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捂着发烫的脸颊躲在墙根,眼里却燃着亢奋的火光。方才那两记耳光的疼还在脸上蔓延,但比起他此刻发现的“惊天秘密”,这点痛简直不值一提。他眼睁睁看着何雨柱和秦淮茹并肩站在院门口,那画面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刺眼——尤其是秦淮茹,那可是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下个月就要过门的!
“傻柱这孙子,怕是活腻歪了!”许大茂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跟人家没过门的媳妇勾肩搭背,这要是捅出去,够他喝一壶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日里何雨柱在院里横冲直撞,仗着厨艺好和易中海护着,没少给他气受。上次在轧钢厂食堂,何雨柱更是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这笔账,他早就想算了!如今抓到这么个“作风问题”的把柄,还怕整不死这小子?
“乱搞男女关系”——这罪名在这个年代足以毁掉一个人。更何况牵扯到同院的未婚媳妇,事情一旦闹大,军管会介入,何雨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许大茂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被批斗的惨状,嘴角忍不住咧开,露出一丝阴鸷的笑。
何雨柱见他捂着腮帮子不说话,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盯着自己,不由冷哼一声:“许大茂,没事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滚蛋?”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拔高了声音,“何雨柱,你少在这儿装蒜!今天这事,你别想善了!”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墙,扯开嗓子就往院子里嚷嚷:“都出来看啊!咱们院里出了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乱搞男女关系,还是跟人家没过门的媳妇!大伙儿快来抓流氓啊!”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瞬间划破了四合院夜晚的宁静。住在前院的阎埠贵一家最先被惊动。三大爷阎埠贵正戴着老花镜打算盘,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眉头一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什么事这么吵?”
三大妈也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跟着往外走:“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乱子。”
两人刚走到院门,就见许大茂像只斗胜的公鸡,唾沫横飞地指着院门口:“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快看!就是柱子!他跟贾家那没过门的媳妇勾搭上了!”
阎埠贵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何雨柱和秦淮茹站在那儿,秦淮茹脸色发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框。这事儿可不小,作风问题在哪个年代都是大忌,尤其还是跟同院的未婚媳妇扯上关系。
“许大茂,话可不能乱说,”三大妈毕竟是女人,心思更细腻些,“你亲眼看见了?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这不是亲眼所见吗!”许大茂梗着脖子,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刚闻声赶来的邻居都听见,“我下班回来,远远就看见他俩在巷子里磨磨蹭蹭,凑得那叫一个近!我喊了一声,傻柱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这不,脸还肿着呢!”
他说着,把脸凑到阎埠贵面前,那清晰的巴掌印在路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时,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忠也闻声走了出来。易中海拄着拐杖,脸色凝重:“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嚷嚷什么?”
二大爷刘海忠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他跟何雨柱素来不对付,巴不得看他出糗。
许大茂一看人越来越多,底气更足了,指着何雨柱大声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瞧瞧,柱子跟秦淮茹这算怎么回事?秦淮茹可是东旭没过门的媳妇,他俩这么晚一起回来,孤男寡女的,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顿时炸开了锅。
“啥?柱子干出这事儿了?”
“不能吧?柱子看着挺老实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可是作风问题!”
“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别是冤枉人家吧?”
议论声嗡嗡作响,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身上。秦淮茹哪里见过这阵仗,脸色更是惨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眶都红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众人的目光看得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一看儿子的未婚妻和何雨柱站在一起,周围人还指指点点,顿时就炸了:“秦淮茹!你个小贱人!我贾家花了那么多彩礼娶你,你还没进门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叉着腰就要上去撕打,被旁边的贾东旭赶紧拉住:“妈!你先别激动,听柱子解释清楚!”
贾东旭虽然腿脚不便,但脑子还算清楚。他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疑惑:“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旁边快要哭出来的秦淮茹,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我和秦姐一起回来,是因为她在昌平救助站工作,今天正好我也在那边帮忙。”何雨柱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大茂身上,“至于许大茂说的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纯粹是血口喷人!他刚才在巷子里二话不说就喊我‘傻柱’,还污蔑我和秦姐,我打他那两巴掌,是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秦姐下个月就要嫁给东旭哥了,我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何雨柱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我要是真有什么歪心思,何必等到现在?”
“柱子说得有道理啊,”旁边有邻居小声嘀咕,“柱子平时虽然脾气冲了点,但不是那种下作的人。”
“就是,许大茂那小子平时就爱搬弄是非,说不定是他故意找茬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沉吟道:“柱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秦淮茹在救助站工作,柱子最近也常去那边帮忙,顺路一起回来,这也说得过去。”
易中海点了点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说柱子跟秦淮茹有问题,可有真凭实据?就凭你一句话,可不能随便冤枉人。”
许大茂被问得一噎,他本来就是想借机报复,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他梗着脖子道:“我亲眼看见他俩一起回来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何雨柱眼神一冷,“你说我跟秦姐有问题,那你说说,我们具体做了什么?有谁看见了?”
“我……”许大茂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许伍德从后院走了出来。他是许大茂的父亲,在轧钢厂当工人,平时话不多,但还算明事理。他走到许大茂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你个兔崽子!就知道惹是生非!柱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轮得到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许大茂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委屈道:“爸!我没胡说!我真看见……”
“看见什么看见!”许伍德瞪了他一眼,转向何雨柱和众人,歉意地说:“柱子,各位街坊邻居,这小子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他就是跟柱子平时有点小摩擦,估计是误会了。”
他又看向秦淮茹,语气缓和了些:“小秦啊,别往心里去,这小子口无遮拦的。”
贾张氏见许伍德都出来道歉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好再闹下去,只是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拉着贾东旭回了屋。
易中海见状,沉声道:“好了好了,事情弄清楚就行了。许大茂,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没凭没据的别乱嚷嚷,影响多不好。柱子,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了。都散了吧,天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人群这才渐渐散去,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何雨柱、秦淮茹和许大茂父子。
许大茂捂着被父亲打过的脸,眼神怨毒地看着何雨柱,低声道:“何雨柱,你给我等着!”
何雨柱冷哼一声,懒得再理他,对秦淮茹说:“秦姐,别理他,先进屋吧。东旭哥还等着你呢。”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低声道:“谢谢你,柱子。”说完,便匆匆走进了贾家。
许伍德又瞪了许大茂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去!”
许大茂狠狠地跺了跺脚,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父亲回了屋。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四合院的夜空,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许大茂不会就此罢休,这事儿恐怕还没完。但他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要看看,许大茂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今晚的闹剧,不过是四合院众多纷争中的一幕罢了,而他知道,未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