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门没几步,突然间,一阵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我猛地回头,只见看门大爷正站在不远处,而吴山清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了这里。
大锤?
“......”对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为何意?
见没有回答出来,大爷追问道:“你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确实不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徐顺哲突然上前解释。
他似乎对吴山清的问题有所了解,走上前来,
大爷尴尬道:哦……这样吗?最近没有看新闻,确实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徐顺哲的解释让大爷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吴山清身上,似乎还有些疑虑。
见状,连忙打圆场:是啊,最近太忙了,都没顾得上看新闻。
徐顺哲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吴山清说:好啦,别纠结这个称呼了。大锤也是个好意嘛。
吴山清听了徐顺哲的话,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我能感觉到他对这个解释并不是完全满意。
不过,既然徐顺哲已经帮我解释过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于是,我带着吴山清走进了唐人街。
进入唐人街后,原本打算和他就此分别,各走各的路。
然而,就在徐顺哲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吴山清突然叫住了他。
为何帮我?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不解。
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心中略作思考。
说实话,帮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善意。
徐顺哲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回应道:帮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你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当都是自己人不就好了?
吴山清听了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自己人......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感慨,仿佛这个词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和理解。
徐顺哲见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追问:“那么,你原本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人呢?”
吴山清稍稍迟疑了一下,目光与徐顺哲交汇后,缓缓回答道:“……北宋。”
听到这个答案,他略作思考脑海中仅剩的一些关于北宋的历史知识说道:“如此说来,都算是中原人,理应不会见死不救才对。”
“不会见死不救……”吴山清喃喃自语道,这是自“靖康之变”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友善的话语。
“难道不是吗?”徐顺哲见状,反问道。
“当然不是。”吴山清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惊讶,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什么好惊讶的?”徐顺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设计好要见义勇为吗?”
“这倒不是。吴山清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街上攒动的人影,声音沉了些,只是,如今这样的世道,人心难测啊。”
“对你来说或许吧。”徐顺哲叹了口气。想想也是,一个北宋人,莫名其妙到了异国他乡,见惯了光怪陆离,心里能不设防吗?“不过,既然你我都是中原人,又何必如此多疑呢?”
吴山清沉默了,巷口的钟敲了七下,洪亮的声音漫过屋顶。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往前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
“知道的事?徐顺哲的眼睛亮了,往前倾了倾身,什么事?”
“你还记得当时与你一同来到诡市的那个化为人形的诡吗?”吴山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捕捉着他的神情。
“夏萌萌?!!”徐顺哲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把抓住吴山清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你知道她的消息?她怎么样了?”
“当时你与那帮教派联手消灭厉诡时,她就在附近。”吴山清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喉结滚了滚。
“什么?!!”徐顺哲往后踉跄了半步,像是被这话砸懵了。
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当时光顾着对付厉诡,竟没留意到夏萌萌就在旁边......
心猛地揪紧了,像被一只手攥着,连呼吸都变得发紧,“那她当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帮人有没有发现她?”
吴山清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犹豫又冒了出来——夏萌萌吞噬试炼虚像的事。
若是说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那个看似无害的诡,其实藏着危险?
沉吟片刻,吴山清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放平缓了些:“她还好。当时她躲在暗处,见你被那些人围着,以为你被绑架了,急得......急得差点冲出来。”
说到这儿顿了顿,含糊了过去,“至于之后的事,我就没再跟着了。”
“那就好......”担忧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往前一步,又要追问,声音里的急切都压不住了:
“那她之后往哪去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你最后见她的时候,她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剩下的我就不知全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