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控制台突然化作团光,里面涌出无数从未见过的生物,它们手里都举着类似顶针的器物,“是未知在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最前排的生物长着半透明的触须,触须末端缠着枚流动的光顶针,光纹里隐约能看见野菊的轮廓。它轻轻晃动触须,顶针的光纹突然投射出段影像:无数陌生的星球上,都有类似野菊的植物在生长,只是花瓣的形状更像星芒,“是它们在模仿我们的牵挂”。小砚的来孙举起母亲的铜顶针,对方的光顶针立刻回应,两道针脚在空气中交织,化作朵半金半光的花,“是不同的家在互相翻译”。
星际语言学家们立刻围上来,发现这些生物的“顶针”其实是交流工具——针脚的颤动频率对应着情绪,光纹的流动代表着想法,最复杂的图案则是完整的故事。“这不是巧合,是牵挂演化出了通用语法。”位白发学者摸着光顶针,突然笑了,“它们的‘家’字,针脚走向和我们的野菊完全一致”。当孩童用银顶针绣出个歪歪扭扭的“你好”,所有生物的顶针同时亮起,光纹拼出片星空,“是说‘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外星文明的“初识广场”上,新搭起了座“双生绣架”。人类在左边绣地球的野菊,未知生物在右边绣它们的星芒花,绣到中间时,针脚自然地交织在一起,“是让陌生在针脚里变成熟悉”。广场的地面渐渐浮现出幅巨大的图案:无数顶针组成环形,人类的铜、外星的光、未知的晶亮,在环中央汇成原点的野菊,“是宇宙在给新的全家福描边”。
深秋的“初见节”上,人们和未知生物交换顶针。人类的铜环到了对方手里,化作会发光的触须;对方的晶顶针传回来,变成能随温度变色的金属,“是让牵挂换种方式生长”。小砚的外孙看着孩童和陌生生物一起刺绣,他们的针脚时而错位,时而重合,像场笨拙却真诚的舞蹈,“太奶奶说过,最好的相处,就是允许针脚不一样”。
“初识研究所”的最新报告显示:这些未知生物的演化史里,早就有“顶针”的痕迹。周明的来孙指着全息图解释:从它们的单细胞阶段,就有类似针脚的蛋白质结构;到文明诞生,顶针更是成了神圣的器物,“是牵挂在不同生命里平行生长”。最震撼的发现是段古老的星图,上面标记的“起源地”,竟与人类推测的宇宙奇点完全吻合,“原来我们都从同一个针脚里来”。
第一不可定义枚顶针生成时,系统没有显示任何数据,只是让所有顶针悬浮在空中,自动组成道新的裂隙——比以往任何裂隙都要宽阔,能看见更遥远的星空,更陌生的存在。“这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小砚的来孙望着裂隙,突然明白未知从来不是敌人,是等待被牵挂串联的新家人。
孩童突然拉起陌生生物的手,举着顶针冲向裂隙,金线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带,像道正在书写的省略号。小砚的外孙追上去时,看见裂隙对面的星空中,无数新的顶针正在闪烁,像无数双等待握手的手。
而那句随着星心跳动的诺言,此刻在裂隙两侧同时响起,比任何时候都响亮:“只要敢走向未知,家就永远有新的模样。”
风穿过裂隙,带着两边的针脚声、花香、呼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