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问,“什么是钓鱼?”
“就是约p,一夜情。”苏强抽了口烟,忽然想起什么,“叔叔,这个人,不会也是群里的吧。”
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老贾又问了两句别的,就把苏强交给小周了,拿起手机,找到程锋的号码,拨过去。
……
市局。
程锋收拾好文件,封存到档案袋里,交给小张,“送到档案室。”
“是,头儿。”小张接过来档案,走了。
“头儿,大神考试……不是,比赛怎么样?”小李打听他们家大神。
老王抱着保温杯,嘱咐他徒弟,“孩子努力了就行,不管好坏,多夸两句,”
“嗯,结果还没出。”程锋看眼手表,到下班时间了,安排完值班的,让剩下的都回去睡觉。
安排好,准备下班,电话响,以为是他们家宝贝疙瘩,拿出手机一看,是老贾,接通,
“喂,老贾,有事儿?”
“行,你们来,资料也发过来,我先安排人查。”
干脆利落地聊了两句,程锋就把电话挂断了。
老王打听,“什么事儿?”
程锋说:“省城那件案子里的一个死者,是咱们市区的,老贾请咱们协助调查。”
前两天,省局就发过案子详细情况,市局这边也是研究过的,情况比较了解。
“叮咚。”电脑响了一声,省公安局发过来一份文件。
上面有新找到的证据,和唐安安的画像对比,还有死者的身份信息,并标明,第三位死者,是市区人。
小李查了下这人信息,“头儿,死者叫姜少州,培训机构老板,父母已经去世。”
“嫌疑人叫闫琳,酒楼收银员,父母离异。”
“走吧,先去找找人。”程锋拿出手机,找到唐安安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宝宝,有点事,晚点回家】
秒回:【知道了,老公,留不留饭。】
程锋:【不用留饭】
发完,拿起外套,安排工作,“师傅,您在家等一下老贾的兵。”
……
某酒楼。
饭店位置很好,紧挨市中心商业区,上下六层,环境也不错。
晚上八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门口负责开门的迎宾保安,都忙不过来了。
程锋和小李走到门口,迎宾保安急忙拉开玻璃门,
“两位请。”
他们往里面一走,服务员迎过来,
“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你们是不是有位收银员,叫闫琳?”程锋直接问。
服务员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一来酒楼,就打听收银员。
心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脸上恢复职业性微笑,
“请问,您找她有事吗?”
程锋拿出证件,“警察,有件案子,请她协助调查。”
这回,服务员真愣住了,盯着警官证瞧了三秒钟才回过神,可能第一次见到警察叔叔有点慌,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警……警察同志,我新来的,不是太了解,您等一下,我去叫我们领班。”
说完,抬脚就往办公室跑。
过了一会儿,带过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穿着职业装,打扮干练。
她快步走过来,问,“警察同志,有事吗?”
“认识她吗?”小李拿出闫琳的照片。
闫琳眼睛大,鼻梁小巧,看上去文静温柔。
领班看眼照片,点头,“她是我们收银员,请假了,刚走。”
“这些日子她挺忙的,忙着结婚,请了好几次假。”
“跟谁结婚?”程锋问。
小李在一边做笔录。
领班说:“名字没打听,不过她男朋友来过两次,斯斯文文,长得挺帅的,还是个小老板,特会。”
“不是抱着玫瑰花,就是带爱心早餐,温柔体贴,特别浪漫一个人。”
程锋找到姜少州的照片,给领班看,“是他吗?”
领班点头,“就是他,气质也特好。”
程锋问,“闫琳今天为什么请假?”
领班说:“好像她妈住院了,听着挺严重的。”
“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家医院?”程锋问。
领班想了想,“好像是人民医院。”
“星期二,她有没有请假。”程锋问。
领班想了半天,让他们等一下,跑回办公室,抱过来笔记本电脑,给程锋看。
上面是员工打卡情况,
“请了,上星期二,她说要去办点事,星期三才来上班。”
“嗡……”程锋手机响,从兜里看了眼,是老王来的电话,接通,
“师父。”
老王说:“老贾的兵,来了。”
……
邵芳在市局办公室,抱着纸杯,和老王聊天,
“我们队长跟我们想当年,经常提起您,说你们俩当年,那可是市局铁搭档,人称破案小能手。”
老王笑了两声,摆手,“那时候侦察手段有限,没有摄像头,没有交通工具,线索全靠走访摸排,一天能走几十里地。”
“现在高科技多了,破案工具是比以前多,可是高科技咱们能用,凶手也能用,还是不容易,你们也辛苦了。”
“前辈,不瞒您说,我们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小宋打个哈欠,
“这次案子破了,我要睡它个两天两夜。”
正说着话,程锋和小李回来了。
邵芳站起来,“程队,辛苦你们了。”
“别客气。”程锋看眼小李。
小李把笔录本递给邵芳,“邵副队,我们刚才去饭店找了,闫琳不在。”
邵芳打开笔录本扫了两眼,很快提取到了重要信息,吩咐小宋,
“查一下闫琳名下有没有车,她的车,有没在案发当天路过西郊。”
小宋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敲,过了一会儿,指着屏幕,
“姐,你看。”
屏幕上是闫琳的车牌号,还有那天晚上路过西郊的车辆信息。
果然,她的车,出现在省西郊公路上。
邵芳看眼手表,“去医院。”
老王站起来,“我送你们去。”
几个人往外走。
程锋说:“小李,查一下闫琳有没有医院就诊记录。”
“是。”小李坐下,敲了几下键盘,调出闫琳的银行卡,和手机扫码记录。
都是日常开销,比如买菜,买衣服什么的。
大概一个月前,付给医院一笔钱,标注是:【人民医院】
至于去医院是为了查什么,没有具体标注。
这就需要查了。
程锋说:“咱们也去趟医院。”
……
凌晨两点,医院里依旧灯火通明。
闫琳弯着腰,低着头,摇护理床,额头碎发掉下来,遮住眼睛,她把碎发撩到耳后,抬头问老太太,
“妈,行吗,用不用再高点儿?”
“行了,快歇会儿。”老太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精神还好,就是右腿打着石膏。
她叹口气,说:“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我就收了收衣裳,谁知道就摔倒了。”
“妈,您别这么说,把我爸都吓死了。” 左边她儿子,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干干净净的学生模样,拿着苹果削。
右边有位大爷,帮她盖了盖被子,“没事就好。”
闫琳倒了杯水,给老太太,“妈,您……”
“妈,您吃苹果。”老太太儿子给她一块苹果,“妈,我们今天考试了,”
“考得怎么样啊?”老太太接过来苹果。
“还行吧,题不难,我们班来了个新生,男生,考试打小抄……”老太太儿子聊起学校的事。
老太太听得哈哈笑,那位大爷也偶尔笑两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闫琳默默地,把水杯收回去,放床头柜上,提起暖壶,往外走。
“琳琳。”大爷忽然问,“你和少州还好吧?结婚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跟你妈,帮你准备准备。”
闫琳回头说:“张叔,我们挺好的,他这阵子有点忙,过些日子再结婚。”
“嗯。”这大爷就没再问。
闫琳提着暖壶,转身出了门,到了外面一拐弯,被邵芳拦住。
闫琳看她,“你是……”
“警察。”邵芳拿出证件,“闫女士,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