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桑那大学的理疗室弥漫着刺鼻的冰袋寒气,樱木花道的膝盖被浸在冰桶中,冻得发紫的皮肤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距离对阵杜克大学还剩48小时,队医约翰逊将超声波治疗仪贴在他肿胀的关节处,仪器发出的高频震动让肌肉不受控地抽搐。“樱木,你关节腔积液还没完全消退。”医生的警告被他自动过滤,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倒计时牌,喉结上下滚动:“我要上场。”
比赛当天的球员通道里,镁光灯将樱木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反复活动着膝盖,护具下的肌肉微微颤动,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蜿蜒如蛇。流川枫经过时,瞥见他握拳时小臂绷紧的线条——那是过度训练留下的充血痕迹。“逞强的话,我不会管你。”流川枫丢下这句话,却在转身时多停留了半秒。
踏入卡梅隆室内体育馆的瞬间,1万名杜克球迷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樱木站在罚球线上做热身,目光扫过观众席上挥舞的蓝色旗帜,突然锁定在观众席前排——格兰特·希尔正倚着栏杆,用毛巾擦拭金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抹挑衅般的笑容让樱木瞳孔微缩,他弯腰系紧鞋带,脖颈后的肌肉高高隆起,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跳球阶段,樱木与马库斯·坎比同时起跳。对方中锋的手掌几乎碰到篮球,但樱木凭借更刁钻的角度,用指尖将球点向斯塔德迈尔。落地时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却像没事人般迅速退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通红的额头上。首波进攻中,希尔持球突破,樱木立刻迎上去,肩膀顶住对方胸膛,手臂如铁钳般卡住传球路线。希尔试图用强壮的身体挤开他,两人肌肉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樱木脖颈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硬是将对手逼出三分线外。
第二节比赛,杜克大学祭出联防战术。樱木在高位接球,观察到坎比上前包夹的瞬间,突然一个虚晃将球击地传给切入的流川枫。当流川枫完成拉杆上篮时,樱木已经转身冲向篮板,他高高跃起,背部肌肉在球衣下绷成完美的弧度,与坎比在空中争抢篮板时,手臂上的血管因用力暴涨,活像要冲破皮肤。落地时他踉跄了半步,迅速扶住膝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咒骂一句,又立刻投入防守。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樱木的膝盖缠着三层冰袋,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战术板上。卢特·奥尔森用战术笔敲了敲他的肩膀:“下半场杜克会加强对篮下的冲击。”樱木抬头,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让他们来。”他说话时牙关紧咬,腮帮上的肌肉不住跳动。
第三节刚开始,希尔与坎比打出精妙的挡拆配合。樱木识破战术,提前半秒横移,在希尔出手的瞬间高高跃起封盖。篮球砸在他指尖弹出,落地时他因惯性向前扑出,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全场倒吸一口凉气,他却单手撑地迅速起身,冲着替补席摆摆手:“我没事!”他的眼神坚定如钢,额头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比赛还剩最后五分钟,比分胶着。杜克大学发起猛烈进攻,希尔连续两次突破得分,将分差扩大到4分。樱木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痕,他死死盯着希尔的一举一动,眼睛里布满血丝。当希尔再次持球时,樱木像离弦之箭冲过去,用胸膛结结实实地撞在对方身上。裁判哨响,进攻犯规!希尔难以置信地看着裁判,樱木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眼神中满是“有种再来”的狠劲。
最后两分钟,亚利桑那大学落后2分。斯塔德迈尔运球过半场,将球传给高位的樱木。坎比和另一名防守球员立刻包夹上来,樱木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他死死护住球,用强壮的身体扛住两人的压迫。突然,他一个转身将球传给底线空位的流川枫,流川枫三分命中!比分追平!
杜克大学请求暂停,樱木瘫坐在替补席上,大口喘着粗气。膝盖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却死死盯着地板,汗水滴在上面晕开深色的痕迹。岛村叶子在场边举着相机的手微微颤抖,镜头里的樱木面色苍白,却依然眼神如炬。
比赛进入最后10秒,杜克大学发球。希尔接到球,试图突破樱木的防守。樱木张开双臂,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挡在对方面前。希尔变向、加速,樱木的脚步却始终贴在他身侧。最后3秒,希尔被迫急停跳投,樱木高高跃起,全身肌肉绷到极致,手臂几乎擦着希尔的手腕,干扰了这次投篮。篮球弹框而出的瞬间,樱木和坎比同时冲向篮板,两人在空中激烈对抗,樱木凭借更顽强的意志,用指尖将球拨向队友。
终场哨响!亚利桑那大学获胜!樱木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板,身体剧烈起伏。他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容。队友们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斯塔德迈尔用力拍着他的后背:“你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樱木抬起头,望向观众席上欢呼的人群,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欣慰。他知道,这场胜利,是对自己坚持的最好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