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林啸六人收敛了所有超凡气息,如同最普通的游客,悄然融入这座繁华都市。
“馆长哥哥,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啊!”黄蓉扯了扯自己身上临时用幻术变化的现代休闲装,又好奇地打量着街上行人五花八门的服饰,从西装革履到汉服lo裙,应有尽有。
阿青也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裙摆,她习惯了简洁的衣裙,对这种紧身牛仔裤和t恤的组合感到新奇又别扭。
萧峰则对满街的汽车和轰鸣声皱眉:“这些铁盒子,声音如此之大,却无半分灵力波动,全靠……烧油?”他神念扫过一辆出租车,瞬间明白了其原理,但仍觉得效率低下。
石破天盯着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憨憨地吸了吸鼻子:“好香!比神国的灵果闻着还馋人!”
夜无极则对空气中弥漫的无线信号和电磁波更感兴趣,眼中魔光闪烁,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林啸看着伙伴们对现代社会充满好奇又略带不适的样子,不由莞尔。他心念一动,带着众人来到一家大型购物中心。以他如今的手段,弄到一些这个时代的货币(通过点石成金之类的小法术)易如反掌。
片刻后,六人焕然一新。林啸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显得清爽干练;萧峰穿上了一件黑色夹克,豪迈中多了几分酷帅;黄蓉和阿青则挑选了漂亮的连衣裙,一个活泼俏丽,一个清纯脱俗;石破天套了件宽大的t恤,依旧憨厚;夜无极则选了件带帽卫衣,遮住半张脸,邪魅气质不减。
换装完毕,六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总算不再那么突兀。
“馆长,我们现在去哪?直接回家吗?”萧峰问道。
林啸摇摇头,神识早已锁定了父母所在的小区,但他并不急于现身。他想先了解一下,这离开的几年,地球,尤其是华夏,发生了什么变化。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粒子,似乎比他离开时……活跃了许多。而且,街头巷尾,挂着“xx武馆”、“古武传承”、“气功养生”招牌的地方,比比皆是!甚至有不少行人,步履沉稳,气息悠长,显然有功夫在身!
“地球……也开始灵气复苏了?”林啸心中一动,带着众人朝着一处人气颇旺的广场走去。
广场上,人头攒动。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上面挂着横幅:“江城古武交流大会”!擂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以及不少穿着练功服的武者。
擂台上,一名身穿白色练功服、留着山羊胡、自称“混元形意门”掌门的中年人,正在口若悬河地讲解“接化发”的奥义,并让弟子表演“隔山打牛”的气功。台下不时传来惊叹声。
“花拳绣腿,气息虚浮,连后天境都未入。”萧峰只看了一眼,便摇头评价道。在他这等武道巨擘眼中,这等表演,如同儿戏。
黄蓉却看得津津有味:“嘻嘻,这人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比老顽童还能忽悠!”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背心、肌肉虬结的壮汉跳上擂台,瓮声瓮气道:“什么狗屁气功!都是骗人的!有本事跟我打一场!”
那“掌门”脸色一变,强作镇定:“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我辈武者,讲究以德服人……”
“少废话!看拳!”壮汉不由分说,一记直拳轰向掌门面门!拳风呼啸,显然练过散打之类的实战格斗。
那掌门慌忙后退,双手乱舞,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想施展“接化发”,却被壮汉一拳打在胸口,噔噔噔连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哈哈哈!果然是骗子!”台下哄堂大笑。
壮汉得意洋洋,环视四周:“还有谁不服?尽管上来!”
林啸摇了摇头,正欲离开。这种层次的闹剧,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然而,那落败的“掌门”却恼羞成怒,指着壮汉骂道:“蛮夫!你懂什么!我混元形意真气,岂是你能抵挡的?刚才我只是用了三成功力!若我全力出手,一道真气就能震碎你的五脏六腑!”
壮汉嗤之以鼻:“吹,继续吹!”
“掌门”眼珠一转,忽然看到台下气质出众的林啸六人(尤其是萧峰和石破天,即便收敛气息,那股无形的气场也远超常人),立刻计上心头,指着萧峰道:“那位兄台!我看你龙行虎步,必是同道中人!你可愿上台,让这蛮夫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他心想,这高大汉子看起来像个练家子,若能请他上台,自己再说几句场面话,把对方捧高,然后“点到即止”,既能挽回面子,又能蹭波热度。
萧峰一愣,看向林啸。
林啸嘴角微勾,点了点头。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正好让萧大哥活动活动筋骨,也顺便看看如今地球武道的水平。
萧峰会意,朗笑一声:“好!萧某便来领教一下!”说罢,一步踏出,如同瞬移般,已出现在擂台之上。这一手,顿时让台下安静了几分,那壮汉也收起了轻视之色。
“掌门”心中一喜,连忙拱手:“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师承何派?”
萧峰抱拳,淡然道:“无名小卒,萧峰。”
“原来是萧师傅!”掌门堆起笑容,“待会我们切磋,点到为止,以武会友……”
他话未说完,萧峰却看向那壮汉,道:“你一起上吧。”
壮汉和掌门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壮汉怒道。
“我说,你们两个,一起上。”萧峰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狂妄!”壮汉大怒,挥拳便打!那掌门也被激怒,装模作样地运起“真气”,一掌拍来!
萧峰看都未看,只是随意地伸出右手食指,对着两人轻轻一点。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厚重如山的磅礴气势,如同水银泻地,瞬间笼罩整个擂台!那壮汉的拳头和掌门的“真气掌”,在距离萧峰身体还有三尺远时,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两人脸色剧变,只觉得浑身气血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萧峰指尖微动。
砰!砰!
两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同时倒飞出去,摔下擂台,狼狈不堪,却并未受伤。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负手而立的萧峰,仿佛见了鬼一般!一根手指头,轻轻一点,就震飞了两个大活人?这……这是什么功夫?!
萧峰摇了摇头,对林啸传音道:“馆长,此界武者……根基太浅了。”
林啸微微一笑,传音回道:“末法时代刚有复苏迹象,能练出点气感已是不易。走吧。”
六人转身,悄然离去,留下广场上一群震惊莫名的观众和面面相觑的“武者”们。
经此一事,林啸对地球现状有了初步了解:灵气开始复苏,武道重新兴起,但水平还非常初级,鱼龙混杂。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林啸望着城市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或许,他可以为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做点什么。
当务之急,是先回家,见父母。
想到即将见到阔别数年的双亲,饶是林啸心志如铁,也不禁有些紧张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