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放晴,冬阳透过薄雾洒在木叶村的屋顶上,融雪的痕迹渐渐淡去,露出青瓦原本的色泽。林野坐在院墙边晒太阳,手里拿着块磨得光滑的木板,正用刻刀小心地雕琢着什么。
“在做什么?”佐助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他背着一捆晒干的柴禾,额角带着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
林野举起手里的木板,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做个护腕的衬板,上次任务时护腕磨破了胳膊,加层软木衬着能舒服点。”
佐助放下柴禾,凑过来看:“花纹刻得不错,就是边缘还不够平滑。”他从忍具包里拿出块细砂纸,“用这个再磨磨,不容易伤皮肤。”
林野接过砂纸,顺着木纹轻轻打磨,木粉簌簌落下,在阳光下像细小的金粉。佐助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墙那边,拿出自己的护腕开始拆解——皮革边缘有些磨损,需要重新缝补。
“你的针线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林野看着他熟练地穿针引线,针脚细密得像机器缝的。
“以前帮父亲缝过忍具包。”佐助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他说护具是忍者的第二生命,得自己保养才放心。”
林野点点头,想起自己第一次缝补衣服时,针脚歪歪扭扭,还是母亲笑着拆了重教。他看着佐助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他握着针线的手上,指尖的薄茧与柔软的线形成奇妙的对比,心里突然暖暖的。
中午的阳光格外暖,林野把做好的衬板装进护腕,试了试,果然舒服了许多。他把另一块多余的软木板递过墙去:“这个给你,你的护腕也该加层衬里了。”
佐助接过去,比了比自己的护腕尺寸:“正好合适,谢了。”他从屋里拿出个小布包,“这个给你,我磨的苦无,比店里买的顺手。”
布包里躺着两把银色的苦无,刃口磨得锋利,手柄缠着防滑的麻绳,末端还缀着小小的铃铛——那是林野说过喜欢的样式。“你还记得?”
“嗯。”佐助的耳尖微红,目光落在苦无的铃铛上,“晃起来声音不大,不会暴露位置。”
林野拿起苦无,指尖拂过光滑的刃口,冰凉的触感里藏着细密的心意。他想起两人一起打磨忍具的午后,砂纸摩擦金属的声响里,藏着说不完的话,像这冬日的阳光,平淡却踏实。
下午训练时,林野戴上新衬里的护腕,动作果然灵活了许多。佐助的新苦无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与他的风遁配合得愈发默契。卡卡西看着他们演练组合技,忍不住感慨:“你们俩现在,连护具都透着一股默契。”
休息时,鸣人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林野的护腕:“这衬板摸着不错啊,给我也做一个呗?”
“自己做,”林野笑着推他一把,“佐助说,护具得自己保养才放心。”
佐助在一旁点头,目光与林野相遇,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阳光穿过稀疏的树枝,落在他们交叠的膝盖上,带着冬日特有的暖,像护腕里的软木衬板一样,踏实而舒服。
傍晚回家时,林野把佐助送的苦无小心地放进忍具包,铃铛轻轻一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着院墙边的紫星,虽然叶片落了大半,茎秆却依旧挺拔,像在积蓄力量,等待春天的到来。
他知道,这亲手缝制的护具,这打磨光滑的苦无,都是寒冬里藏不住的暖意。而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愿意和他一起一针一线缝补岁月,一起一凿一磨雕琢时光的人。这样的冬天,因为有彼此,而变得格外温暖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