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和林黛玉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无视,悄悄溜出了这个混乱之地。
接下来的日子,贾宝玉的屁股果然不出所料所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几乎没个消停。贾瑛和林黛玉在潇湘馆下棋抚琴时,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嚎,也只是相视一笑,懒得理会。
眼见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贾瑛看着林黛玉被暑气蒸得微微发红的小脸,心中一动。他凑到正在临帖的林黛玉身边,笑嘻嘻地问:
“林妹妹,想不想去哥哥的避暑山庄玩啊?山清水秀,凉快得很!”
林黛玉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她放下笔,一把抓住贾瑛的衣袖,声音带着雀跃:“真的?瑛哥哥说话算话?”
“当然!”贾瑛拍着胸脯,“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黛玉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连忙唤紫鹃:“紫鹃!快!收拾行李!” 那副迫不及待的小模样,看得贾瑛心都化了。
消息传出,探春、迎春、惜春、薛宝琴、邢岫烟等姐妹都激动不已。大观园虽好,但终究是方寸之地,能出城去真正的山庄避暑,简直是天大的诱惑!只是担忧贾母未必肯放行。
贾瑛浑不在意,大手一挥:“包在我身上!” 他亲自去荣禧堂一说,贾母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想他如今的身份和手段,心中虽百般不愿姑娘们离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却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只反复叮嘱要小心,早些回来。
贾宝玉趴在床上养伤,听闻此事,哭喊着也要去,被王夫人死死按住。薛姨妈看着女儿薛宝钗,心中暗叹,知道贾瑛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还是守着宝玉稳妥些。薛宝钗面上平静,心中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强笑着安慰母亲,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贾瑛动作迅速,很快备好了几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带着一众兴奋的姐妹和护卫仆从,浩浩荡荡出了城门。
马车驶出繁华喧嚣的京城,郊外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田野,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众姐妹如同放出笼子的鸟儿,一个个都放开了拘束,聚在最前面的马车里,叽叽喳喳,言笑晏晏,讨论着窗外的风景,畅想着山庄的模样。薛宝琴与邢岫烟原本对林黛玉还有些生疏,但这一路同行,见她谈吐清雅,为人真诚,毫无薛宝钗暗示的“小性儿”和“多心”,也渐渐放下心防,很快便与探春、惜春等人打成一片,车厢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贾瑛没有坐车,而是骑着一匹神骏的枣白马,走在车队最前方。他今日换了一身大红的箭袖锦袍,腰束玉带,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环高高束成利落的马尾,腰间悬着“秋水”长剑。整个人沐浴在初夏明媚的阳光下,身姿挺拔,英姿勃发,如同行走江湖的侠客,风流倜傥,意气风发。
林黛玉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忍不住偷偷掀起车帘一角,目光追随着那个马上潇洒的身影。阳光勾勒着他俊朗的侧脸和挺拔的背脊,红衣白马,如同画中走出的人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唇角弯起甜蜜的弧度。
贾瑛似有所觉,回头望来,正对上她偷看的目光。他粲然一笑,策马靠近车厢,敲了敲窗框:“林妹妹,已经出城了,荒郊野外的,又没什么人。把帘子都拉开吧,别闷着了,还能跟哥哥说说话!”
林黛玉被他抓包,脸颊微红,却也依言将车帘完全卷起。清新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涌入车厢,令人心旷神怡。她看着窗外广阔的天地,心情也豁然开朗。
贾瑛眼珠一转,看着林黛玉眼中对自由的向往,一个诱拐的念头升起。他凑近车窗,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的笑意:“林妹妹…想不想骑马?这里天高地阔,荒无人烟,周围护卫我也让他们散开了警戒,多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哥哥教你,保证又快又稳!”
这语气,活脱脱像拿着糖哄骗小孩的坏人。
林黛玉闻言,眼睛瞬间亮了!骑马!这可比坐在马车里有意思多了!她骨子里那份向往自由、不羁的灵魂被瞬间点燃!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
“姑娘!”紫鹃大惊失色,连忙劝阻,“这…这可使不得!太危险了!不合规矩啊!”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林黛玉已经扶着贾瑛伸来的手,动作轻快地跳下了马车。紫娟看着自家姑娘那兴奋又期待的小脸,再看看贾瑛那副“有我在怕什么”的笃定模样,只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彻底麻木了。算了…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贾瑛扶着林黛玉走到他那匹温顺的枣红马旁。林黛玉看着这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骏马,心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贾瑛看出她的紧张,笑着安抚:“别怕,这马性子最是温顺。” 他双手扶住林黛玉纤细的腰肢,轻轻一举,便将她稳稳地送上了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