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国际黑暗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连霍凛都收到风声,让他最近低调一点儿。
所以,当林婉如跪在他面前时,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霍总,”她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琴弦,“我妹妹在黑市拍卖场,他们说今晚就要...…”她身上的旗袍盘扣不知何时崩开一粒,露出半截纤细脖颈。
霍凛转动钢笔的动作顿住,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
林婉如突然跪着向前快速移动了几步,在波斯地毯上,发簪滑落,乌黑长发瀑布般散在肩头。
“求您,只要能救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泪珠砸在羊毛毯上晕开深色痕迹,她抓住对方西装裤脚的手微微颤抖。
“求您,帮我这一次!”
“够了。”
霍凛抽回腿起身,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林婉如踉跄着扑到办公桌前,文件散了满地。
看着霍凛站在窗前的身影,林婉如心一横,闭了闭眼,站起身,从背后抱着霍凛,哭泣的声音中带着引人犯罪的诱惑。
“帮帮我吧!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边说,边走到霍凛的面前,颤抖着捧住霍凛的脸,还未等他反应,便俯身重重吻了上去。她的唇带着泪痕,咸涩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
凌乱的发丝垂落,在两人之间形成私密的帘幕。她死死扣住对方的后颈,仿佛这一吻承载着救妹妹的全部希望,带着近乎绝望的狠劲,又有一丝孤注一掷的脆弱。
滚烫的呼吸交缠,睫毛颤动间,眼底狠意与祈求交织,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随时可能崩溃。
霍凛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原本悬在半空的手突然扣住林婉如的后脑勺,指节几乎要陷进她发间。
他反客为主,滚烫的唇齿狠狠碾压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未说完的呜咽尽数吞入。舌尖撬开她颤抖的牙关,掠夺着每一寸柔软,气息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点燃。
他另一只手粗暴地箍住她的腰,将人死死贴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领带不知何时被扯开,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紧绷的肌理。原本冷冽的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欲火,这个吻不再有半分温柔,满是被点燃的野性与疯狂,带着要将她彻底吞噬的决心。
……
摇曳的灯光扫过一片狼藉,一小时后,林婉如躺在霍凛的怀里,再次恳求道:“帮帮我好不好!”
霍凛将她推开,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声音中带着冰渣:“我可以将你妹妹带回来,但是赎金,得由你们付!”
“可以的!没有问题!”
林婉如也立即站起身,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脸上又带着端庄的微笑,“谢谢霍总,那我现在先去准备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霍凛的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的霍凛,看到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嘴角上扬,晏燃,现在的你越来越让我心动了。
“主子!”刀疤男脸色慌乱地推门就进来了。
“新到货在码头被海关扣了,押运的老三..”
话音未落,霍凛将手里的手机裹挟着风声砸向真皮沙发,昂贵的机身在柔软的皮革上弹跳两下,屏幕瞬间龟裂成蛛网。
他的西装下摆随着转身扬起又重重落下,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踏出急促的声响,来回踱步时带起的气流掀动桌上文件,合同边角哗啦作响。
“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
“……”
他抄起水晶镇纸狠狠砸向墙面,剔透的玻璃迸裂成无数锋利的棱角,碎屑飞溅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谁干的?”
暗红的血丝爬上他通红的眼,牙关咬得太紧,连下颌的线条都绷成冷硬的直线。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他扯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暴露出泛着薄汗的锁骨,抓起车钥匙的指节因用力泛白,金属钥匙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启动 b计划,让法务部连夜准备材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逐渐平稳,却更添几分令人胆寒的森冷,“联系码头张主任,就说我半小时后到。”
转身时,凌乱的发丝下,眼底已翻涌着足以冻结一切的阴鸷杀意。
经过酒柜时,他顺手抓起威士忌酒瓶,仰头灌下大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衬衫前襟,混着破碎的水晶碎屑,折射出危险的冷光。
港口咸腥的海风卷着汽笛声扑来,霍凛站在夜风中,扯松了领带,衬衫领口被冷汗浸透。
他踢开脚边的集装箱锁扣,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吓得跟在他后面的刀疤男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三个小时里,他轮番质问海关稽查员、码头管理员、押运队长,此刻却攥着手机站在探照灯下,屏幕上全是“通话失败”的提示。
“主子,张主任说上面压得太紧...”
刀疤男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里断断续续。
霍凛突然抄起铁架上的扳手,狠狠砸向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沉闷的金属巨响惊得他后退半步。扳手滑落的瞬间,他踉跄着扶住货箱,指腹擦过冰凉的铆钉,在掌心划开细长的血痕。
“废物,全是废物!”
他踹翻脚边的工具箱,零件滚落在潮湿的地面。额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眼底翻涌的血丝。
“把备用渠道的名单给我。”
他抓起西装外套往身上披,海风掀起他凌乱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那把镶银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转身时,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像是要咽下所有的愤怒与挫败,声音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不管用什么办法,天亮前必须见到货。”
“是!”
刀疤男立马转身吩咐手下办事去了。
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霍凛苍白的脸上。
他从码头回来后,就一直瘫坐在真皮老板椅里,领带歪挂在脖颈,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
手机从指间滑落,在办公桌发出空洞的回响,听筒里“货还是取不到”的声音仿佛还在办公室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