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水源告急,净水珠踪】
七月十五辰时,药谷溪边,碧绿毒液已蔓延半里,水面浮着白沫(钩吻碱沉淀)。青城旧部用竹筐捞起中毒的鱼虾,皆是肚皮朝上,鳃边发黑。“这水不能喝了,”周伯通蹲身捻起毒液,指尖泛起刺痛,“得赶紧找到‘净水珠’——师父说过,药谷后山瀑布下的石洞里有颗千年蚌珠,能净百毒。”
陆清弦左臂黑斑已蔓延至肩头,续命丹的效力只剩三成。他撕下衣襟包扎伤口(防止毒液扩散),沉声道:“明弟,你带阿青去瀑布找蚌珠;烈弟,你带人加固药圃阵,防魏狗余孽偷袭;我跟周伯通去断魂崖追魏狗——他吞了同归丸,跑不远。”
南宫明从药囊取出个瓷瓶:“这是‘清毒散’(车前草、蒲公英、金银花晒干研磨),敷在伤口上能缓痛。”陆清弦接过药粉敷上,黑斑的灼烧感稍减:“告诉师父,我晚些回去。”
百草翁坐在石台上,望着毒液叹气:“净水珠需以‘引水诀’开启蚌壳——口诀是‘山泉石上流,珠映月华收’。当年我藏在洞壁刻了记号,你们小心洞里的‘食人鲳’(魏狗养来护珠的毒鱼)。”
【第二节:瀑布寻珠,食人鲳阵】
药谷后山,瀑布如白练垂落,轰鸣声掩盖了人语。南宫明按百草翁指点,在岩壁上找到刻着的“月牙痕”——正是石洞入口。阿青用柴刀劈开藤蔓,洞口露出黑黝黝的通道,腥气扑鼻而来。
“有鱼腥味,”阿青握紧药锄铁尺,“师父说的食人鲳?”话音未落,洞内水声哗啦,数十条巴掌大的灰鳞鱼(食人鲳变种,牙齿锋利)朝二人冲来!南宫明抓起地上的石灰粉(防蛇用剩的)朝鱼群撒去,石灰遇水泛起泡沫,鱼群果然畏缩不前。
两人屏息潜入,见洞中央深潭里嵌着颗拳头大的乳白色蚌珠,珠光映着水波,正是“净水珠”。潭边石壁上刻着“引水诀”口诀,阿青按口诀以药锄柄敲击石壁三下——“咔嚓”一声,蚌壳缓缓张开,净水珠悬浮而起,发出柔和白光。
“快拿!”南宫明刚伸手,洞顶突然落下几块碎石——三名蛇牙卫余孽从暗处跳出,短刀直刺二人后心!阿青转身用铁尺格挡,“当”的一声,铁尺被砍出缺口;南宫明抓起药篓里的硫磺粉筛子,朝为首余孽脸上扬去,余孽惨叫着捂眼后退。
陆清弦的孤鸿剑破空而至,剑尖精准刺穿第二名余孽咽喉;周伯通从洞口冲入,柴刀劈向第三人头顶——“噗嗤”,柴刀入肉三分,余孽倒地抽搐。陆清弦收剑:“明弟,珠拿到了吗?”南宫明举起净水珠:“拿到了!这光……能驱毒!”
【第三节:净水解毒,魏督新谋】
众人返回溪边,南宫明将净水珠放入毒液中心。乳白色光晕扩散,碧绿毒液逐渐变清,白沫消散,水面浮起一层黑色杂质(钩吻碱结晶)。青城旧部欢呼着用竹桶舀水,周伯通尝了一口:“清甜!能喝了!”
百草翁松了口气,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中了魏督主的“牵机引”余毒(上章被毒针匣砸中)。“师父!”苏婉清扶住他,南宫明搭脉后脸色凝重:“牵机引已侵入心脉,需用‘半边莲+甘草’煎汤,连服七日。”
陆清弦刚要说话,周伯通从怀中掏出块染血的布条:“断魂崖下捡到的——魏狗写的!”布条上是魏督主的字迹:“七月十六,酉时,督府‘万毒窟’,邀陆清弦决一死战——以还魂草为注。”
“他要引我们去督府!”陆清弦握紧孤鸿剑,“万毒窟是他练毒的地方,必有埋伏。”南宫烈磨着柴刀:“去!正好端了他老巢!”陆清弦摇头:“他故意设局,我们偏不去——先救师父,再寻他的罪证,让他身败名裂!”
他看向净水珠的光芒,又望向西山魏督主逃窜的方向:“魏狗怕的不是我,是江湖的正义。只要我们守住药谷,救更多人,他就输了。”
【第四节:药谷固防,孤剑砺锋】
午后,药谷全员动员。周伯通带青城旧部在溪边设“连环陷阱”(竹签埋沙、绳索绊马索);南宫烈用土火药包加固一线天入口;南宫明在石洞内熬制“清毒散”,分给中毒的青城旧部;阿青带师弟师妹们在药圃种植解毒草药(半边莲、白花蛇舌草)。
陆清弦独自来到药谷后山练剑。孤鸿剑裂纹处缠着新铜丝(周伯通用废铜熔铸的),剑穗铜铃在风中轻响。他回忆与魏督主的数次交手:从鹰愁涧的毒箭,到断魂崖的毒灯,再到今日的“万毒窟”邀战——每一次,魏狗都用毒物作恶,视人命如草芥。
“这一剑,为百草翁师父;为青城旧部;为所有被魏狗害的人。”陆清弦低喝一声,孤鸿剑舞出“残雪惊鸿”一式,剑气扫过岩石,竟将一块青石劈成两半!左臂黑斑在剑气激荡下竟淡了几分——原来以武御毒,亦是法门。
百草翁拄着竹杖走来,手中捧着个木盒:“这是‘百草丹’(百种草药炼制),能固本培元。你中的钩吻碱虽未清,但有此丹,可保三月无虞。”陆清弦接过木盒,郑重一拜:“多谢师父。”
【第五节:星夜议事,剑指督府】
戌时,药谷石洞内灯火通明。陆清弦摊开魏督主的布条和羊皮地图:“他要在督府万毒窟设局,我们就将计就计——先派阿青带青城旧部去京城散布消息,揭露魏狗用毒害人、私练蛇窟营的罪行;明弟带弟子们采集解毒草药,支援可能被牵连的百姓;烈弟跟我潜入督府,毁了他的万毒窟!”
周伯通点头:“老夫去联络青城残余弟子,他们愿为复仇出力。”南宫明补充:“我配好‘驱蛇粉’(雄黄、苍术、薄荷脑)和‘解毒散’,你们带上。”
陆清弦望向洞外星空,孤鸿剑插在石桌中央,剑穗铜铃映着灯火。他知道,七月十六的督府之战,将是终结魏督主罪恶的关键。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兄弟、师门、青城旧部,还有药谷这片用草药和信念守护的土地。
“明日出发,”他拔出孤鸿剑,剑锋直指地图上的“督府”,“让魏狗看看,江湖的正义,不是毒能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