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老将没有得到任命,心生阴毒的念头,想要离开军营。
刚好听到可以离开,大步向着北面走去。
只要躲避过所谓的子弹就可以走。
以他们在战场上的经验,区区“子弹”有何难。
在万千弓箭下都能活着,还惧怕你这子弹。
这些离开的老将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的背影相当潇洒肆意。
礼槿澜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抬手一挥示意黑甲卫准备。
“今日,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热武器,什么叫天壤之别!”
“点香!”
她的规则是给这数百人一炷香时间,向着北面山林逃亡,只要翻过北面山头,他们能活着离开就是他们的本事!
礼槿澜从点将台上高高跃下,身形似一道轻盈的蝴蝶,落在校场上,对着数百名持着枪支的黑甲卫道,
“你们若是浪费我一颗子弹,明日给我绕着营地跑三十圈,我眼睛尖着,自己记清楚空了几发子弹!”
萧阙紧跟在礼槿澜身后,“澜儿,这是什么!”
礼槿澜持着枪支,幽幽的侧过脸,阴森森的笑道,“你看着啊,等会你若再这么叫我,我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萧阙顿时闭嘴!
一声铜锣响起!
香烛被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香烛渐渐触底。
礼槿澜专门安排了两个黑甲卫,给她轮换上子弹换枪支。
她抱着枪支,偏着头对准北面人群中,她对那些离开的老将过目不忘。
枪支在老将的头上来回移动,喉间溢出冷哼。
她率先开了第一枪。
霎时,枪声震天。
二十万士兵惊恐的盯着北面山间炸开的血雾。
一声枪响转瞬对面就是血雾,比箭矢快了数千倍,并且一枪致命。
萧阙盯着眼前的变态已经换了三支枪支,每一声惊雷声响起瞬间,对面逃亡将领的头颅直接炸成粉碎。
他顺着目光看去,一阵血雾混着白点在空中炸开。
他强忍着胃中不适,脸色煞白。
香炉中插着燃尽的香烛,最后一丝烟雾消散瞬间。
枪声停下,北面山坡上再无一活物。
礼槿澜举着空子弹的枪支对准萧阙的脑袋,“你若是记不住如何称呼,本帅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萧阙再也忍不住胃中不适,走到旁边呕吐起来。
礼槿澜唇角微勾,眼中含着戏谑。
萧阙咬牙切齿的怒吼!“变态!!”
这家伙完全都是个变态,他亲眼所见,每一枪都是爆头。
她抱着空巢枪支回到点将台,对着下方的士兵勾唇微笑。
这一笑,在士兵看来显得异常阴森。
“现在,还有不服的吗?本帅给你们逃亡的时间!若是过了今夜,你们再想逃,或者是质疑本帅,我不建议让你体验一番!”
这人哪里是送财童子,明明是索命恶鬼!
升任的老将本来还觉得,这家伙为了笼络他们才如此,没想到这哪里是笼络,要有命拿才是。
刚刚还站的密密麻麻的老将,如今空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北面山坡,头都被炸碎了!
礼槿澜将手中枪支丢给下方的黑甲卫,揉了揉发麻的手掌,
“好了,今日本帅乏了,明日再召集新老将领议事,有事可提前让我的副官报告!”
礼云笙官职并未变动,此时正哀怨的盯着这变态儿子。
好家伙,真是六亲不认,好歹念一念,他是她老子的功绩也行啊!
完全见不到他在下方焦急的脸色。
礼槿逸领着护军中郎将的令牌凑在礼云笙面前,“大伯!!!”
这一声大伯属实有些刺耳了些!
“我现在是中郎将了,只比大伯低一级了耶!”
礼云笙盯着他手中的令牌,气呼呼的,“滚!”
“好勒”
说着,礼槿逸已经跑得没影,边走边高举令牌,
“今夜我要去找四弟,一起痛饮!大伯不用等我了!”
礼云笙欲哭无泪,这养的一群什么白眼狼!
个个都气他!
……
当朗月升起,寒风灌入营帐掀起帘子。
礼槿澜与礼槿逸已经酒过三巡,
萧阙作为督军,今日军中变动,在军中做了记录,将一应将领核实后才回到营帐。
他也见到了那些冬衣,完全是五花八门,甚至名贵的貂皮都拿来凑数,整整凑齐了全军的冬衣,还有富足。
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干粮,种类繁多,闻所未见。
他仔细的检查过,是他从未见过的食物,只要混合烧开的水,煮成黏腻浓稠的汤,里面红红绿绿的混杂在一起,闻起来比肉汤都好闻。
他本想尝试,但一看和山间那炸开的脑子毫无区别,又去吐了一会,直到两脚打颤,撑着身体回到营帐。
这一看,气的够呛。
俩人勾肩搭背的喝着酒,好不快活的模样。
还吃的不差,都是他从未吃过的食物。
“哼!”
礼槿逸喝得醉眼朦胧,恍然见到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仔细一看,好像是瑞王回来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行个礼,却又站不稳,最终坐了回去。
“哦,瑞王回来了!”
礼槿澜冷冷淡淡的扫了一眼萧阙,“别管他了!将这喝了回去睡觉了,我明日还有许多事!”
礼槿逸看了眼桌案上的公文,满是同情的说道,“四弟,你真可怜!今夜我陪你一起睡,不回去了!”
萧阙正在脱外衫,这一听还得了。
还未穿上外衫就急忙走出自己的小窝棚,对着礼槿逸下逐客令。
“赶紧走,这是本王的营帐!”
礼槿逸满脸不解,“我和我四弟一起睡,又不和王爷一起睡,你紧张什么!你的窝不是在那角落里吗?”
说着,咕哝一声。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萧阙顿时炸裂,上前拖着醉眼朦胧的礼槿逸,向着营帐外走,猛地将他丢出帐篷。
“顾寒,送他回去!不准让其他男人再进本王的营帐!”
萧阙将人丢了,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换衣衫。
顾寒垂眸扫了眼礼槿逸,余光却落在营帐门帘上。
心中腹诽,那还是你的营帐吗?
一个角落!
还不如他的营帐呢!
他就进去过一次,还是给王爷送水。
见到里面的布局,让他毁掉三观。
然后就被下令不准再进去,将一切东西送到营帐门口桌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