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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机营成军

西湖西南三十里,凤凰山脚的旧校场上,三千人站成了三十个方阵。从高处看,这些方阵横平竖直,每个都是十排十列,整整齐齐,像棋盘上的棋子。

但走近了看,就会发现不对劲。

这些兵,太杂了。

第一方阵的前排,是个四十出头的老兵,脸黑得像锅底,左耳缺了半边——那是被刀削掉的。他站得笔直,可手里那杆新发的燧发枪,在他手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手指摩挲着铳管,眼神飘忽,像在怀念他那杆用了十年的旧鸟铳。

他旁边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脸白净,手指修长,握铳的姿势标准得像是量过。可仔细看,他小腿在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摸真枪。

第二方阵里,有个独臂的汉子,空袖筒扎在腰带里,单手托枪。他不用看就知道,铳托抵肩的位置应该在哪里,那是无数次射击磨出来的肌肉记忆。可惜,记忆还在,手臂没了。

第三方阵的后排,蹲着个瘦小的少年,顶多十六岁。他把燧发枪横放在膝盖上,正用一块粗麻布,仔仔细细地擦着扳机护圈。擦一下,哈口气,再擦一下。眼神虔诚得像在供佛。

花荣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这三千人。

他手里也有一杆燧发枪,和他的弓并排挂在腰后——弓是跟了他十年的老朋友,铳是三个月前才拿到的新家伙。弓弦摩挲皮护指的触感他熟悉到骨子里,可枪托抵肩的那种冰凉和沉重,他还需要适应。

辰时正,鼓响了。

三千人齐刷刷抬头,看向点将台。

花荣没说话,先从腰间解下那杆燧发枪,平举在胸前。他的动作很慢,慢到每个细节都能被看清:左手托前护木,掌心虚悬,虎口卡住枪身;右手握枪托,食指伸直贴在扳机护圈外;枪托底部抵住右肩窝,脸颊贴上去,眼睛、照门、准星三点一线。

然后他扣动扳机。

“咔嚓——轰!”

燧石撞击的脆响和火药爆燃的轰鸣几乎同时炸开。八十步外的木靶应声而碎,木屑纷飞。

没有烟,没有火绳燃烧的滋滋声,没有引线忽明忽暗的提心吊胆。就是干净利落的一响,一命中。

三千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破碎的木靶。

花荣放下枪,这才开口,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校场上像锤子砸钉子:

“从今天起,你们是神机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或沧桑、或稚嫩、或残缺、或完整的脸:

“神机营不骑马,不冲锋,不肉搏。你们的活儿就一件——站在这里,把铅子打到该打的地方去。”

他举起那杆还在冒淡淡青烟的燧发枪:

“这家伙,叫燧发枪。不用火绳,不怕风雨,装好了药,扣一下这里,就响。八十步内,能打穿两层皮甲;一百步,能要人命。”

他放下枪,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子,翻开:

“神机营的规矩,就三条。”

“第一,令行禁止。叫你们装药,三息之内装好;叫你们举枪,枪口齐平;叫你们开火,听到鼓声才能扣扳机。快一秒,慢一秒,都是死罪。”

“第二,爱枪如命。这杆枪,就是你的命。睡觉抱着,吃饭看着,走路背着。枪管锈了,擦;机头松了,紧;燧石钝了,换。枪在人在,枪丢人亡。”

“第三,信身边的人。你装药时,左右的人在瞄着;你瞄准时,前后的人在装药;你开火时,整个方阵在齐射。一个人走神,一排人遭殃;一排人乱套,一阵营垮掉。”

他说完了,合上册子:“听明白的,原地不动。没听明白的,现在出列,回原营去——不丢人。”

三千人,一动不动。

只有风吹过山坳的呜咽声,和远处树林里的蝉鸣。

花荣点点头:“好。那从今天起,你们就没有原营了。你们只有一个身份:神机营枪手。”

他跳下点将台,走进方阵之间。

第一个方阵,第一排,第一个兵——就是那个缺了半边耳朵的老兵。

花荣在他面前停下:“叫什么?”

“王、王老栓。”老兵声音沙哑。

“以前使什么?”

“鸟铳。跟童贯打过西夏,跟方腊……呃,跟圣公打过杭州。”

“打死过多少人?”

王老栓迟疑了一下:“记、记不清了。十来个总有。”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

“打杭州那天,凤山门上,八十步外,一铳崩了个宋军的旗手。那人举着旗子正要摇,我这边一响,他往后一仰,旗子倒了。”

花荣盯着他的眼睛:“那天用的什么铳?”

“老式鸟铳,火绳的。下雨,引线潮了,点了三次才着。”

“要是那天用的是这杆——”花荣指了指他手里的燧发枪,“你能提前几息开枪?”

王老栓想了想:“至少……五息。”

“五息,够那个旗手把旗子摇完吗?”

“……不够。他刚举起来。”

花荣拍拍他的肩膀:“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你就是第一方阵的基准手——整个方阵瞄哪儿,看你。”

他走到旁边那个白净后生面前:“你呢?叫什么?”

“陈、陈水生。”后生声音发颤。

“以前干什么的?”

“家里开豆腐坊的,我、我磨豆腐。”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

花荣没笑:“磨一盘豆腐要多长时间?”

“一、一炷香。”

“磨的时候,心里想什么?”

陈水生愣了愣:“想……想豆子泡软了没,想水加得合适不,想浆滤得细不细……”

“好。”花荣说,“以后装药,就当在磨豆腐。一份火药,一份铅子,捅几下,压实到什么程度——每一下都得心里有数。多一分,枪可能炸;少一分,打不远。明白吗?”

陈水生重重点头:“明、明白!”

花荣继续往前走。

在独臂汉子面前停下,看了看他空荡荡的袖筒:“哪边没的?”

“左臂。打睦州时,被城门上落的闸刀轧的。”

“那你怎么装药?”

独臂汉子没说话,把燧发枪竖起来,枪托杵地,用仅剩的右手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定量的火药。他用牙齿撕开纸包,把火药倒进枪口,再从另一个皮囊里摸出铅子塞进去,最后用膝盖夹住枪身,右手抓起通条,单手完成捅压。

整个过程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花荣看了半晌:“谁教你的?”

“没人教。自己琢磨的。”

“琢磨了多久?”

“两个月。前一个月,十次有八次洒了药;后一个月,差不多了。”

花荣点点头:“以后你就教那些手脚不利索的。告诉他们,缺胳膊少腿,照样能当铳手。”

他走到那个擦枪的少年面前。

少年赶紧站起来,燧发枪抱在怀里,像抱着婴儿。

“多大了?”

“十六……虚岁十七。”

“为什么来当兵?”

少年抿了抿嘴:“家里人都饿死了。圣公打下杭州后开粥棚,我喝了三天粥。第四天,招兵的牌子竖起来,我就来了。”

“喜欢这杆枪?”

少年眼睛一下子亮了:“喜、喜欢!我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干净的东西。铁是铁,木是木,该亮的地方亮,该糙的地方糙。擦起来,心里踏实。”

花荣难得地笑了笑:“你叫什么?”

“石头。姓石,没大名,都叫我石娃子。”

“石娃子。”花荣重复一遍,“以后你就负责检查全营的燧发枪。谁的火枪生锈了、机头松了、燧石钝了,你都有权让他停训,擦干净了再来。”

石娃子用力点头,抱枪的手臂收紧。

花荣走完第一方阵,重新回到点将台。

日头已经升高了,晒得人头皮发烫。

他举起右手,竖起一根手指:“现在,练第一件事:装药。”

三千人,同时动作。

从腰间或胸口掏出油纸包,撕开,倒药,塞铅子,捅实——看似简单,但三千人同时做,杂乱声像暴雨打在瓦片上。

花荣面无表情地看着。

第一轮结束,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太慢。最快的用了五息,最慢的用了十五息。战场上,敌人骑兵冲过来,一百步到五十步,只要十息。你们装药的时间,不能超过六息。”

他顿了顿:“再来。”

第二轮,快了。

第三轮,更快。

到第十轮时,大部分人都能在五到六息内完成装填。但问题也暴露了:有的人捅得太狠,铅子变形;有的人药倒少了,铅子只塞进去一半;还有的人紧张,手抖,洒了一地火药。

花荣一个个看过去,记住那些出错的人的位置。

然后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现在,练第二件事:举枪。”

三千杆燧发枪,同时举平。

这个动作更难。枪重八斤半,平举久了,手臂会抖。手臂一抖,枪口就晃。铳口一晃,铅子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花荣不说话,就看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一息,两息,三息……

有人额头开始冒汗。

五息,六息,七息……

有人手臂开始发颤。

十息。

“放下。”花荣说。

“哗啦”一声,三千杆枪同时落下。有人如释重负地甩着手臂,有人咬牙忍着酸痛,有人偷偷活动发僵的手指。

“太差。”花荣声音冰冷,“十息就抖成这样,真打起仗来,从举枪到开火,至少要二十息。二十息,够你们手臂抖三回。”

他跳下点将台,走到一个手臂抖得最厉害的兵面前。

那是个瘦高个,脸涨得通红,正拼命揉着右臂。

“叫什么?”

“李、李大个子。”

“以前干什么的?”

“扛包的。码头扛麻袋,一袋两百斤。”

花荣点点头:“扛麻袋用腰腿,举铳用肩臂。不一样的劲。”他伸手捏了捏李大个子的右肩,“这里,僵硬得像块石头。放松,别绷着。铳托抵肩,不是让你用肩膀去顶,是让它有个依托。”

他示范了一遍:铳托轻轻靠在肩窝,手臂自然下垂,只用前臂和手腕控制方向。

“这样举,能省一半力。”他说,“明天开始,你早晚各举半个时辰的空枪。先练姿势,再练耐力。”

李大个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花荣走回点将台,又竖起三根手指:“再举。这次,想着省力。”

第二轮,好些了。

第三轮,更好。

练到午时,日头正毒。汗水把所有人的军衣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但没有一个人抱怨——或者说,没人敢抱怨。花荣那张脸,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冷,硬,像块花岗岩。

午饭的号角响了。

三千人排队领饭:每人两个杂粮馍,一碗菜汤,三片咸菜。他们蹲在校场边上,狼吞虎咽地吃。吃完了,赶紧检查自己的燧发枪——这是花荣要求的,饭后必须擦铳,防止饭渣落进机簧。

石娃子最认真。他不但擦自己的,还主动帮旁边一个年纪大的兵擦。那老兵手指粗大,关节变形,清理药池里残留的火药渣时总是清不干净。石娃子就用一根削尖的竹签,一点点帮他剔。

花荣远远看着,没说话。

午后,继续练。

这次练的是协同。

花荣按方腊说的把三千人分成三批:第一批一千人,举枪瞄准;第二批一千人,装药准备;第三批一千人,休息待命。

“这叫三段击。”他解释,“第一批开火后,后退装药;第二批上前,开火;第三批再上前。如此循环,火力不停。”

道理简单,但做起来难。

第一批开火后退时,要和第二批上前的人交错而过。校场就那么大,三千人挤在一起,很容易撞上、绊倒、乱了阵型。

第一次演练,一团糟。

有人后退时撞翻了前进的人,有人装药时挡住了射击线,还有人紧张之下提前扣了扳机——幸好装的是空药,只发出一声“咔嚓”的撞针声。

花荣叫停了。

他走到撞在一起的两个兵面前。一个是王老栓,一个是陈水生。

“怎么回事?”

王老栓喘着粗气:“我、我按规矩后退,他冲得太猛,撞我身上了。”

陈水生脸憋得通红:“我、我看前面空了,就想赶紧补上去……”

“谁告诉你前面空了就能上?”花荣声音严厉,“要听鼓声!鼓声三急,前进;鼓声两缓,后退;鼓声一长,开火。你的耳朵呢?”

陈水生低下头。

花荣看向所有人:“战场上,眼睛是会骗人的。你看见前面空了,可能那是敌人故意露的破绽;你看见队友倒了,可能他只是蹲下装药。能信的,只有耳朵——听鼓,听号,听令。”

他顿了顿:“再练。练到闭着眼睛也能走对位置为止。”

这一练,就到了太阳西斜。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凤凰山的影子拉得很长,把整个校场都罩在暮色里。

三千人,累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手臂肿了,肩膀磨破了,手指被火药残渣蚀得发红发痒。但没有一个人喊苦——或者说,喊了也没用,花荣根本不理会。

晚饭前,最后一次演练。

花荣亲自擂鼓。

“咚、咚、咚!”三声急鼓。

第一批一千人,整齐踏步上前,举铳。

“咚——咚——”两声缓鼓。

他们稳住,瞄准。

“咚————”一声长鼓。

“咔嚓——轰轰轰轰!!!”

虽然没有实弹,但三千人同时扣动扳机的机械声,依然震得人耳膜发麻。那声音整齐得可怕,像一头巨兽在磨牙。

第一批后退,第二批上前。

鼓声再起。

“咔嚓——轰轰轰轰!!!”

第二批后退,第三批上前。

“咔嚓——轰轰轰轰!!!”

三轮打完,校场上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是机头撞击残留的火药粉尘被激发出来的。

花荣放下鼓槌。

暮色里,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点什么——不是笑,是某种极淡的、近似满意的神色。

“今天就到这儿。”他说,“记住今天的感觉。记住你前后左右是谁,记住鼓声的节奏,记住装药时手指的力度,记住举枪时肩膀的角度。”

他顿了顿:“明天,实弹。”

三千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每人三发实弹,打八十步靶。脱靶的,今晚加练装药五百次;中靶的,正常休息;中靶心的……”他扫视全场,“晚饭加肉。”

肉。

这个字像有魔力,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花荣跳下点将台,往营房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向那个还在帮老兵擦枪的石娃子。

“石娃子。”

石娃子赶紧站起来:“在!”

“今晚,你负责检查全营的燧发枪。有机头松动的、燧石磨损的、药池堵塞的,列单子报给我。”

“是!”

花荣走了。

夕阳完全沉下山去,校场上点起了火把。

三千人排队交还燧发枪——这些枪晚上要统一入库,由石娃子带人逐一检查保养。交枪时,很多人都依依不舍,摸了一遍又一遍。

王老栓交枪时,对石娃子说:“娃子,我那杆,机头有点涩,扣扳机时要多用三分力。”

石娃子认真记下:“晓得了,王叔。”

陈水生的枪托上有道新鲜的划痕,他心疼得要命:“是、是我不小心蹭的……”

石娃子看了看:“不打紧,明天我用细砂纸帮你磨平,再上一层桐油,看不出来。”

李大个子交枪时,手臂还在抖。石娃子捏了捏他的肩膀:“李大哥,你晚上烧点热水敷敷,不然明天举不起来。”

独臂汉子只用一只手就把枪递了过来,动作干净利落。石娃子接过,由衷地说:“叔,你真厉害。”

独臂汉子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了。

夜深了,营房里响起鼾声。

石娃子还在仓库里,就着一盏油灯,检查最后一杆燧发枪。他用手指试机头的弹性,用放大镜看燧石的磨损,用细铁丝透药池的通畅……

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来,冷冷清清地照着凤凰山。

山脚下的校场空荡荡的,只有夜风穿过木靶的破洞,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叹息,又像某种预示。

明天,那三千杆沉默的枪,将会第一次发出真正的怒吼。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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