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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踏入慎隐下榻的别院,大刺刺地掀帘而入,步履却无声。

映入眼帘的,是耶律屋质与“白衍初”对桌而坐。

案前摊开的地图还未合上,纸角微卷,一柄镇纸玉雕压于其上,泛着冷白光晕。

二人神色专注,低声交谈,语气不轻不重,仿佛在斟酌一场局势。

然而,她踏入的那一刻,话音戛然而止。

萧钰脚步未停,站定门边,眸光微顿,心下了然。

果然,面前这个“白衍初”,已经不是那个总挂着不合时宜的懒笑与讥意的白衍初了。那双眼太亮,目光太冷,杀意藏不住,浑然天成的锋利,活脱脱一个谷青洲。

她勾了勾唇,嗓音薄凉,如刀割开这片短暂的静默:

“继续啊,就当我不存在。”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丝毫要“隐身”的意思。

耶律屋质眼尾微挑,目光略一收敛——她今日似乎……与往常不同。

衣着仍是契丹打扮,领高袖紧,却选了少见的鹤白色,素净明澈,反衬得她肤色如雪。眉眼仍是那副张扬凌厉的模样,可神情更静,连坐姿都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柔韧与闲逸。她落座的一瞬,衣摆素锦微动,袖袍轻扬,却偏偏不显造作,仿佛风一吹,就能引人驻足。

是了,他心下一动——她今天,好像更漂亮了。

不是那种轻佻意义上的艳,而是……

多了点妩媚?不,是温度。

仿佛霜雪覆枝多年的冷梅,忽而被春意撩拨了一下,生出一点不合时令的嫣红。

对面的“白衍初”,却在看着她揭了茶盏、倒了一杯热茶,缓缓送唇边的动作时,心神恍惚了一瞬。

苦涩,悄然涌上心头。

他知道她的习惯,茶不太热不喝,酒过三巡不语。昨晚她在他身边沉睡,眉头舒展,气息温柔。他记得她靠在他怀里那一刻的温度,甚至记得她脖颈贴着他掌心时的温软。

可那不是他,而是“他”。

这身体的主动权在踏出屋门时交付回来,可她昨晚的依靠、亲近、信任……并不是。

他轻咬舌尖,逼退那些翻涌的情绪。指尖不动声色地捻起桌角,垂眸遮住眼底波动

他说不出口,也不敢。

耶律屋质斜睨了他一眼,眉心悄然蹙起,觉察到他神色中那一瞬的怔忡。对方掩饰得极快,可他毕竟是久经权谋之人,一丝裂缝,便足够他嗅出不对。

但他没点破,只淡淡移开目光。

而桌前的女子,端茶慢饮,全然不觉自己早已成了二人目光的落点。她神情自在,似是执意要“陪坐到底”,又像随性落座。

她没打算开口,也不打算走。

她只坐在那里,却仿佛成了这屋内最锋利的一柄剑。

空气陡然凝滞,窗外竹影微动,风声清晰。

可三人之间,却静得可怕。

仿佛谁先开口,谁就先输一局。

而谁又肯服输呢?

萧钰并未意识到自己早已成了两人目光的落点,只当对方真要与她比耐力。

耶律屋质挑了一眼对桌的人,眼中带笑,率先开口:“孟晓,可知白副将的身世?”

萧钰轻啜一口茶,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查过。南方小国的巫族白氏,最后一脉。”

“他的出身……恐怕比你想得更复杂。”耶律屋质语气低沉,语尾藏锋,“你可知,巫族有‘神之子’一说?”

“神之子?”萧钰微蹙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于旁侧人身上。

然而,谷青洲却显得很淡然,一副莫不关心的模样。

萧钰只好再次回到耶律屋质这边,眨着眼睛满是好心,虚心地向他讨教。

耶律屋质指了指桌角处的旧卷轴,沉声道:

“白衍出生于巫族最后一个隐秘聚落,是白巫一族大祭司的独子。聚落在九尾之乱初时南迁,隐藏在南海上的不知名小鱼岛。”

“然而,却没能躲过十年前被修道门派追杀。白巫一族全数剿灭,只有他被一位长老用命护送逃出。长老以秘法封印,将巫族古神之力引入其体,才保住一线生机。”

手中的卷轴就是个巫族的祭祀画面,萧钰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耶律屋质话音稍顿,幸灾乐祸地目光瞧着对方:“这些人以为……自己成功了。”

“成功了?!什么意思,巫族神也在?”

萧钰的眼神倏然一凝,再次转头盯着“白衍初”看了许久:

“……你身体里,难道有第四种魂体?!”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

“别听那些跳大神的瞎逼逼;”谷青洲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要真是有那玩意儿,我娘怎可能成功?!”

闻此,萧钰点头认同:“也是,水满则溢。黎姨曾是南平一代鬼巫族的圣女,她确实不会不清楚。”

耶律屋质却定定地瞧着萧钰:“但还有一种可能性,白衍初本魂既是带着封印的古神力量。”

萧钰瞧着他,怔了怔。突然遏制不住地讥嘲笑了:“魂魄带古神力?!魂魄是什么啊?!看不见摸不着,就是一抹电流磁场。唯心论中的……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听不懂的作甚。”

看着面前二人被突然蹦出来的词汇,搞懵一副听天书的模样,萧钰适时地打住了自己的“胡言乱语”。

“他们昨天对我用了引魂药,目的不是我,而是他?他们想用我做引子勾出本命魂?”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猝然笑了:

“这就有意思了。太后的目的是促成我同永康王,而这些巫族人,目标却是他……”

说着她伸手一指身侧的人,眼神微冷。

“白衍初”摇了摇头:“或许,他们料到了你从不了……也或许,太后只是想要你出事,并不在意其它。这些巫人便借着你,试探……”

“东辰太后显然是支持五显教的;”耶律屋质声音放轻,却越发压迫,“而五显教这几年同巫族的残余势力暗通款曲,皆图鬼神之力,扰乱天下各国的气运。”

萧钰默了半晌,突然问:“你们站在另一头。看来永康王是想清缴他们?”

这话问得巧妙,既是表面疑问,又是连带着刺探,他们是否已经与永康王进行过一轮交涉了。

“想。”谷青洲嗤笑一声,直言不畏,“但也想借我们之手清得干净点。”

“你们的意思是……合作?”萧钰淡淡地扫视两人一眼,“绕了这么大一圈,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当刀。”

谷青洲轻笑了一声,眼底带着点无奈的意味:“晓晓,其实你早就站在了牌桌上,只不过自己还没意识到。”

耶律屋质倚着书案,姿态懒散,语气却冷静清明:“查人皇王之死,本就是对着东辰太后来的局。你动那一手,东辰宫里有几个人会看不懂?”

他顿了顿,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轻轻落在萧钰身上:“你知、我知——对手知道,看戏的人更不会装瞎。”

萧钰指尖在杯沿轻敲,发出微弱的叩响声。她垂眸不语,却没有反驳。

“所以你怎选,其实结果都一样。”谷青洲声音平稳,带着点缠人的蛊惑:“一旦对方显露出野心,终归会被划在永康王那一派的阵线上,只有你是主动入局,还是被人架着推下去的,区别罢了。”

屋内陷入一瞬沉默。

窗外风吹帘动,焚香的烟火微颤,恰似她眼底不动声色的思量。

她当然清楚他们说得没错,只是听见亲口点明,便觉得这局分外沉重。

“你们是早算准了我会插手。”她抬眼,声音不轻不重,“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趁我主动之前,替你们谈个价码。”

“你无需出面。你是明牌,自然要有明牌的无辜,撇的越干净越好。”耶律屋质噙着笑,温和中带着不自觉地尖锐,

“永康王拿你做刀,可我们要替你讨价,未必只是图利——也是为了护你。”

谷青洲偏过头,没否认,只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至少你手里的这把刀,要在该用的地方割下该割的肉,而不是被人反手拿来捅你。”

萧钰挑眉:“你们想从永康王手里要什么?”

“援兵。”耶律屋质直接答了,“还有机会。”

“机会?”萧钰眯了眯眼。

“借他之势,削弱太后,换北院乱动。”谷青洲收敛了那点调笑意味,神色变得冷峻,“到时候南北院一战,他与我们都能脱身。你,也能得到你想查的所有。”

萧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倒会打算盘。帮他平内乱,再让他借你们灭北院;他得利,你们得军权,而我成了被拿去交割的情分。”

“你不会。”耶律屋质淡声道,“永康王想要东辰不再为太后所控,他不会动你。耶律重元……会投鼠忌器。”

“他若不忌呢?”萧钰眸光满是寒凉,却并未有一分惧意。

谷青洲轻笑,眼中杀意混着桀骜不驯:“有我在,他也得有胆子敢吃下这口虎肉。”

空气沉了几息。

显然,这二人并未向她说出全部,至少藏了一半。

可这两人谋什么主意,恐怕只有“戏演到最后”才能见分晓了。

于是,萧钰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快要凉掉的茶一饮而尽,眼神清明:

“既然早就注定要进这棋局,那就搅一搅这乱子。我可以出手,但我来定什么时候、怎么出,值多少。”

谷青洲眼角挑起一抹笑意:“自然得听你。”

耶律屋质神情肃然:“我们配合你。”

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勾唇眼神噙满了警告:“别到时候,被我这一把刀,割了自己。”

踏出别院,识海中九尾钻了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小子身体当中确实有封印力量,之前我以为是封鬼王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萧钰神色一滞:“巫族之力果真在?”

九尾:“应该在。否则压不住那老东西。”

这一刻,她突然涌出愧疚。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人……

被命运推着往前,口口声声说要改变命运,改变天命;

可她真的想要拯救的是天下苍生?

不,她从未这么想过。

如果只有那么一点点力量,她也想用来守护他。

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是为了改写命运,

只是为了,不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去。

站在别院大门口,停了一会儿。思索片刻,萧钰抬手吹了声哨,一道暗影从云间扑下。

那是一只雪羽苍隼,身形利落如箭,落于她肩头时羽翅微展,金瞳如炬。

她抬手轻抚隼羽,低声呢喃,指尖掠过它爪上的铜环,将一封银丝封缄的密信扣入。

“去,帮我带到。”

苍隼轻啼一声,她嘴角含笑:“回来给你加顿炖鹿筋。”

苍隼一声清啸,振翅冲天,破空而去,眨眼间没入遥远云层。

午后。

花舞静立于廊下,掌中托着那枚由隼爪送来的密信。她轻轻将信投至庭中石案上,案旁陈列着一盏青铜照影灯与一面半弧形暗银镜盘。她捻起一枚梅枝簪,插入镜盘中心的机关孔内。

镜面随即泛起幽光,一圈一圈涟漪状光纹从梅簪根部扩散开,照亮镜中景象。

片刻过后,镜中人影一跃而起,迅速取走信件影像。

信一出,花舞手中梅簪随即断裂为两截,银镜归于寂静,水面无波。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将案上余香掸灭。低声自语:“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们了。”

燕云十六州,长河上的伶人舫。舫上歌声袅袅,灯火依依。

少年阿竹一跃跳上浮桥,举着刚收到的竹简,在长廊中一路飞奔。

他蹦蹦跳跳地冲过回廊,风一般刮过几位正抱着琵琶与古琴的歌女。

“哎哟,阿竹!”

“你又疯了似的跑什么呀!”

“别踩我裙子——”

她们笑闹着伸手去拽,阿竹灵巧得如条小泥鳅,左躲右闪,转眼间便甩开了。

跑至舫主门前,阿竹一个急刹,险些撞上倚门而立的墨梅。

墨梅今日一袭水色长衫,白玉腰带束得窄而利落,清清冷冷,眉目温婉,眼底却藏着惯常的不苟言笑。

手腕微转,便稳稳接住阿竹的肩膀。

“莽莽撞撞,不像样子。”他低声数落,像责怪弟弟的小先生,眼中却并无怒意。

阿竹咧嘴一笑,将手中的信举得高高的:“墨哥!楼主的信,还有——花舞姐姐这封是专门写给你的呢!”

“给我的?”墨梅眉峰微蹙,眼底掠过一丝讶色,接过信封时手指一紧。

一炷香后,李彦绅推开画舫东舱的雕花窗棂,夜风带着江面水汽轻轻拂入。

他负手而立,望着舫外水光潋滟、波光潋滟,喉头轻轻一叹:“看来,萧钰……是知晓了。”

话音沉静,像水中投石,只泛起一圈浅浅涟漪,却无可挽回。

“墨梅,你亲自跑一趟,帮她把事情办了吧。”

墨梅立于他身后,月色洒在他肩头,整个人仿佛融在了那幅夜河画卷中。

他垂眸恭敬应道:“是。”

手指轻拢,袖中长箫微微作响,仿佛已经听到了前路将起的风雷与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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