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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云一边帮着沈清辞收拾石桌上的糕点碎屑,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俩在这乱世里,还是赶紧把婚事办了吧。听学堂里有学问的周先生和孙先生说,东北军虽然现在势头大,可到底是军阀,长久不了。中国啊,得走出自己的新路子。”

沈清辞的脸瞬间红透,她轻啐一声:“表姐,你乱说什么呢。”嘴上虽这么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姜山。

姜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又隐隐期待,正了正神色问道:“周先生和孙先生还说了啥?东北军咋就长不了了?”

林曼云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讲道:“他们说军阀割据不是长久之计,只知道争地盘、捞好处,不顾百姓死活。东北军虽说兵力强,可治理地方、发展国家,光靠枪杆子哪行?中国要进步,得有新思想、新制度。”

沈清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在学堂看的书里也讲,只有民众觉醒,国家才有希望。”

“对了!”林曼云眼睛一亮,“还有个叫陈独秀的,最近也比较活跃。听说他早年就搞革命,后来办了《新青年》杂志,倡导新文化,反对旧礼教,好多进步青年都受他影响。”

姜山来了兴致,追问道:“这陈独秀,能给咱这乱世找出路?”

“我也不太懂。”林曼云摇了摇头,“但听周先生讲,陈独秀宣传民主和科学,主张男女平等、思想解放,还传播马克思主义,说这能救中国。”

沈清辞眼睛放光:“我好像也在书上看到过马克思主义,讲的是工人阶级要团结起来,推翻压迫,建立新社会。”

姜山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是啥思想,只要能让这世道变好,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就行。”

林曼云看向两人,促狭一笑:“行了行了,先不聊这些大道理。你们俩的终身大事才是要紧事,等你们办了喜事,我这心里石头也算落了地,往后就能安心在学堂读书,做个新女性。”

沈清辞又羞又恼,伸手去打林曼云,院子里满是她们的笑闹声。而关于东北军、新思想、陈独秀这些话题,像一颗颗种子,在三人心里种下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即便身处乱世,也开始盼着能看到新的曙光。

姜山望着沈清辞被夕阳染得微红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旧怀表——那是他身上唯一能证明“过去”的物件,却也早已没了指针。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谁,”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对命运的茫然,却又异常坚定,“也说不清自己的来历,连爹娘是啥模样都记不清。可我心里清楚,从你把我从巷口拖回来,天天给我换药开始,我这颗心就没再安分过。”

沈清辞的指尖猛地一颤,手里的绣花绷子差点掉在地上。她低着头,看见自己绣了一半的并蒂莲,线脚歪歪扭扭,像此刻乱跳的心。

“林曼云说得对,这世道变数太多,”姜山往前挪了半步,影子和她的叠在一起,“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咋样。爹刚才也跟我说,让咱俩近些日子就把婚礼办了,简简单单请几桌街坊,就算定了亲。”

他抬手想碰她的发梢,又有些犹豫地收了回去,眼里映着她的模样:“我知道我这情况委屈了你,连个体面的家世都给不了。可我能保证,往后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太平日子,我都守着你,护着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沈清辞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着水光,却笑得亮闪闪的:“谁要你的家世了?”她伸手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掌心温热,“我认识的姜山,是会在我被洋兵刁难时挡在我身前的人,是听我念《新青年》时会认真点头的人,是……”

她顿了顿,脸颊绯红,声音细若蚊蚋:“是让我心里也乱糟糟的人。”

姜山的手被她攥得紧紧的,心里那点不安忽然就散了。他反手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练字、做活计磨出来的,踏实得让人心安。

“那……就听爹的?”他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沈清辞用力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臂弯,声音闷闷的:“嗯。”

晚风吹过石榴树,叶子沙沙响,像是在替他们应和。乱世里的承诺或许轻如鸿毛,可此刻交握的手,和眼里明明白白的心意,却重得像块石头,能在这风雨飘摇的年月里,给彼此一个稳稳的依靠。

婚礼定在三日后的清晨,没有红绸绕门,没有鼓乐喧天,只有沈母亲手蒸的两屉白面馒头,王掌柜送来的一挂鞭炮,还有林曼云跑遍全城才寻来的一对红烛。

沈清辞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旗袍,领口别着朵沈父从院里摘的石榴花,简单得像要去赴一场寻常的晨约。可当她走出房门,看见站在院里的姜山时,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他穿着件半旧的藏青短褂,是沈父年轻时的衣裳,却被他穿出了挺拔的模样。手里攥着支红绸带,是他昨夜用林曼云的胭脂染的,颜色虽浅,却红得真切。

“走吧。”姜山朝她伸出手,掌心有些出汗。

沈清辞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拜堂就在院里的石榴树下。沈父当主婚人,沈母和林曼云做证婚,连巷口的王掌柜都揣着两文钱赶来,站在门口乐呵呵地看。

“一拜天地。”沈父的声音有些发颤。

姜山牵着沈清辞的手,对着院门外的天空深深一揖。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几只鸽子扑棱棱飞过,带着清晨的凉意,却也带着新生的轻快。

“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身,对着沈父沈母鞠躬。沈母用帕子抹着眼角,嘴里念叨着“好孩子”,沈父抽着烟袋,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

“夫妻对拜。”

姜山看着眼前的沈清辞,她的睫毛上沾着晨光,像落了层碎金。他忽然觉得,记不记得过去,知不知道来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是往后的每一天。

沈清辞也望着他,看见他眼里清晰的自己,忽然觉得这乱世的风雨都隔在了院墙外。她轻轻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往后,你就是我的来历。”

姜山的心猛地一暖,刚想说什么,却被林曼云的笑声打断:“哎哎哎,对拜呢,别光顾着看!”

两人赶紧对着鞠躬,额头不小心碰到一起,又忍不住笑起来。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凤冠霞帔,连杯合卺酒都是用粗瓷碗盛的家酿米酒。可站在院里的人都觉得,这场婚礼比城里大户人家的排场还要动人。

因为姜山的眼里只有沈清辞,沈清辞的眼里也只有姜山。乱世里的兵荒马乱、前途未卜,在他们相视而笑的瞬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王掌柜在门口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里,沈清辞看着姜山被硝烟熏得有些发黑的鼻尖,忽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婚礼——有你,有我,有此刻安稳的心跳。

阳光穿过石榴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要把往后的日子都烘得香甜。

日子像檐下的雨滴,不急不慢地落着。姜山在码头找了份稳定的活计,每天收工回来,总能带回块沈清辞爱吃的糖糕;沈清辞照旧去女子学堂念书,傍晚回来就着暮色缝补衣裳,偶尔抬头看见姜山蹲在院里劈柴,斧头起落间带着稳稳的踏实。

沈父每日在巷口和老伙计们下棋,沈母侍弄着院里的石榴树,枝桠上已经结了几个青嫩的果子。林曼云常来蹭饭,有时带着学堂的新课本,有时拎着刚学会做的点心,院子里总飘着说笑声。

这样的安稳过了一个月,这天傍晚,沈清辞忽然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地坐在门槛上。姜山刚进门就看见,手里的工具包“哐当”掉在地上,几步冲过去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母也慌了神,赶紧端来热水:“是不是念书累着了?”

沈清辞摇摇头,抬头看向姜山,眼里先是有些怔忡,随即漫上一层水汽,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她抓着姜山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我好像怀孕了。”

姜山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猛地瞪圆,像是没听清:“你说啥?”

“我说我怀孕了,”沈清辞重复了一遍,眼泪忽然掉下来,带着笑,“今早起来就恶心,方才先生说,女子学堂有学生也这样,是有喜了……”

“有喜了!”姜山猛地蹦起来,又怕吓到她,赶紧蹲回去,手在她肚子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像捧着易碎的珍宝,“我……我要当爹了?”

沈母捂着嘴笑出了声,眼眶却红了:“傻小子,可不是要当爹了嘛!”

沈父从外面回来,一听这消息,烟袋锅“当啷”掉在地上,咧着嘴直乐:“好!好!咱们家要添人丁了!”

林曼云正好进门,手里的书都飞了,冲过来围着沈清辞转:“真的?太好了!我要当姨了!清辞你可得好好歇着,往后提水劈柴的活,全让姜山包了!”

姜山搓着手,一会儿要去烧水,一会儿要去买红糖,忙得团团转,最后干脆蹲在沈清辞面前,盯着她的肚子傻笑,嘴里喃喃着:“得给孩子起个名……要是男孩,就叫平安;要是女孩,就叫喜乐……”

沈清辞摸着肚子,看着他傻气的样子,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乱世里的风雨还在远处盘旋,可此刻,院子里的灯光,家人的笑脸,还有小腹里那点微弱的悸动,都让她觉得踏实无比。

石榴树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响,像是在替这家人高兴。姜山忽然想起自己模糊的过去,那些枪林弹雨的碎片,此刻都抵不过眼前的温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他知道,自己有了家,有了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往后的日子,或许依旧有风浪,但只要一家人守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姜山正蹲在地上傻笑,嘴里念叨着“平安”“喜乐”,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下心口,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个名字清清楚楚地冒了出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沈清辞,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恍惚和笃定:“叫姜八能吧。”

“啥?”沈清辞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八能?”

“嗯,姜八能。”姜山重复道,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肚子上画着这三个字,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能文能武,能屈能伸,能扛事,也能护家……总之,啥都能。”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啥会想到这名字,像是有个声音在灵魂深处喊了千万遍,此刻终于顺着血脉冲到了嘴边。他记不起自己的爹娘,记不起家乡的模样,却偏偏对“八能”这两个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沈母凑过来:“这名字听着……有点硬气。”

“硬气好。”姜山握紧了沈清辞的手,眼里闪着光,“这世道,就得硬气点才能活下去。咱儿子,就得啥都能行。”

沈清辞看着他眼里的笃定,忽然觉得这名字格外顺耳。她摸着肚子,轻声念了两遍:“姜八能……嗯,挺好的。”

林曼云在一旁拍手:“这名字比平安喜乐带劲!听着就像能成大事的!”

姜山咧着嘴笑,心里那点对“来历”的迷茫忽然淡了。管他是谁,从哪来?他是姜八能的爹,是沈清辞的男人,这就够了。

沈父蹲在门槛上,磕了磕烟袋锅,看着院里这光景,忽然觉得这名字起得妙。乱世里的孩子,哪能只盼着平安喜乐?得有股“啥都能扛过去”的劲儿才行。

夜色漫进院子,灯笼的光暖暖地照着。姜山还蹲在地上,耳朵贴在沈清辞小腹上,像是能听见那小生命的动静。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藏着多少谜团,可此刻,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要做“八能”的爹,做清辞的天,这就够了。

那声从灵魂里喊出来的“姜八能”,像是给这乱世里的小家,钉下了一颗稳稳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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