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子时潜营,青城旧部断后】
七月十四子时,药谷后山密道出口,周伯通将二十名青城旧部分成三队:“一队去鹰愁涧上游埋土火药包,炸断魏军退路;二队带醒神汤和解毒散,随时接应伤员;三队跟我守密道,防魏狗追兵。”他拍了拍阿青肩膀,“你带师弟师妹们先撤,记住——活着比报仇重要。”
阿青攥紧药锄改的铁尺,重重点头。南宫烈已将火雷(竹筒装火药)捆在柴刀上,低声道:“烈哥,我跟你冲前面!”陆清弦检查孤鸿剑铜丝缠身(防断裂),剑穗铜铃用布裹住(防声响):“按计划,明弟带七星海棠花粉和还魂草粉,在谷口放烟雾弹;烈弟跟我救师父;周伯通断后——成败在此一举。”
夜色如墨,魏军营帐灯火通明。三百蛇牙卫分三排扎营,前排持盾,后排架弩,营中央的蟒帐外站着十名铁甲侍卫——正是魏督主的亲卫“铁爪营”。陆清弦伏在营帐外的草丛中,听见蟒帐内传来魏督主的冷笑:“百草翁的‘血祭’若成,还魂草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第二节:烟雾弹惑敌,孤剑斩铁卫】
寅时三刻,谷口传来“沙沙”声——南宫明带着苏婉清(百草翁大弟子)摸到魏军前哨。“动手!”南宫明点燃浸了硫磺的棉絮,将布包里的七星海棠花粉(从药谷后山采的干花研磨)和还魂草粉末混合,朝魏军营帐抛去。
黄绿色粉末随风飘散,空气中顿时弥漫开刺鼻的气味。魏军前排持盾士兵纷纷咳嗽后退,后排弩手更是涕泪横流——七星海棠花粉对蛇类有麻痹作用,魏督主自幼怕蛇,其亲卫铁爪营也因长期接触毒蛇,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铁爪营统领“铁手”刚要下令放箭,南宫烈已从草丛跃出,柴刀劈向他头盔!
“当”的一声,铁手举盾格挡,柴刀劈出个凹痕。陆清弦趁机冲向蟒帐,孤鸿剑铜丝绷直,剑尖如电射向铁爪营护卫。“噗嗤”两声,两名护卫咽喉中剑倒地。铁手怒吼:“保护督主!”他拔出腰间短柄斧,与陆清弦战在一处——斧风呼啸,剑影翻飞,两人身边的草叶被削得粉碎。
【第三节:救百草翁,魏督暗箭】
蟒帐内,百草翁被绑在石柱上,面前摆着个青铜鼎(鼎内盛着黑狗血,插着七根毒针)。魏督主(蟒袍玉带,面容阴鸷)冷眼旁观:“陆清弦,你中了七星海棠毒还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可惜,今日的‘血祭’你救不了他!”说罢,抬手欲按鼎旁机括——毒针将瞬间射穿百草翁心口!
“住手!”陆清弦破帐而入,孤鸿剑直刺魏督主后心。魏督主侧身让过,反手抽出佩剑(剑身狭长如柳叶)格挡。“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花四溅。魏督主剑法刁钻,专攻陆清弦左臂(昔日毒伤处),陆清弦以“孤鸿掠影”剑式化解,剑穗铜铃却在碰撞中脱落——铃声惊动了铁爪营护卫。
“陆清弦,纳命来!”铁手从帐外冲入,短柄斧劈向陆清弦头顶。陆清弦回剑不及,南宫烈从旁飞起一脚,将铁手踹翻在地。百草翁趁机挣断绳索(暗中用指甲掐断牛筋),抓起青铜鼎旁的毒针匣砸向魏督主——匣内毒针虽未发射,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第四节:土雷炸营,魏军溃退】
蟒帐外,周伯通听到厮杀声,立即点燃土火药包引线:“放!”数十个土火药包从鹰愁涧上游滚下,轰隆隆炸响——魏军营帐被掀翻大半,铁索浮桥也被炸断。魏军顿时大乱,蛇牙卫四处逃窜,铁爪营护卫忙着维持秩序。
南宫明趁机带苏婉清救出百草翁:“师父,您没事吧?”百草翁咳了两声,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这是‘续命丹’,含在舌下可缓毒发。”他指着魏督主逃跑的方向,“他要去断魂崖启动‘血祭’大阵——那里有七盏毒灯,需用还魂草汁浇灭!”
陆清弦追出营帐,见魏督主已骑上快马,正往断魂崖方向逃窜。他捡起地上孤鸿剑穗铜铃,系回剑柄:“烈弟,你护送师父和师弟师妹们从密道撤;明弟,你带解毒散去断魂崖支援;我跟周伯通去追魏狗!”
周伯通扛起柴刀:“老夫正想找他算账——当年他害我青城满门,今日新仇旧恨一起报!”两人翻身上马,朝着断魂崖方向疾驰而去。身后,药谷的晨光穿透薄雾,照见满地狼藉的魏军营帐,和青城旧部插在营前的“陆”字旗。
【第五节:断魂崖下,血祭将启】
断魂崖下,七盏青铜毒灯(灯油掺了牵机引)已点燃,火光映着崖壁上的血色符咒。魏督主站在崖边,手中拿着半块还魂草(从药谷抢来的):“只要血祭完成,还魂草就是我的!到时候,整个江湖都得听我号令!”
崖下密道出口,南宫明带着苏婉清赶到:“陆大哥,魏狗在崖上!”陆清弦和周伯通骑马冲到崖边,只见魏督主已将还魂草汁倒入毒灯——七盏灯的火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绿色,崖下传来“咔嚓”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渗出碧绿色的毒液(与断魂崖毒潭同源)。
“不好!毒液要蔓延到药谷了!”周伯通大喊。陆清弦握紧孤鸿剑:“先毁毒灯!”他纵身跃下悬崖(借崖壁凸石落脚),孤鸿剑劈向最近的一盏毒灯——“当”的一声,灯盏碎裂,毒油溅了一地。魏督主怒吼着掷出短剑,陆清弦侧身让过,剑尖划破他手臂。
周伯通从另一侧崖壁跳下,柴刀砍向第二盏毒灯。两人背靠背作战,魏督主虽武功高强,却被两人牵制,无法靠近毒灯。南宫明在崖上大喊:“陆大哥!毒液里有‘钩吻碱’,碰到皮肤会烂!”陆清弦低头一看,左靴已被毒液浸湿,皮肤泛起黑斑——幸好百草翁给的续命丹含在舌下,暂时压制了毒性。
【第六节:暂退对峙,剑指明日】
激战半个时辰,七盏毒灯被毁去五盏。魏督主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颗黑色药丸吞下(同归丸,见血封喉),转身跳下悬崖(借崖壁藤蔓逃生)。周伯通欲追,被陆清弦拦住:“穷寇莫追!毒液还在蔓延,先救人!”
两人爬上崖顶,见南宫明正带着青城旧部用石灰铺地(中和毒液),苏婉清则用醒神汤给中毒的士兵清洗伤口。百草翁坐在石台上,脸色苍白:“魏狗跑了,但血祭虽破,毒液已渗入药谷水源……必须尽快找到‘净水珠’。”
陆清弦望向东方渐亮的天色,左臂黑斑已蔓延至肘部——续命丹的效力正在消退。他握紧孤鸿剑,剑穗铜铃在晨风中轻响:“七月十五到了。魏狗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们也不会输。”
周伯通递来个水袋:“喝口清水,歇口气。接下来的事,咱们慢慢算。”陆清弦接过水袋,一饮而尽。他知道,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