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内,曹操收到急报时,案上庆功酒还未斟满 —— 张飞拒入许都,刘备三兄弟踞邺城,竟要挥师南下攻豫州!
“竖子敢尔!” 曹操怒拍案几,酒盏震落,“豫州乃许都屏障,刘备这是要断我左臂!”
郭嘉俯身查看舆图,眉头紧锁:“丞相,豫州富庶且地势平坦,刘备占据冀州后攻豫州,意在连成南北防线!”
荀彧补充:“豫州守将李通兵力不足两万,恐难抵挡!需速派援军,同时令李通加固城防!”
曹操咬牙下令:“曹仁率三万大军驰援豫州,务必在刘备抵达前守住谯县、汝南要地!”
邺城中军帐内,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围坐舆图前,豫州疆域被红笔圈出,要地标注清晰。
“兄长,曹操以为我们会攻荆扬,必疏于豫州防备,此乃天赐良机!” 关羽抚髯,丹凤眼发亮。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重重戳地:“豫州离冀州最近,粮草转运便捷,拿下豫州便可夹击许都!”
刘备颔首,指尖点向舆图:“豫州乃中原腹地,进可攻许都,退可守冀州!三日之内,备好兵马粮草,直取谯县!”
“遵令!” 关张二人齐声领命,转身分头筹备,帐外甲胄碰撞声急促而有序。
张飞率先召集赵云、周泰,部署兵力:“赵云率五千铁骑为先锋,奔袭谯县,牵制李通主力;周泰率一万步兵,镇守沿途城池,保障粮道畅通;我与兄长、二哥率三万主力,直击汝南!”
赵云抱拳:“末将即刻整顿铁骑,明日破晓出发,扫清冀州南下豫州的通道!”
周泰躬身:“属下这就清点邺城、南皮粮仓,征调民夫,确保粮草万无一失!”
张飞又传军令:“冀州各郡招募青壮年,凡参军者免五年赋税,阵亡者赐良田十亩,赡养其家!”
军令传遍涿郡、河间、邺城等地,百姓们因曹操苛政早已不满,又感念刘备仁德,纷纷响应。
涿郡街头,青壮年排起长队报名,有的扛着自家刀具,有的牵着耕牛,只求随军出征:“愿随刘皇叔讨伐曹贼!”
短短两日内,便招募到八千余名新兵,张飞将他们编入各营,由北伐军老兵带队,日夜操练队列与刀枪技法。
新兵们虽无战场经验,却个个奋勇争先,军营中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涨。
与此同时,关羽负责筹备兵器甲胄与战马。他下令打开邺城、南皮、涿郡的兵器库,逐一清点:
刀枪剑戟四万余件,铁制箭矢十万余支,甲胄两万余套,投石机、攻城锤等重型器械三十余件。
“战马尚缺三千匹!” 关羽清点后向刘备禀报,“需即刻向幽州公孙瓒旧部采购,确保铁骑战力!”
刘备当即命人携带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星夜赶赴幽州。公孙瓒旧部感念昔日情谊,又惧曹操扩张,次日便送来五千匹良驹。
关羽亲自查验战马,挑选三千匹健壮者补充铁骑,其余交由步兵营作为运输马匹,确保行军速度。
粮草筹备由周泰全权负责,他坐镇河间粮仓,盘点库存:稻谷十五万石,小麦十二万石,杂粮八万石,足够五万大军食用一年。
“粮道是重中之重!” 周泰对粮队统领下令,“征调五千民夫,准备一千五百辆粮车,车轮包裹铁皮,粮袋涂抹防潮油脂!”
他又挑选三千名精锐士兵组成粮队护卫,分三班轮流值守,沿途每隔五十里设置一处粮草中转站,囤积部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民夫每人每日发放粮食两升、铜钱十文,受伤者即刻医治,阵亡者厚葬并抚恤其家!” 周泰的命令让民夫们感激不已,个个干劲十足。
刘备则亲自前往冀州各郡安抚百姓、稳定后方。他在邺城街头张贴告示,承诺南下期间:
冀州赋税减半,由田豫、沮鹄、陈宫等贤才留守治理,各县令、县丞由百姓推举贤能担任,严禁官员欺压民众。
“诸位乡亲,我等南下攻豫州,只为扫清曹贼,匡扶汉室!冀州是我等根基,定会守护好大家的家园!”
刘备站在高台之上,言辞恳切,百姓们纷纷欢呼,不少人自发筹备干粮、衣物,送至军营,为大军践行。
“刘皇叔放心出征,我等愿守好冀州,等待大军凯旋!” 百姓们的呼喊声回荡在邺城上空。
筹备期间,刘备还派人联络豫州境内的反曹势力与地方豪强。“曹贼专权,祸乱天下,我等奉天子密诏讨伐,望诸位相助!”
豫州豪强李肃、陈兰等人早已不满曹操的横征暴敛,纷纷回信表示愿为内应,待刘备大军抵达,便打开城门迎接。
三日后,邺城城外的校场上,五万大军集结完毕,阵列整齐如铁壁,旌旗遮天蔽日,战马嘶鸣震地。
刘备身披银甲,手持双股剑,立于阵前中央;左侧关羽绿袍金铠,青龙偃月刀斜挎,赤兔马昂首嘶鸣;右侧张飞黑甲玄袍,丈八蛇矛直指天际,气势逼人。
赵云、周泰等将领分列两侧,目光坚定,全军将士盔明甲亮,刀枪出鞘,寒光凛冽。
“诸位将士!” 刘备高声呐喊,声音穿透云霄,“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压百姓,祸乱中原!今日我等挥师豫州,只为扫清奸佞,匡扶汉室,还天下太平!”
“扫清奸佞!匡扶汉室!” 五万将士齐声呼应,声震四野,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刘备手臂一挥,下令:“出发!”
先锋赵云率领五千铁骑率先开动,马蹄踏地如惊雷,朝着豫州谯县方向疾驰而去,扬起漫天尘土。
紧随其后的是周泰率领的粮队与步兵,粮车首尾相连,绵延数十里,士兵们步伐整齐,护卫在粮车两侧。
刘备、关羽、张飞率领主力大军居中,阵型严密,缓缓向南推进,沿途百姓纷纷夹道相送,手持酒肉、旗帜,为大军践行。
“刘皇叔保重!早日平定曹贼!” 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少青壮年追着大军,执意要加入队伍。
刘备勒马停下,对百姓们拱手致谢:“多谢诸位乡亲支持!我等定不负众望,早日凯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大军一路南下,纪律严明,秋毫无犯。途经冀州南部的邯郸、邺城等县城,官员们早已打开城门,备好粮草饮水,迎接大军。
赵云的先锋铁骑进展神速,沿途遇到少量曹操的巡逻兵与地方武装,皆被迅速击溃。
“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豫州边界的莘县,守将拒不投降!” 探马向赵云禀报。
赵云冷笑一声:“小小莘县,也敢阻拦!全军出击,破城后不许扰民!”
铁骑们如猛虎下山,猛攻莘县城门,不到一个时辰便攻破城池,守将被生擒,士兵们纷纷投降,城中百姓安然无恙。
周泰率领的粮队也进展顺利,沿途中转站运转有序,粮草供应充足。遇到河流,士兵们迅速搭建浮桥,粮车平稳通过;遇到山路,民夫与士兵合力推车,日夜兼程,始终紧随主力。
关羽则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往返于大军各部之间,传达命令,巡查军纪。途中发现两名士兵试图抢夺百姓财物,当即按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我军乃仁义之师,凡扰民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斩首!” 关羽的命令传遍全军,将士们无不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
刘备在行军途中,与将领们不断商议豫州战局。“谯县是李通的大本营,兵力集中,赵云先锋可先围而不攻,待我主力抵达,再合力破城!”
张飞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我愿率部绕道汝南,牵制敌军兵力,让李通首尾不能相顾!”
关羽补充:“汝南豪强陈兰已愿为内应,我们可里应外合,迅速拿下汝南,切断谯县的援军通道!”
刘备点头:“好!翼德率一万兵力奔袭汝南,二哥与我率军驰援赵云,先破谯县,再取汝南,席卷豫州!”
大军行至冀州与豫州交界处的阳安郡时,阳安太守李通已收到曹操的命令,率一万守军在城外列阵,意图阻拦刘备大军。
“刘备匹夫,休要痴心妄想夺取豫州!速速退兵,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通立马阵前,高声喊话。
刘备勒马出阵,朗声回应:“李将军,曹贼专权,天下人共讨之!你若识时务,开城投降,我保你官职不变;若执意顽抗,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李通怒喝:“一派胡言!我乃大魏臣子,岂会投降你这织席贩履之徒!”
张飞闻言大怒,手持丈八蛇矛,就要冲上去厮杀:“匹夫敢辱我兄长!看我取你狗命!”
刘备连忙拦住:“翼德稍安勿躁!李通执迷不悟,当以武力服之!”
他转头对关羽下令:“二哥,你率五千兵力从左侧包抄,我率主力正面进攻,一举击溃李通!”
关羽领命,拍马挥刀,率领五千士兵向李通军左侧迂回而去,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刘备一声令下,主力大军发起冲锋,士兵们呐喊着冲向敌阵,刀枪碰撞声、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李通军虽有一万兵力,却因士气低落,又腹背受敌,很快便溃不成军,士兵们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
李通见大势已去,想要拨马逃窜,却被张飞一眼瞥见。“哪里走!” 张飞大喝一声,拍马追上,丈八蛇矛一伸,便将李通挑于马下。
阳安郡一战,刘备大军大获全胜,斩杀敌军三千余人,俘虏七千余人,缴获粮草、兵器无数。
刘备下令将俘虏的士兵集中整编,愿投降者编入各营,不愿者发放盘缠,护送返乡。
“我军乃仁义之师,绝不滥杀无辜!” 刘备的命令让俘虏们感激涕零,大部分士兵都选择了投降。
大军进入阳安郡后,刘备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废除曹操的苛捐杂税,开仓放粮,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对刘备大军愈发拥戴。
休整一日后,刘备大军继续南下,朝着谯县进发。此时赵云的先锋铁骑已将谯县团团围住,正等待主力大军到来,发起总攻。
而曹操派来的援军曹仁,还在赶往豫州的途中,尚未抵达。刘备知道,必须在曹仁到来前攻破谯县,否则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诸位将士,谯县是豫州门户,拿下谯县,豫州便指日可待!明日清晨,发起总攻!” 刘备在军中下令,将士们士气高涨,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