,才参与叛乱。若你们能脱离大食,归顺大唐,大唐将减免三年赋税,提供粮种与农具,帮助你们发展生产。”
被俘士兵感激涕零,纷纷离去。李承运率领轻骑,继续向龟兹城进发,沿途的昭武九姓部落见唐军善待俘虏,又听闻大唐的安抚政策,纷纷归附,提供水源与向导。
抵达龟兹城外,李承运令轻骑在城外隐蔽,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乔装成西域商人,混入城中。龟兹城内,大食军的使者正在催促乌质勒打开城门,乌质勒犹豫不决。忠于大唐的龟兹贵族白孝德得知李承运到来,悄悄与其会面:“将军,乌质勒虽被大食利诱,但心中仍有顾虑。大食军在城内烧杀抢掠,百姓怨声载道,我们可以趁机发动百姓,阻止乌质勒献城。”
李承运点头道:“好!你联络城内忠于大唐的守军与百姓,我率轻骑在城外接应,明日清晨,我们里应外合,控制城门!”
次日清晨,乌质勒正准备打开城门,白孝德率领忠于大唐的守军与百姓,突然发起进攻,控制了城门。乌质勒大惊失色,想要率军镇压,却被李承运率领的轻骑冲入城中,一举擒获。
“乌质勒,你勾结大食,背叛大唐,本该斩首!但念你并非主谋,且城中百姓多为被迫,本将军饶你不死!”李承运手持破虏枪,怒视着乌质勒,“即刻下令你的部落停止叛乱,协助大唐守军守城,戴罪立功!”
乌质勒见唐军势大,且百姓心向大唐,只得点头应允。龟兹城内的局势迅速稳定,李承运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医治受伤的士兵与百姓。
与此同时,李继业率领主力大军,沿塔里木河绿洲西进,收复了疏勒、于阗等城。昭武九姓叛乱部落见唐军势大,纷纷投降。李继业率领大军,直逼龟兹城,与李承运汇合。
龟兹城外,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得知龟兹城局势突变,大怒不已,下令率军猛攻龟兹城。大食军的轰天雷威力无穷,城墙被炸开一道缺口。李继业下令:“玄甲骑冲锋,陌刀军守住缺口,破瘴军发射火箭,步兵修复城墙!”
唐军将士奋勇作战,玄甲骑如猛虎下山,冲向大食军;陌刀军结成方阵,守住缺口,大食军纷纷被斩杀;破瘴军发射火箭,烧毁大食军的营帐与攻城器械;步兵则冒着箭雨,修复城墙。
李承运手持破虏枪,在城墙上奋勇杀敌。大食军的士兵爬上城墙,被他一枪一个挑落城下。少年的枪法愈发凌厉,破虏枪在他手中如同一道银龙,守护着城墙的缺口。
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见状,亲自率领亲兵,冲向城墙缺口。李继业手持银枪,迎了上去,两人激战五十回合,难分胜负。李承运见状,从城墙上纵身跃下,手持破虏枪,冲向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的后侧:“贼将,看枪!”
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大惊失色,急忙侧身躲避。李继业抓住机会,银枪直刺其胸口,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躲闪不及,被枪尖刺穿肩头,翻身落马,被唐军生擒活捉。
大食军见主帅被俘,军心大乱,纷纷溃散。唐军乘胜追击,斩杀大食军三万余人,俘虏四万余人,缴获轰天雷两百余枚、火焰喷射器百余具,成功平定了大食叛乱。
战后,李继业率领大军,进入龟兹城,安抚百姓与被俘的大食士兵。他下令释放被俘的大食士兵,每人发放粮食与路费:“你们回去告诉大食帝国,大唐爱好和平,但绝不畏惧战争。若再敢入侵西域,大唐必将率军征讨,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承运则与父亲一同,联络西域各国国王与部落首领,晓以利害:“大唐一向善待西域各族百姓,尊重各族宗教与习俗。从今往后,西域各国皆为大唐藩属,大唐将派遣农师、工匠前往,传授农耕技术与手工业技艺,帮助你们发展生产;设立互市场所,恢复丝绸之路的畅通;减免三年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
西域各国国王与部落首领纷纷表示,愿意归顺大唐,永不再叛。李继业下令,在安西四镇加强防务,设立驿站与烽火台,保障丝绸之路的畅通;派遣官员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设立官学,推广中原文化与汉字,促进民族融合。
一个月后,西域局势彻底稳定,丝绸之路恢复畅通。商队络绎不绝,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源源不断运往西域,西域的香料、珠宝、马匹也传入中原,一派繁荣景象。李继业下令留下两万大军,驻守安西四镇,由白孝德统领,负责西域的防务;自己则率领李承运与剩余大军,班师回朝。
消息传回长安,唐玄宗李隆基大喜过望,下令举行盛大的庆功宴。李继业与李承运率领大军返回长安,唐玄宗率领文武百官,在明德门亲自迎接。长安百姓涌上街头,夹道欢呼,锣鼓声、喝彩声震天动地,盛况空前。
庆功宴上,唐玄宗举起酒杯,高声道:“李继业将军忠勇双全,率军平定大食叛乱,收复西域失地,守护丝绸之路畅通,功不可没!朕封你为安西大都护,赐食邑三万户,黄金万两,绸缎千匹;李承运将军年少英雄,勇冠三军,在龟兹之战中屡立奇功,朕封你为镇西侯,赐食邑一万户,黄金五千两,绸缎五百匹!”
“谢陛下!”李继业与李承运齐声领命,举杯共饮。
靖安王府内,李继业看着儿子,眼中满是骄傲:“承运,你没有辜负祖父与父亲的期望,没有辜负李家的荣耀。这柄破虏枪,在你手中绽放出了新的光芒。”
李承运握紧手中的破虏枪,躬身道:“父亲,这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孩儿定当牢记教诲,以忠勇守护疆土,以仁心安抚百姓,不让外敌再敢侵犯大唐!”
此后,李继业留守长安,辅佐唐玄宗处理朝政;李承运则驻守西域,加强边防,训练军队,与各族百姓和睦相处。西域的经济迅速恢复,百姓生活日益富足,丝绸之路空前繁荣,成为当时世界上最繁忙的商道之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数年后,中亚的大食帝国再次崛起,派遣大军入侵西域;北方的突厥部落也蠢蠢欲动,侵扰大唐北疆。消息传到长安,李承运的儿子李绍宗主动请战。此时,李承运已年过半百,却依旧支持儿子:“绍宗,大唐的疆土需要新一代的英雄去守护。去吧,带着破虏枪的荣耀,带着李家的忠勇与仁心,再创辉煌!”
李绍宗握紧破虏枪,重重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当不负所望!”
长安城外,少年李绍宗骑着小马,跟在父亲身后,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对父子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西域的风沙,再次扬起。属于李家的英雄传奇,属于大唐的英雄史诗,还在继续书写。从李元霸到李昊,从李昊到李承嗣,从李承嗣到李继业,从李继业到李承运,再到李绍宗,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儿女,用自己的生命与热血,守护着大唐的万里江山,守护着天下百姓。他们的故事,将永远被铭记,永远被传颂,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