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刚划破天际,谯县城外便响起震天动地的战鼓声,刘备大军的总攻正式打响。
“攻城!” 刘备立于高坡之上,手持双股剑直指城头,声音铿锵有力。
周泰率领步兵推着三十余架攻城锤、投石机,稳步逼近城墙,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城头,砸得城砖飞溅,守军惨叫连连。
赵云的铁骑则分成两队,在城墙两侧来回奔袭,箭雨如注,压制城头守军,为攻城步兵掩护。
城头上,谯县守将吕昭亲自督战,挥舞长剑嘶吼:“死守城池!曹丞相的援军即刻便到,退后者死!”
守军在吕昭的威逼下,拼命向下投掷滚石、擂木,倾倒滚油,攻城的北伐军士兵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
“兄长,如此硬攻伤亡太大!” 张飞见状,急得双目赤红,“让我率部从东门缺口突破!”
刘备摇头:“东门守军密集,不可鲁莽!二哥,你率五千精兵,迂回到北门,寻找战机!”
关羽领命,拍马挥刀,率领五千士兵悄然绕向北门,青龙偃月刀在晨雾中闪着冷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荆州襄阳城内,州牧府中气氛凝重,刘表端坐主位,面色沉郁。
“诸位,张飞已彻底掌控冀州,刘备大军更是所向披靡,你们说,他下一步会不会攻打荆州?” 刘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座下谋士蒯越、蔡瑁、韩嵩、王粲等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蒯越率先开口:“明公,刘备素有雄才,张飞勇冠三军,如今占据冀州,势力大增,荆州地处要冲,他们必然觊觎!”
蔡瑁手握兵权,素来谨慎,连忙附和:“蒯先生所言极是!荆州富庶,又无险可守,刘备若来攻,恐怕难以抵挡!”
刘表叹了口气:“我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本应守望相助,可如今乱世之中,宗亲之情早已淡薄啊!”
韩嵩起身说道:“明公,刘备虽有仁德之名,但扩张之心昭然若揭。他攻打豫州,实则是为了日后进取荆州铺路!”
王粲补充道:“明公,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备则以匡扶汉室为旗号,两人都想一统天下,荆州夹在中间,处境艰难!”
刘表眉头紧锁:“那依诸位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是向曹操求援,还是与刘备结盟?”
蔡瑁连忙说道:“明公,曹操势力强大,又占据许都,奉天子之命,向他求援,可保荆州无虞!”
蒯越却摇头:“蔡将军此言差矣!曹操狼子野心,若引他入荆州,无异于引狼入室,日后必为所制!”
“那与刘备结盟如何?” 刘表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韩嵩摇头:“刘备野心勃勃,如今正是扩张之际,与他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日他势力更强,必然会吞并荆州!”
刘表陷入两难,双手紧握,神色焦虑:“那便坐以待毙不成?”
王粲说道:“明公,不如两面下注!一方面派人向曹操示好,表示愿臣服朝廷;另一方面派人前往冀州,与刘备联络,探其虚实!”
蒯越附和:“王仲宣所言极是!同时,我们应加强荆州各地城防,招募兵马,囤积粮草,做好应战准备!”
刘表点头:“好!便依此计行事!蔡瑁,你负责整顿兵马,加强襄阳、江陵等地城防;蒯越,你负责招募青壮年参军,囤积粮草;韩嵩,你作为使者,前往许都面见曹操;王粲,你前往冀州,联络刘备!”
“遵令!” 众人齐声领命,各自退下筹备。
此时的谯县城下,战斗愈发激烈。关羽率领五千精兵迂回到北门,发现北门守军薄弱,当即下令:“猛攻北门!”
士兵们架设云梯,奋勇攀爬,关羽亲自挥刀砍断城门闩,一声大喝:“开门!”
北门被攻破,关羽率军冲入城中,与守军展开巷战,青龙偃月刀所过之处,守军纷纷倒地。
城头上的吕昭见北门失守,大惊失色,连忙分兵回援,却被赵云的铁骑趁机突破东门防线。
“城破了!” 北伐军士兵们高声呐喊,士气大振,纷纷涌入城中。
吕昭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赵云一箭射穿手腕,生擒活捉。
谯县之战,刘备大军大获全胜,斩杀守军五千余人,俘虏八千余人,缴获粮草、兵器无数。
刘备率军入城后,当即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废除曹操的苛捐杂税,开仓放粮,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
“兄长,谯县已破,我们应即刻进军汝南,与翼德会师!” 关羽说道。
刘备点头:“好!赵云率铁骑为先锋,火速赶往汝南,支援翼德;我与二哥率主力随后跟进!”
与此同时,荆州襄阳城内,蔡瑁正在整顿兵马。他下令打开兵器库,清点库存:刀枪剑戟三万余件,甲胄一万余套,战马五千余匹。
“传我将令,襄阳、江陵、江夏等地守军增至两万,加固城墙,挖掘护城河,做好应战准备!” 蔡瑁下令道。
蒯越则在荆州各地张贴告示,招募青壮年参军:“凡参军者,免三年赋税,阵亡者赐良田五亩,赡养其家!”
荆州百姓因惧怕战乱,纷纷响应,短短三日内,便招募到六千余名新兵,蒯越将他们编入各营,由老兵带队,日夜操练。
韩嵩则带着丰厚的礼品,踏上前往许都的路途。他心中明白,此次出使许都,责任重大,既要向曹操示好,又不能让曹操轻视荆州。
王粲则带着刘表的书信,前往冀州。他深知刘备雄才大略,此次前往冀州,不仅要探其虚实,还要与刘备建立良好关系,为荆州争取时间。
此时的汝南,张飞率领一万兵力,与内应陈兰里应外合,正在猛攻汝南郡城。
“陈兰,你率部在城内作乱,扰乱守军军心,我率军攻城!” 张飞下令道。
陈兰领命,率领数百亲信在城内四处放火,高喊:“刘备大军已到,降者免死!”
守军军心大乱,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张飞趁机率军攻破城门,冲入城中,生擒汝南太守。
汝南之战,张飞大军大获全胜,斩杀守军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顺利占据汝南。
消息传到谯县,刘备大喜,当即下令:“全军进军汝南,与翼德会师,席卷豫州全境!”
大军一路南下,沿途各县守军望风而降,刘备大军势如破竹,很快便抵达汝南,与张飞会师。
此时的豫州,除了少数几个县城仍在抵抗,大部分地区已被刘备大军占据。
而荆州襄阳城内,刘表正在焦急地等待韩嵩与王粲的消息。他每日都会登上城楼,眺望北方,心中满是担忧。
“明公,如今刘备大军已占据豫州大部分地区,势力愈发强大,我们不得不加快筹备进度!” 蒯越向刘表禀报。
刘表点头:“我知道!蔡瑁,城防整顿得如何了?”
蔡瑁回道:“明公,襄阳、江陵等地城防已加固完毕,守军也已增至两万,粮草也已囤积充足,可支撑一年之久!”
刘表稍感安心:“好!韩嵩与王粲何时能回来?”
蒯越说道:“韩嵩前往许都,路程较远,估计需一月之久;王粲前往冀州,路程较近,估计半月之内便能回来!”
刘表叹了口气:“只能静待他们的消息了!希望刘备能念及宗亲之情,不要攻打荆州!”
与此同时,许都城内,曹操得知刘备大军攻破谯县、汝南,占据豫州大部分地区,气得暴跳如雷。
“刘备匹夫,竟敢如此嚣张!曹仁,你率大军为何迟迟未到?” 曹操对着信使怒吼。
信使战战兢兢地回道:“丞相,刘备大军进展神速,曹将军的大军还在半路,尚未抵达豫州!”
曹操咬牙下令:“传我将令,让曹仁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夺回豫州!同时,令夏侯惇率两万大军,从兖州出兵,夹击刘备!”
而冀州邺城城内,田豫、沮鹄等留守官员正在稳定后方,他们严格按照刘备的嘱托,安抚百姓,发展生产,冀州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王粲抵达邺城后,受到了田豫的热情接待。田豫得知王粲的来意后,当即派人将刘表的书信送往汝南,禀报刘备。
刘备收到刘表的书信后,与关羽、张飞商议:“刘表派王粲前来联络,意在探我虚实,你们如何看待?”
关羽说道:“兄长,刘表年老体弱,荆州内部矛盾重重,我们如今应集中精力平定豫州,不可树敌过多!”
张飞附和:“二哥所言极是!刘表与我们同为汉室宗亲,只要他不与曹操勾结,我们便暂时不应攻打荆州!”
刘备点头:“好!便回复刘表,我与他同为汉室宗亲,愿守望相助,共抗曹操,绝无攻打荆州之意!”
王粲收到刘备的回复后,心中大喜,当即启程返回荆州,向刘表禀报。
半月后,王粲回到襄阳,向刘表禀报了刘备的态度。
刘表听后,长舒一口气:“如此甚好!只要刘备不攻打荆州,我们便有足够的时间筹备!”
蒯越说道:“明公,刘备虽暂时无意攻打荆州,但我们仍不可放松警惕,需继续加强城防,招募兵马,以防万一!”
刘表点头:“我知道!蔡瑁,继续整顿兵马,不可懈怠!”
蔡瑁回道:“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