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不满地看了刘光福一眼，愤怒地说：“秦淮茹，合同是光福签的，以后的建筑公司我也直接交给他管理，他怎么没资格？”
刘光福立刻找回了底气，上前一步，又挡在门口。
“秦淮茹，闹也没用，咱们得讲道理。识相的就赶紧想办法筹钱，不然后天你女婿的建筑公司就得改姓刘了！”
“放 ** 屁！刘光福，你敢这么做的话，我和你没完！”
旁边的二大妈皱眉说道：“秦淮茹，说话客气点，你们家还欠我们钱呢！”
秦淮茹怒吼：“一分不给，随你便，有本事就去找棒梗讨债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耍无赖呢！”
“分明是你们率先背信弃义，设局夺走了我们的建筑公司。”
“你这话怎么说？谁设局抢了你们的建筑公司？”
“就是你们！先是以低价挖走雷豹的客户，又哄骗雷豹签下300吨的合约，最后赖账还要他的公司，这不是明摆着设局害人吗？”
“你别血口喷人！根本没这回事！”
“没这回事？那刘光齐呢？为何不见踪影？是不是害怕跟我对质？”
他们的争执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正值下班时分，三个院子的闲人都聚了过来。
一位大妈和三位大妈连连叹气。
“老刘做得太过了。”
“是呀，好不容易让雷大头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事业，现在全毁了。”
“受害最深的还是槐花，嫁给腿脚不便的雷大头，好不容易拿到建筑公司，转眼就没了。”
上了年纪的大妈们不明 ** ，只听信旁人的说法。
再加上秦淮茹言辞凿凿，刘海中却解释不清，显得无力。
周围的人几乎都相信是刘海中设计抢了雷大头夫妻俩的建筑公司。
甚至一些不了解内情的年轻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这让刘海中满脸涨红，像是做错事被人当场揭穿一般。
二大妈也哑口无言，刘光福则闭口不谈，一心想着拿回建筑公司。
秦淮茹气愤地说：“还想让我们替你们守空房、辛苦劳作偿还债务？做梦！一分钱也没有！秀容，棒梗还欠他们多少钱？”
陶秀容拿出早已备好的账本。
高声说道：“妈，当年贾梗欠刘家一万零二百块，出事那天爸被抓，咱们把奶奶的养老钱全拿出来，才凑齐两千元，给了常家一千，刘家一千。这些月我们节衣缩食，工资都被他们拿走，到现在，还欠刘家八千四。”
“打住！这就是他们的圈套，那八千四不用给了！哪怕棒梗把李怀德抓回来，追回赃款，也没刘家什么事！”
刘海中急切喊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淮茹说：“那你就去抓棒梗和李怀德，别为难我们几个，你要么把货退给三分厂，我们赚钱后再慢慢还，要么这八千四就从雷豹订的三百吨螺纹钢里扣！”
“秦淮茹，你少掺和，雷豹的订单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雷豹是我女婿，现在这家建筑公司的法人是槐花。这八千四要么算作货款，要么你退货，把建筑公司还给我们！”
秦淮茹这次虽然抓不住大头的建筑公司，但也要抓住小头的欠款。
反正让她默默吃亏，是不可能的。
贰大妈原本听刘光天的话，觉得雷豹的建筑公司不值那个价，但被贾家四个女人堵门一闹，也糊涂了。
“老刘，建筑公司不能放弃，不过八千四而已，最近一段时间不找她们四个要，棒梗和李怀德被抓那天，追回赃款一样少不了咱们的份额！”
刘海中想了想，立刻在街坊邻居面前说了几句大方话。
“剩下的八千四，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向贾家要，哪怕傻柱出来我们也不要，但是，只要抓住李怀德，追回赃款，警方肯定还会给我们，那时我们照单全收！”
刘海中已经在众人面前表明不再向贾家讨债的态度了。
然而秦淮茹依旧不依不饶地要求刘海中把货物退回给第三分厂，坚决不要那个小女婿的建筑公司。
秦淮茹并非虚张声势，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并不清楚这个建筑队的实际价值，但她清楚一点：只要建筑公司被夺走，贾家想要东山再起就难上加难了。
按原计划，在雷大头入狱的三年服刑期间，整个建筑公司都会归贾家所有。
随便接几个工程，就能帮贾家渡过难关。
到时候傻柱、小当还有陶秀容姐弟都可以在建筑公司担任小领导，多好的事情啊！
谁知还没来得及安排小当上岗，这个建筑公司竟然说没就没。
更糟糕的是，一旦雷大头用所有存款加上建筑公司来抵债，即使以后那些300吨螺纹钢卖出去了，钱也不会流入贾家账户。
雷豹肯定是在自己入狱前偷偷存下的，想用来还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秦淮茹才会这样堵在刘海两家门口闹。
她希望通过一个不合理的要求迫使刘海家放弃追债。
不料刘海中却表示既不会放过李怀德追缴赃款，也不会放弃建筑公司。
这种既要追债又要夺公司的强硬态度，确实惹怒了秦淮茹。
“二大爷，您未免太过分了，是不是觉得我们贾家没人了？傻柱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刘海中冷笑一声：“傻柱出来后也得还债，不然还得进去。别怪我不讲情面，我把货送到你女婿那里，他就得付清货款！”
“你这不是逼人过不去嘛，就不怕遭天谴吗？”
“胡说什么呢秦淮茹，该遭报应的是你，再闹腾我要报警了！”
“行了行了，淮茹，别难过了。”看不过眼的大妈劝道：“幸好这段时间不用还刘家这笔钱了，你们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另一位大妈也劝道：“是啊淮茹，你折腾也没用，有合同在，按规矩来，那大头的建筑公司真得给老刘。”
秦京茹说：“姐，别太在意，不过是平白无故得到的建筑公司飞了，又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打理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你瞎说什么呢京茹，这真的是平白得来的便宜吗？那是雷豹给槐花的聘礼，现在说没就没了，你当然不心疼！”
槐花也抱怨道：“对啊，小姨你不帮我们也就算了，怎么帮外人说话呢！”
秦京茹瞪了她一眼，嘟囔着：“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话太多了还不行吗？真是烦死了！”
许大茂赶紧拉起秦京茹就走，“京茹，走走走，这种事不该掺和，我告诉你，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就别往前凑。”
邻居们看到秦京茹被一句话堵走，也就不再劝秦淮茹。
秦淮茹闹了一阵，见刘海中态度坚决，只能哭着回去了。
秦淮茹一离开，这场争吵才停下。
刘海中坐在屋子里气得直想骂人。
贰大妈问：“老刘，既然你铁定要雷豹的建筑公司了，那剩下的九万块从哪儿来？”
刘海中冷声道：“急什么，等后天拿到建筑公司，我去借钱，实在借不到，就找光天那小子，他不是说能凑齐9万吗？”
贰大妈说道：“就怕他不肯给。”
“他就是恼我没教训好齐哥，这事儿实在让人头疼。我要是把齐哥狠狠揍一顿，他或许就愿意替我担责了，这次估计还得靠天哥来收拾烂摊子！”
刘光福赶紧说道：“爸，要是动手的话，您一定得带上我！”
“好了，你怎么这么啰嗦？这不是才跟你说过吗？快去查查你大哥是不是已经回宿舍了。”
“爸，我饭还没吃呢。”
“自己在外面想办法解决！”
“哦……”
第二天，是林祯太阳能工厂新品发布的日子。
消息传得飞快，不仅首都的各大商场老板来了，连津门以及东北、南方也有不少人赶来。
有商业头脑的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太阳能热水器作为太阳灶的升级版，一定会畅销。
再加上尤凤霞联络的几家报社记者。
这次发布会的效果远超预期。
正值早春二月，这几日天气格外好，连续几天都是晴空万里。
为了更直观展示产品的效果，林祯让工人把首台太阳能热水器装到了保安室屋顶。
发布会设在院子内，开放式场地，任何人都登记后就能入内参观。
受邀嘉宾坐在前几排椅子上，保安室外墙挂着一块黑板，是林祯用来讲解新产品的工具。
时间定在上午。
等人数足够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大概有四五百人时。
林祯才亲自操作，给太阳能热水器加满了160升冷水。
此时，上水控制器显示，水量为160升，温度为11摄氏度。
所有人都注视着温度显示屏幕，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林祯轻拍手掌，清了清喉咙，说道：“请大家稍安毋躁，大约一小时后，温度便会提升至三十五摄氏度。现在请各位将目光集中在这块黑板上，我将为大家简单讲解太阳能热水器的工作原理。”
见众人渐渐安静，林祯继续道：“首先，感谢大家抽出宝贵时间参加我们新产品的发布会。长话短说，我先说明它是如何为水加热的。”
“首先，集热管的玻璃壁由双层中间真空构成，外层透明，能让阳光透过，内层则是吸热涂层，中间保持真空状态，这样可以锁住太阳的热量。”
“十六根集热管位于保温储水箱下方，依靠热对流原理，热水上升，冷水下沉，从而完成整个储水箱内冷水的加热。你们看，我在讲话的这段时间里，温度已上升一度，目前是十二摄氏度。”
“哇！真的在升温呢！”
现场大多数人在意的并不是林祯介绍的太阳能热水器的加热原理，而是它能否将一百六十升水全部加热，以及最终能达到多少度。
林祯所说的话是针对专业人士的，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这种热水器的市场潜力。
一次性投入便能长期使用热水，除非是连续多日阴天，否则家中始终有热水可用。
对于富裕家庭而言，这确实比烧水更为便捷。
接着，林祯又谈到了售后服务的问题。
太阳能热水器提供十年的售后保障，非人为损坏情况下，十年内保修，并且每年免费清理一次水垢。
虽然详细解释了工作原理与售后服务，但价格并未提及。
有人好奇地问林总：“这样的太阳能热水器定价多少合适呢？肯定比太阳灶贵多了吧？”
林祯回答说：“价格方面，经我们研发团队评估，暂定为每台150元。”
“啊？这么便宜？您是不是打算做亏本生意啊？”
即便是对行业不了解、不清楚制造成本的人，也觉得150元一台肯定是亏本的。
毕竟现在一台太阳灶才卖30元，一台热水器的制造成本绝对比十台太阳灶还要高。
150块钱，大概连一根集热管的成本都不够。
有些人甚至怀疑林祯是不是在开玩笑，在媒体面前哗众取宠，故意制造话题。
“林总，您别逗了，150？我现在就订十台！”
“是啊，就算您再有钱，也没必要折腾自己啊？”
“林总，听说您在香江有产业了，您这是想间接捐给国家吗？”
“没错，我们再外行，也知道这是亏本生意啊！”
林祯笑着摆摆手让大家静一静。
“我还没说完呢，大家别急。我不是闲着没事折腾自己，我也不会做亏本生意。我们定的这个价格叫外贸补贴价，简单来说，亏的钱要靠出口赚回来。”
“这……这是啥意思？”
林祯笑着说：“打个比方，太阳能热水器出口100台，那国内市场就有100台能享受外贸补贴价。出口的产品，我可以高价卖出赚大钱，国内市场的价格，我可以低到成本价甚至以下卖。不用担心有人钻空子囤货倒卖，每台热水器都会绑定一个家庭，一个家庭只能享受一台外贸补贴价。”
“万一外国人不接受怎么办？或者需求不大，市场补贴价也没了呢？”
“那可能会有点偏贵，每台四百块，相当于一台十四寸黑白电视的价格。”
“林总，那您打算把出口价定在多少呢？”
“哈哈，还是四百，不过换算成美元了。”
现场几位做过外贸生意的商家思索片刻后，立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林总，这好像不太合理吧？咱们和美元的汇率是1比1.5，您这样等于卖六百了。现在有些厂家为了赚取外汇，即便亏本也在出口，您怎么反倒比国内市场售价还要高呢？”
林祯轻笑一声，“因为我要用出口赚的钱来补贴国内市场。我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爱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给自己的同胞实惠的价格，卖给外国人自然就得贵些。这太阳能热水器的所有技术都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我完全有权利这样定价。”
自己创办工厂就是这样随心所欲。
林祯大可以和其他厂商一样，向国家申请补助，再以低价甚至是亏损的方式出口赚取外汇，而国内则定个高价，赚国内市场的钱和国家的补贴。
但他偏偏不这么做。
作为一个有系统的重生者，他的工厂理应由他自己掌控。
就这么任性地高价出口，低价内销，哪怕被说幼稚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