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牛屠夫的疑惑,何雨柱早有准备。
“牛老哥,实不相瞒,我除了在鸿宾楼当差,还跟着师傅在武馆练拳。练武人消耗大,囤些肉在家,省得天天跑市场,也能随时补充气力。”
这话是何雨柱反复琢磨过的。他手里有钱,可这年代不比后世,大批量买肉太扎眼。要是被人当成“敌特囤粮”盯上,麻烦就大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约好,你每天给我送一头猪、一头羊、五只鸡鸭。要是有牛,三五天送一头也行。”
饶是见惯了场面,牛屠夫听这数目还是瞳孔一缩。好家伙,这量可真不少!一头猪少说两百来斤,再加上羊和鸡鸭,一天下来,何雨柱要收的肉足有三百多斤。一个月就是近万斤,抵得上小饭馆大半个月的消耗了。
“柱子,确定要天天送?这数目可不轻啊。”牛屠夫忍不住再问一句。
何雨柱往四周扫了眼,拉着他进了铺子,压低声音道:“牛老哥,咱们这笔交易,我用小黄鱼结算。只要你货好,我敞开了收。”
“小黄鱼?”牛屠夫眼睛瞬间亮了。
这玩意儿可是硬通货。眼下市面上钱越来越毛,大家虽说不清道理,却都觉着手头的票子越来越不值钱。小黄鱼不一样,沉甸甸的金子,走到哪儿都顶用。这年头能用小黄鱼结账的,都是真有底气的主儿。
牛屠夫哪还犹豫,忙不迭点头:“成!柱子,就按你说的来!咱们三天一结算,我把肉送过来,你按价给小黄鱼就行。”他搓着手,比何雨柱还急,生怕这桩好买卖飞了。
这种用小黄鱼结算的生意,打着灯笼都难找。别说按市价来,就算让他再让点利,他都乐意。
何雨柱也不占这便宜。牛屠夫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只要是正常人,就绝不会把这事儿往外说。毕竟,小黄鱼结算对他只有好处,他比谁都在意这交易的保密性。
“没问题。”何雨柱应下,“我给你个地址,你把肉处理干净,送到那儿就行。”
牛屠夫连忙应着,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能做这生意的,自然有门路。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交易只要两人不说,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知道。
……
匆匆两个月过去,转眼到了八月初。
这俩月,何雨柱日子过得规律:白天在鸿宾楼上班,晚上回四合院,隔三差五就往师傅送他的那栋宅子里跑。那宅子成了他和牛屠夫的交货点,每次牛屠夫送肉来,他当场从空间的箱子里拿出小黄鱼结算。
敌特早就被清剿干净了,这些金元宝从没在市面上露过面,花出去也没人能查到源头。牛屠夫更是精明,收了黄鱼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惹麻烦。
这天,牛屠夫照常送来三头猪肉、十五只鸡鸭,还有一头上好的鲜牛肉,都按何雨柱的要求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个伙计七手八脚抬进院子,他则跟着何雨柱进了屋。
“柱子,这是三天的货,按市价算,该给六根小黄鱼。”牛屠夫拿出账本,一笔一笔算得清楚。
何雨柱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六根沉甸甸的金条递过去。
牛屠夫接过来,用牙轻轻咬了咬,确认是足金,才满意地收进怀里。他瞧了眼院里堆着的肉,忍不住提醒:“天越来越热,这些肉可得当心放坏了。你收得这么多,要不我下次给你带点硝石?能冰镇着。”
这俩月何雨柱收的肉,说“海量”都不为过。牛屠夫起初也犯嘀咕,但后来打听着何雨柱真是太元武馆的传人,也就信了——练武人食量大,一整个武馆的人,确实能消化这么多肉。
“谢牛老哥提醒,我心里有数。”何雨柱笑了笑,没多说。
等牛屠夫带着伙计走了,何雨柱反手锁了院门,转身对着院里的肉抬手一挥。只见那些猪肉、牛羊肉、鸡鸭瞬间消失,稳稳落进了系统空间里。
普通人囤这么多肉,要么做成腌肉熏肉,要么就得担心天热腐烂。可何雨柱有系统空间,别说放几个月,放几年都新鲜如初。
他意念一动,眼前浮现出系统空间的画面。空间被他划分得整整齐齐:白面大米等主食占了一块,盐糖醋等调味品在另一角,而这俩月收的肉,单独堆成了一座小山。粗略算下来,猪牛羊加起来足有两万斤,为此他花了十四个金元宝。好在空间里原本就有九百个金元宝,这点消耗不算什么。
更让他满意的是空间的大小。如今面板上明明白白写着“系统空间:206立方米”——这俩月里,他的桩功和提纵术双双突破到5级,每级突破都奖励50立方米空间,加上原本的体量,足够用了。
“呼……”何雨柱舒了口气。食物是头等大事,有这么多存粮在空间里,就算将来遇上什么变数,他和雨水也能安稳度日。
除了空间,他的身手也精进不少。提纵术到了5级,身法快得近乎鬼魅,全力施展时,旁人眼里几乎是瞬移;桩功突破后,他的体格也跟着蜕变——十五岁半的年纪,个头已经快一米八,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往那儿一站,自有股练武人的精气神。
太极元功拳的熟练度早满了,却迟迟没升级。何雨柱知道,这拳得跟十二形桩搭配着练,如今他已有九道形桩过了2级,等剩下三道也突破,太极元功拳自然能更上一层楼。
至于药理、英语、俄语,还有数理化这些,都是他泡图书馆的成果。他没忘自己的目标——将来高考恢复,他得有底气考上大学,这些提前打下的底子,到时就能派上用场。
锁好宅子,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往太元武馆赶。这段时间,他的药理突破到4级,给王叔配的药膳方子越来越精。经过俩月调理,王叔那两条曾被废的胳膊,经络已经渐渐恢复活性。这事让他在武馆里名声大噪,如今馆里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喊一声“何师兄”,再没人敢因为他是“馆主传人”就心存不服。
刚到武馆门口,就有弟子迎上来:“何师兄来了!”
“嗯。”何雨柱点头应着,径直往后院走,手里还提着两副药材。
“师傅,我来给王叔送最后一副药。”他见到杨佩元,扬了扬手里的药包,“这副药喝下去,王叔的胳膊就彻底好了。”
杨佩元抚着胡须,眼里满是欣慰:“好小子,你王叔这回真是托了你的福。”
武者的胳膊废了,比丢半条命还难受。王行跟着他几十年,是他最得力的帮手,如今能重展拳脚,杨佩元打心底里感激何雨柱。
“师傅说的哪里话。”何雨柱把药递过去,“王叔是您的左膀右臂,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理应尽心。”
杨佩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有心了。回头让你王叔好好谢谢你。”
把药交给正在院子里练拳的王叔,看着他接过药时激动得发红的眼眶,何雨柱笑了笑,又跟师傅告了辞——他跟雨水约好了,今天要接她回四合院。
……
傍晚六点多,正是夏日昼长的时候,夕阳把四合院的院墙染成暖橙色。院里的老槐树耷拉着叶子,蝉鸣声此起彼伏,几个半大孩子在前院空地上追跑,笑声闹嚷嚷的。
“叮铃铃——”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何雨柱骑着车,后座上坐着何雨水,稳稳停在院门口。
“下来吧,到家了。”何雨柱捏了捏妹妹的辫子。
雨水搂着他的腰,小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车铃的绳子,刚才一路就没停过,这会儿才舍得松手。她蹦下车,仰着脖子打量着四合院,眼睛亮晶晶的:“哥,我都快忘了院里的样子了!”
这几个月她住在师傅师娘家,虽说日子舒坦,可终究是想念从小长大的地方。
“想逛?”何雨柱锁好车,揉了揉她的头发,“先办正事,办完了这周末住这儿,让你逛个够。”
两人往三大爷阎埠贵家走,刚到前院,阎埠贵就从屋里探出头来。
“哟,柱子和雨水回来啦?”他快步迎上来,目光在雨水身上打了个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才几个月不见,何雨水像换了个人似的——脸蛋圆了些,气色红润,个头也窜了一截,身上的蓝布褂子都显得短了,一看就知道没少享福。
“三大爷。”何雨柱笑着点头,“今天来麻烦您,顺便跟您商量下雨水开学的事。”
“不麻烦不麻烦!”阎埠贵连忙摆手,侧身让他们进屋,“快进来,你三大妈刚把晚饭拾掇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让雨水先进屋,自己则转身往自家方向走:“雨水,你先跟三大爷三大妈聊着,我回家拿点肉和菜,今晚咱两家凑一桌,热闹热闹。”
雨水脆生生应着:“好!”看着哥哥的背影,她忍不住在院里转了两圈——青砖地、老槐树、还有各家窗台上的花盆,一切都那么熟悉,心里头暖烘烘的。
阎埠贵看着雨水活泼的样子,心里暗暗盘算:这柱子师傅家是真疼孩子,把雨水养得这么好。回头得问问柱子,看能不能也给自家三个小子寻点门道,哪怕是跟着练练武,长长个子也好啊。
屋里,三大妈已经端出了腌菜和窝头,见雨水进来,赶紧拉着她的手:“雨水可算回来了,快坐快坐,三大妈给你留了糖三角呢!”
雨水甜甜地喊了声“三大妈”,规规矩矩坐下,心里却盼着哥哥快点回来——她不光想尝尝哥哥做的菜,更想赶紧听他说开学的事。再过些日子,她就要去新学校报到了,一想到能像哥哥说的那样,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念书,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院门外,何雨柱提着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五花肉和几条活鲫鱼,快步往三大爷家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映得他脚步轻快——食物囤够了,身手长进了,雨水的上学事也快妥当了,日子正朝着他希望的方向,一步步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