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祷告结束人群混乱的瞬间,徐顺哲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而敏捷地绕过杜蒂与洛塔德的视野。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除了一直紧跟在他身旁的吴山清。
“刚才……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徐顺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目光落在吴山清身上,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吴山清微微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晨雾弥漫,宛如被撕碎的棉絮一般,轻盈地飘荡在郊外林间的枯枝上。
徐顺哲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细碎的光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吴山清默默地跟在徐顺哲身后,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脚下沾露的草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似乎想要借此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少女那句“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蠢”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如同魔音一般,萦绕不去。
艾拉拉如同幽灵一般,轻盈地飘在徐顺哲的肩头。
她的灵体裙摆偶尔会蹭到草叶,但却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仿佛她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
“怎么样,接下来你还要多少次祷告才能有解开圣痕的能力呢?”
艾拉拉笑了笑,“这种东西都是日积月累的嘛~”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艾拉拉飘下徐顺哲肩头,灵体的裙摆偶尔蹭到草叶,却留不下半点痕迹。
她听见徐顺哲问起解圣痕的进度,晃了晃泛着微光的手,声音软乎乎的:
“这种东西哪能急呀~,就是刚才晨祷时,我能偷偷攒一点。现在才攒了不到一成,至少还得半个月完整晨祷呢。”
“半个月?”徐顺哲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艾拉拉,
“哈迪尔不会给我们这么长时间,昨夜他没追出来,是怕违反‘静修时段’的规矩暴露计划,但今早他并没有行动,多半是有备用方案。”
徐顺哲回答,脑中开始不断思考。
“如果教堂出了问题,哈迪尔会不会暂时对自己的追击有所减缓?”
“他不在乎。”凯保格埃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玄黑教袍扫过枯枝,惊飞了枝头的晨鸟。
“对他来说,只要能拿到‘容器’,教徒和村民都是可以牺牲的耗材,就像之前那些被灵力反噬的试验体。”
赫妮瓦跟在凯保格埃身侧,伤口上的伤口早已没有大碍。
凯保格埃的话像块冰,砸在众人之间,连艾拉拉灵体的微光都颤了颤,她飘在徐顺哲肩头,刚才还软乎乎的语气瞬间沉了下去,灵体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
“他真的会这么做?教徒们明明那么信他......”
“信?”凯保格埃嗤笑一声,黑色灵力在他指尖绕了个圈,惊得脚边的蚂蚱蹦进草丛。“哈迪尔最擅长的就是用‘信仰’当枷锁,我们两个就是例子。”
赫妮瓦攥紧了袖口的破灵针,指节泛白,“可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只是普通人,没参与过试验,也没接触过戒力......”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