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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南征的真正目的

巡抚衙门东厢房的炭盆烧得正旺,木炭在里面哔剥作响,偶尔迸出一两点火星,落在青砖地上,很快熄灭。方腊盘腿坐在榻上,面前摊着一张巨大的牛皮舆图。舆图上,杭州像一个墨点,向南,密密麻麻的山川脉络蔓延开去,一直到海边。

林冲和关胜站在榻前三步远的地方,两人都穿着便装——林冲是一身靛青棉袍,关胜是赭色劲装。炭火的热气熏得两人额头微汗,但他们谁也没动。

“福建八府,咱们要的是三样东西。”

方腊的手指在舆图上滑动,指尖划过建州、福州、泉州:“一是港口。李俊的水师需要停靠、补给、修理的地方,泉州港自古就是海贸门户,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二是矿。建宁府有银矿,汀州有铁矿,漳州有铜矿。马老三那边,燧发铳的产量卡在矿石上,每个月只能出一百杆。拿下福建,这个数字能翻十倍。”

“三是粮。闽江两岸一年三熟,即便旱涝,也能保证江南的军粮不断。”

他说完了,抬起头,看着林冲和关胜:“这些,是面上的理由。说给将士们听,说给百姓听,也说给朝廷的探子听。”

林冲和关胜对视一眼,都没接话。

他们知道,还有“里子”的理由。

方腊从榻边拿起一个陶罐,罐口用油纸封着。他撕开封纸,里面是炒熟的黄豆,一粒粒饱满金黄。他抓了一把,摊在手心,又握紧。

黄豆在指缝间挤压,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们看。”方腊张开手,黄豆粘在一起,成了一坨,“这是帮源洞时期的老兄弟——经历过生死,信得过,但太抱团。外人挤不进去。”

他又抓了一把黄豆,放在另一边,“这是梁山下来的好汉——本事大,讲义气,但习惯了山寨那一套,跟咱们的军令格格不入。”

最后,他抓起第三把——这是新募的流民、降卒、乡勇,“这是新兵——听话,肯吃苦,但没经过战阵,见了血就腿软。”

三把黄豆,摊在舆图上,泾渭分明。

方腊把三把黄豆拢到一起,两只手扣住,开始用力搓。

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豆粒,发出沙沙的响声。豆粒互相挤压、碰撞、翻滚。有的碎了,有的脱了皮,有的被碾成了粉。

搓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停下来,摊开手。

掌心里,三把黄豆已经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哪颗来自哪一把。碎的、整的、带皮的、光溜的,全都掺在一块儿。

“这才是一支军队该有的样子。”方腊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仗时,不会因为你是帮源洞的我是梁山的就各打各的;撤退时,不会因为你是新兵我是老兵就扔下谁不管。”

他把混好的黄豆倒回陶罐,封好,放到一边。

“这次南征,我带庞万春守杭州。给你们两万人——五千帮源洞老卒,五千梁山旧部,一万新兵。”他顿了顿,“但我不按原来的建制给。我要把他们打散,重编。”

林冲眼皮一跳。

关胜的拳头无意识地握紧了。

“具体来说,”方腊从榻下抽出一卷竹简,展开,“两万人,分成二十个营。每个营一千人,其中:帮源洞老卒二百五,梁山旧部二百五,新兵五百。营指挥使、副使、都头、什长,也按这个比例配。”

他看向林冲:“林教头,你统十个营,为左路军,走婺州、处州,攻建宁府。”

又看向关胜:“关将军,你统十个营,为右路军,走衢州、汀州,攻漳州、泉州。两路在福州会师。”

他顿了顿:“但有一点——营以下的军官,我不指派。你们自己去挑,去配。只有一个要求:每个战斗小组五个人,必须来自三个不同的‘来源’。比如两个老卒,一个梁山兵,两个新兵。或者一个老卒,两个梁山兵,两个新兵。总之,不能纯。”

林冲沉默了半晌,开口:“圣公是想……用血与火,把这些豆子,硬搓到一块儿?”

“是。”方腊点头,“但不是瞎搓。我有三个法子。”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同吃同住。行军时,一个锅里吃饭;扎营时,一个帐篷睡觉。不准分灶,不准划界。谁搞小圈子,军官连带受罚。”

第二根手指:“第二,功过捆绑。一个小组五个人,杀敌记团体功,一人犯错五人同罚。想要功劳,就得教会身边的生手;不想受罚,就得管住身边的莽夫。”

第三根手指:“第三,轮换主次。这次进攻,老卒主攻,新兵辅助;下次防守,新兵守正面,老卒和梁山兵在两翼策应。让每个人都有当主力的机会,也有依靠别人的时候。”

他说完了,看着两人:“听明白了吗?”

关胜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就是……硬生生把这些脾性不同、习惯不同、甚至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拧成一股绳。”

“对。”方腊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雪花开始飘了,零零星星的,落在庭院里的枯草上,“这法子残忍,会死人——可能因为配合不熟,老卒为了救新兵而死;也可能因为互不信任,贻误战机。但我算过账:现在不死人搓合,将来打硬仗时,死的会更多。”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你们敢接这活儿吗?”

林冲和关胜同时抱拳:“敢!”

“好。”方腊走回榻边,从枕下摸出两个小小的锦囊,一人给了一个,“这里面,是我写的三条底线。遇到实在解不开的死结时,打开看。”

锦囊很小,攥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分量。

林冲和关胜郑重收好。

“去吧。”方腊挥挥手,“腊月初一出征。这十来天,抓紧整编。记住——我不要一支看起来整齐的军队,我要一支真能生死相托的军队。”

两人躬身退出。

房门关上,炭火又哔哔了一声。

方腊重新坐下,盯着舆图上那片错综复杂的山脉,良久,低声自语:

“豆子啊豆子……可得经得住搓……”

十一月廿一,新编营开始集结。

校场被划分为二十个区域,每个区域前立着一块木牌:左一营、左二营……右十营。木牌下站着临时指定的营指挥使——都是从各部队抽调的老资格,此刻个个脸色凝重。

辰时初刻,第一批人进场。

是帮源洞的老卒。五千人,按原来的建制排着队,鸦雀无声地走进来。他们大多三四十岁,脸上有疤,身上带残,但眼神里的那股劲儿,像刀一样锋利。看见那些木牌,他们脚步顿了顿,然后按事先分好的名单,默默走向各自的营区。

左一营的区域内,二百五十个老卒站成了二十五排。最前面的是个独眼汉子,叫赵铁头。他眯着仅剩的那只眼,打量即将和自己混编的“新队友”——还没来,空地一片。

辰时二刻,梁山旧部进场。

五千人,走得就松散多了。有人挎着刀,有人背着弓,还有人腰间挂着酒葫芦——那是梁山时期的习惯,一时改不掉。他们也是按名单走,但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这左一营在哪儿?”

“那边,看见没?那个独眼站的地方。”

“啧,帮源洞的人啊……听说他们打仗不要命。”

“不要命才好,总比怂包强。”

五百梁山兵走进左一营的区域,在帮源洞老卒旁边站定。两队人之间,自然留出了一条空隙——没人说,但都默契地保持着距离。

赵铁头扫了一眼旁边的梁山兵,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他认出其中一个——攻打杭州时,在城墙上和他抢过一个箭垛,差点打起来。

辰时三刻,新兵进场。

一万新兵,场面就乱了。他们大多是这半年招募的流民、降卒,训练不足三个月,队列走得歪歪扭扭。带队的军官嗓子都喊哑了,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到各自的营区。

左一营分到五百新兵。这些年轻人茫然地走进来,看看左边满脸杀气的老卒,看看右边桀骜不驯的梁山兵,下意识地挤在一起,缩成了一团。

三拨人,站成了三个泾渭分明的小群体。

营指挥使上台了。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周镇,原是庞万春手下的一个都头,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说话时疤痕会跟着抽搐。

“我叫周镇。”他声音沙哑,“从今天起,是你们的营指挥使。”

台下鸦雀无声。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周镇扫视着三个群体,“老兄弟想:凭什么跟这些外人混一起?梁山的好汉想:这帮泥腿子懂什么打仗?新兵蛋子想:我能活着回家吗?”

他顿了顿:“我告诉你们,从现在起,这些念头都给我扔了。因为——”

他指向校场外,那里已经搭起了一排排简易窝棚:“从今天起,你们吃一锅饭,睡一个棚。左一营的第一锅饭,我已经让人煮上了。小米、糙米、红薯、咸菜,混在一起煮。谁要是敢说自己只吃小米不吃红薯,饿着。”

他又指向旁边的武器架:“燧发铳、弓箭、刀盾,都已经按五人一组配好了。每组两杆铳、一张弓、两把刀。想要什么,自己组里去分。但丑话说在前头:战场上,你手里的家伙不顺手,死的是你自己。”

最后,他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现在,开始分组。我念名字,五人一组。念到的,站到一起,互相认认脸。今天认不全,明天接着认。什么时候把全组人的名字、籍贯、特长、忌讳都记住了,什么时候才开始练配合。”

他开始念名册。

“第一组:赵铁头、王魁、孙小二、李石头、周五。”

赵铁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他走出老卒的队列,与此同时,梁山兵里走出一个精瘦的汉子(王魁),新兵里走出三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五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镇在台上喊:“互相报名!大声点!”

赵铁头咬了咬牙,先开口:“赵铁头,青州人,三十五,会使刀,右眼是打睦州时没的。”

王魁撇撇嘴:“王魁,梁山旧部,二十九,善射,讨厌别人背后说话。”

三个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胆子大些的磕磕巴巴说:“李、李石头,杭州本地人,十八,会……会磨豆腐。”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

赵铁头瞪了一眼发笑的方向,笑声戛然而止。

“周五呢?”周镇问。

那个最瘦小的新兵几乎要哭了:“周、周五,绍兴人,十七,会……会编草鞋。”

周镇点点头:“好,第一组,记住了。去那边领你们的装备,然后去找你们的窝棚——编号甲字三号。今天晚饭前,把你们五个人的名字、来历,写在一张纸上交上来。写不全的,全组没饭吃。”

五个人懵懵懂懂地去领装备。

领完,聚在一起研究:两杆燧发铳,该谁用?赵铁头是老卒,按理该用一杆;王魁是弓手,用铳浪费;三个新兵,谁会用?

赵铁头抓起一杆铳,掂了掂:“这玩意儿我使过,比老式鸟铳强。我使一杆。”他把另一杆推向李石头,“你,年轻,眼力好,学着使。”

李石头吓得后退一步:“我、我不会……”

“不会就学!”赵铁头不耐烦,“老子当年也不会,还不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王魁没说话,默默拿起了那张弓,试了试弦。弓是好弓,柘木的,力道足。他满意地点点头。

剩下两把刀,孙小二和周五一人一把。刀是制式腰刀,三尺长,重三斤,对于两个刚满十八的少年来说,沉甸甸的。

领完装备,找窝棚。

甲字三号窝棚在最角落,是用竹竿和茅草搭的,勉强能躺五个人。里面已经铺好了干草,放着五床薄被。

五个人挤进去,顿时转不开身。

赵铁头一屁股坐在最里面,开始擦自己的燧发铳。王魁靠在门口,闭目养神。三个新兵局促地站着,不知该坐哪儿。

“都坐下!”赵铁头没好气道,“以后这就是咱们五个的家了。别扭扭捏捏的。”

李石头小心翼翼地挨着赵铁头坐下,孙小二和周五挤在另一边。

窝棚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赵铁头先开口:“既然分到一组了,有些话得说开。我赵铁头脾气臭,但有一点:上了战场,绝不会扔下队友自己跑。你们呢?”

王魁睁开眼睛:“梁山出来的,义字当头。你救我一次,我还你十条命。”

三个新兵面面相觑,李石头鼓起勇气:“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啥。但、但我保证,绝不拖后腿。”

“我也是。”孙小二小声说。

周五都快哭了:“我、我怕血……”

赵铁头瞪了他一眼:“怕血?那你来当什么兵?”

周五缩了缩脖子:“家里没粮了……弟弟妹妹要饿死了……”

窝棚里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赵铁头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干饼,掰成三份,扔给三个新兵:“吃吧。以后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

三个新兵捧着饼,愣住了。

王魁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颗炒豆,分给大家:“梁山的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李石头看着手里的饼和豆子,眼圈突然红了。

他用力咬了一口饼,含糊不清地说:“赵叔、王哥……我、我一定好好学打铳……”

这天晚上,左一营的第一顿饭开锅了。

真的是大锅饭——一口直径五尺的大铁锅架在校场中央,里面糊糊稠稠地煮着一锅杂粮粥。周镇亲自掌勺,每人一勺,不多不少。

赵铁头那一组领了五碗粥,蹲在窝棚门口喝。粥很烫,很糙,但热乎乎地下肚,让人从里到外暖和起来。

吃到一半,周镇突然敲响了铜锣。

“全体起立!”

两千人稀里哗啦站起来。

“现在,开始‘认人’测验!”周镇手里拿着那本名册,“我随机点组,点到的那组,五个人轮流说出其他四人的名字、籍贯、特长。说错一个,全组今晚加练装填燧发铳一百次!”

校场上顿时一片哀嚎。

周镇根本不理会,翻开名册:“第三十七组!”

一组五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

结果,两个人说不出队友的籍贯,一个人记错了特长。

“加练!”周镇面无表情。

那五个人哭丧着脸,去旁边领了五杆训练用的燧发铳,开始一遍遍地装填、退弹、再装填……

测试继续进行。

有全组通过的,欢天喜地;有出错的,垂头丧气。

轮到赵铁头这一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火把点起来,照得人脸明明暗暗。

“第一百九十四组!”

五个人走出来。

周镇盯着他们:“从你开始。”他指向周五。

周五紧张得声音发颤:“赵、赵铁头,青州人,使刀,右眼没了……王魁,梁山来的,善射……李石头,杭州人,会磨豆腐……孙小二,也是杭州人,会……”

他卡住了。

孙小二的特长是什么?白天好像没说过?

孙小二急得直跺脚:“我会挖坑!挖陷马坑!”

周五赶紧补上:“会挖坑!”

周镇点点头,指向孙小二。

孙小二流利地报完了四个队友的信息——他记忆力好,白天听一遍就记住了。

接着是李石头、王魁,都顺利过关。

最后是赵铁头。

老汉眯着独眼,一字一顿:“王魁,梁山旧部,善射,讨厌背后说话。李石头,杭州人,会磨豆腐,想学打铳。孙小二,杭州人,会挖坑,胆子小。周五,绍兴人,会编草鞋,怕血。”

全对。

周镇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好,第一百九十四组,通过。回去休息吧。”

五个人如释重负,回到窝棚。

躺在干草铺上,周五小声说:“赵叔,你记性真好……”

赵铁头哼了一声:“不是记性好。是记住了,战场上才能知道谁能指望,谁要照应。”

窝棚外,雪下大了。

雪花扑簌簌地落在茅草顶上,声音很轻。

五个本来素不相识的人,挤在这个小小的窝棚里,呼吸渐渐均匀。

而在整个校场上,这样的窝棚有四百个。

每个窝棚里,都在发生类似的故事。

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妥协,有人在试探,有人在接纳。

像无数颗豆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固执地,搓在一起。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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