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突然搂住空蝉的腰,指尖深深陷入她腰间的木叶护额:“久等了,迟到了七天。”
空蝉平静地回以微笑,手指触碰斑的手甲:“没事,这不是时机刚刚好吗?”
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他的余光扫过那群僵立的宇智波族人。
他们正盯着斑额头上与空蝉腰上相同的木叶护额,又望向陆续赶来被他救下的警卫队成员。
“现在有个问题,”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宇智波一族怎么办。”
他抬眼扫视着这群宇智波族人,目光在富岳和鼬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年幼的佐助酷似泉奈的面容,和颤抖的小手上。
空蝉缓缓扫视着这群宇智波族人:“你们要跟我们走吗?”她满意的扫视这群普及教育的宇智波,是难得可靠的人力资源。
“我可以把你们保存在我的时停结界,时空大厦里带走。”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树挪死人挪活,这里的木叶不想要你们,但是我们的木叶不同。”
宇智波斑突然展开双臂:“我们来自平行空间的木叶。那里的木叶比这里提前六年建立。”
说到这里,他猛地握拳:“已经快成为木叶城了!”
最后几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在场的宇智波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透过他的描述,看到那个繁荣昌盛的新家园。
空蝉指尖划过他胸前的木叶纹章,金属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以木叶元老空蝉和火影辅佐宇智波斑的名义起誓!”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们将获得平等的待遇!”
她突然提高声调:”我们的下个目标,是把木叶发展成木叶国。”
族人们盯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年轻忍者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佐助攥紧了母亲的和服下摆,眼中闪过困惑。
而老辈们则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斑护额上那枚崭新的木叶徽章。
君麻吕突然单膝跪地,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碧绿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决绝:“我愿意!我不想留在这个木叶!”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空蝉:“我想跟随你!”这句话像利剑般刺破夜空,在寂静的族地中激起层层涟漪。
几名年轻忍者下意识后退半步,又因君麻吕的勇气而迟疑。其中一人紧握苦无的手松开,试探性地向前迈出小半步,靴尖在泥土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被空蝉保护的妇孺们纷纷点头,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低声说:“这个木叶...”她突然哽咽:“我们早就不抱希望了。”
周围传来几声附和,但更多的是沉默。
挂在树上的鼬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水面:“你们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转向止水,停留在绷带下空洞的眼眶:“就是没有我,宇智波也会被剿灭。止水,走!”
话音未落,他吹响一声清亮的口哨,带着别天神万花筒的乌鸦应声飞出。
乌鸦羽翼掠过夜空,轻轻落在止水臂弯,翅膀微微颤动,传递着无声的诀别讯息。
宇智波止水轻轻抚摸乌鸦的羽毛,紧绷的绷带下传来一声叹息:“鼬...”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乌鸦的羽翼在他手下轻轻颤抖,仿佛能感受到主人内心的波动。
“宇智波鼬,你现在多大?”空蝉的声音带着探究。
“十三岁。”鼬的回答平静得像在报时,瞳孔深处却藏着超越年龄的沉重。
“你似乎...”她突然顿住,目光在鼬脸上逡巡:“没有成功杀人?”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对一个人动手,就被你救活。”他的声音平稳得令人心惊,完全不像刚刚经历生死搏斗的少年。
空蝉的转生眼突然泛起柔和的光芒:“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倾身向前,直视鼬的眼睛:“你还没满十四岁,我取走你的万花筒,给你换上普通的眼睛。”
她想起故乡的法律对未成年罪犯的宽容,更何况他的犯罪行为已经被自己终止。
“然后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宇智波鼬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提议像羽毛落在他平静的心湖。他沉默得如同时间都凝固,直到止水轻推捆绑他的藤蔓。
“我和鼬都愿意跟空蝉姐姐走。”止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宇智波鼬看着止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平静的开口:“我愿意。”
宇智波佐助突然挣脱母亲的族服袖口,稚嫩的脸庞因激动而涨红:“我也要跟哥哥一起走!”他的声音清脆却坚定,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宇智波美琴跪倒在地,泪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空蝉大人...”她哽咽着:“还请收留我们...”
宇智波富岳缓缓跪下,手指深深陷入泥土:“我是个不合格的族长...”
当他抬头看向斑时,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我愿意追随斑大人!”这个决定卸下他多年的重担。
宇智波鼬的嘴唇微微颤抖,写轮眼突然泛起泪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佐助...”
他轻声呼唤,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感:“父亲母亲...”这简单的几个字,却道尽了他所有的愧疚与不舍。
被宇智波救下的木叶警卫队成员们交换着目光,其中一人率先摘下护额:“宇智波已经没有活路!”他丢弃木叶护额,金属徽章在月光下发射冰冷的光。
“我们愿意跟随斑大人!”其他成员纷纷响应,护额落地的声响此起彼伏。
宇智波斑威严的声音响起:“我不会离开那个木叶。”他抬手抚摸护额,木叶的标识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的弟弟泉奈也留在那里。”
宇智波带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在他身上勒出深痕:“你会的!”他嘶吼着:“你知道有月之眼计划你就会叛逃!”
转生眼骤然收缩,她猛地指向神社方向,声音急促而尖锐:“这个骗局你们没发现吗?月之眼计划是骗局!”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限月读的目的是献祭所有人,解除月亮上的封印,放出女神大筒木辉夜!”
宇智波带土剧烈地摇头,面具的裂痕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你说谎!!!”
他挣扎着看向神社,但被封印锁链的限制只能勉强转头:“你才是骗人的!!!”
宇智波斑怜悯地看着他,万花筒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空蝉说的是真的,我们抓住黑绝,拷问并且审判了他。”
对视的瞬间,带土的瞳孔剧烈收缩。宇智波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审判画面直接刺入他的写轮眼。
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端坐在审判席上,黑绝被锁链束缚的躯体在审判席前剧烈挣扎。
千年来的阴谋会绘卷般展开,全是谎言!
全是为了拯救女神的献祭!
宇智波带土双手死死抓住地面,指缝间渗出血丝:“全是骗局!”他嘶吼着抬头,写轮眼退成漆黑的素眼。
记忆里,水门老师的笑容、辛久奈师母的温柔,与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形成鲜明对比。
“水门老师...辛久奈师母...卡卡西”带土的头颅重重撞向地面,在石板上留下蛛网状的裂痕。
“那我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渐渐嘶哑,泪水混着鲜血滴落在地上,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空蝉从未想过,这个被黑绝精心编织的骗局,竟然连这个世界的斑都未能幸免,让他在阴谋中蹉跎了半个人生,并且引发一系列的悲剧。
宇智波斑的手指猛地收紧,暴起的青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如果没有空蝉,没有转生眼,自己会中计,自己会失去一切,会成为阴谋的囚徒。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这不是我们的世界。”空蝉轻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斑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月光下,两人依偎在一起,写轮眼与转生眼交相辉映,映照着两个时空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