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长吏的狠话!
贾瑛出手如电,一记狠辣的耳光,直接将那长吏扇得原地转了个圈,踉跄几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满堂皆惊!
所有人都被贾瑛这胆大包天、毫不留情的举动惊呆了!那可是忠顺王府的长吏!代表的是亲王的颜面!贾瑛竟然说打就打?!满堂死寂!落针可闻!
贾瑛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长史官,如同看着一条死狗,声音冰冷刺骨:“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王府的奴才,也敢在本伯面前吆五喝六?给你脸了是不是?滚!”
那长史官又羞又怒,挣扎着爬起来,指着贾瑛,气得浑身哆嗦:“好!好!你给我等着!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带着同样吓傻了的随从,就要往外走。
“慢着!”贾瑛冷冷道,“我让你走了吗?”
长史官脚步一顿,惊恐地回头。
“老七!”贾瑛扬声。
面容冷峻的老七立刻带着几个彪悍的护卫出现在门口。
“替本伯‘送送’这位长史大人!记着,‘礼数’要周全!”贾瑛特意加重了“送送”和“礼数”二字。
老七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狞笑:“是!爷!” 他大手一挥,几个护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去,架起面如土色的长史官和他的随从,如同拖死狗般,在满堂贾家人惊恐的目光中,径直拖出了荣禧堂。很快,门外隐约传来几声闷哼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长史官羞愤欲绝的咒骂声,渐渐远去。
荣禧堂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众人脸色惨白,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贾政第一个反应过来,捶胸顿足,声音都带了哭腔:“瑛哥儿!你…你糊涂啊!那可是忠顺王府的人!是王爷的心腹!你…你怎么敢动手打他?!这…这泼天大祸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贾瑛浑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了灰尘,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凉了的茶呷了一口,嗤笑道:“二叔怕什么?那忠顺王老匹夫,小心眼记仇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江南盐案,他那个小舅子被我一刀砍了的时候,这梁子就结下了!也不差今天这一巴掌。”
他语气淡漠,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
林黛玉从屏风后走出,秀眉微蹙,担忧地拉住贾瑛的衣袖:“瑛哥哥,可他毕竟是亲王…”
贾瑛转头看向她,脸上的冰寒瞬间消融,又挂起了那副混不吝的痞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担忧的小脸:“亲王又怎样?妹妹放心!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语气里的强大自信和睥睨,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他目光转向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贾宝玉,眼神冷了下来:“方才去哪了?”
贾宝玉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回答:“去…去北静王爷府上了…”
王夫人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骄傲,觉得自己的凤凰蛋能结交北静王这等贤王,比贾瑛只会围着林黛玉打转强多了!她忍不住插嘴:“北静王爷贤名在外,宝玉能得王爷青眼…”
“以后不准再去!” 贾瑛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随即,他又转向贾母:“老太太,以后府上,少跟北静王来往!最好断了!”
“什么?!” 王夫人失声惊呼,“这是为何?北静王爷礼贤下士,最是贤明…” 她无法理解贾瑛为何要断掉这条“通天”的人脉。
贾瑛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贤明?礼贤下士?二婶好糊涂!皇上这些日子动作还不明显?四王八公倒了多少家了?北静王是四王八公的领头羊!他越是‘贤明’,越是‘礼贤下士’,暗中笼络的人心权力就越大!皇上早就对他不满了!削藩集权,势在必行!跟他沾上边,就是自寻死路!要想阖府平安无事,就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贾府众人头顶!贾母脸色煞白,王夫人目瞪口呆,贾政更是冷汗如雨!联想到近日朝中风声鹤唳,几家老牌勋贵接连被抄家问罪…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那可如何是好?” 贾政声音发颤。
贾瑛看着他们这副吓破胆的模样,嗤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新换的茶盏,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淡然:“怕什么?只要贾家自己不作死,不掺和那些不该掺和的事,安安分分的…” 他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强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我贾瑛在一天,贾家,就绝不会有事!”
这份掷地有声的承诺,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众人慌乱的心神。然而,贾政惊魂甫定,看着旁边不成器的儿子,再想到今日惹下的大祸,一股邪火又涌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贾宝玉怒吼:“孽障!都是你惹的祸!给我跪下!”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顺手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朝贾宝玉打去!
荣禧堂内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林黛玉看着贾宝玉,眼中也闪过一丝厌恶,整天不务正业,又与戏子勾搭,这次还连累了阖府上下,要不是瑛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