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对上苏乐柠的目光,眼中满是不屑:“你果然就是苏乐柠,你以为我如今这般就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你想要答案?不可能,哈哈哈……你太天真了。”
苏乐柠手腕轻抖,软剑抵在白岐山的脖颈处,剑尖微微颤动,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一滴鲜血。
“别跟我废话!二十五年前,你伙同白舟山抓走我娘,究竟把她藏在了哪里?你们用灵族女子修炼禁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但我娘是无辜的,她到底在哪里?”
白岐山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哈哈哈!白茗心?好久违的名字。那个愚蠢的女人,自视清高,以为用血脉禁术就能护住自己。”
苏乐柠的手拽得更紧了,强迫自己听他继续咆哮着。
“没错,当年我们确实抓了她,本想用她纯粹的血脉力量提升修为,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在被抓时启动了血脉禁术!除非她亲自解除,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利用她的血脉。”
苏乐柠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无尽的恨意与心疼:“你们这些畜生!为了一己私欲,竟如此对待她!她启动禁术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明明知道却还……”
若非这几日在灵族所学,她还天真的以为白茗心不过是失去自由。
“后果?”白岐山打断苏乐柠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她会越来越虚弱,灵根绞痛,生不如死。这些年,我尝试了各种软硬手段,威逼利诱,可她就是软硬不吃。”
白岐山见她眼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花,身上的痛好似得到了宣泄,他疯狂地凑近几分,即便灵根牵扯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依旧陷入疯狂,眼底还带着一丝不甘,道:“多么美好的炉鼎!可惜我只能放弃。正巧那时白玲儿出现,她的血脉虽不如白茗心纯粹,但也聊胜于无,所以我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她身上。至于软禁白玲儿的毒药,自然是白舟山提供的。”
苏乐柠怒不可遏,手中的软剑狠狠刺向白岐山的肩膀,白岐山闷哼一声,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你还有人性吗?玲儿才多大!我娘呢?既然你放弃了她,那把她藏在了哪里?”
苏乐柠知道这个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当即道:“你若是端正态度,老实交代,兴许还能留一条狗命!”
白岐山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疼痛,眼底的晦涩难懂,他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如今如何?这些年,我早就将她抛诸脑后。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几处我们当年的据点,至于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的运气了。”
苏乐柠收起软剑,转身看向白舟山,白舟山吓得浑身发抖,不等苏乐柠开口,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白岐山主使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苏乐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祠堂。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乐柠等人马不停蹄地奔波于白岐山所说的各个据点。
她翻山越岭,深入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搜寻每一个可能的角落。
然而,每一次的寻找都以失望告终,那些地方早已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丝毫白茗心的痕迹。
苏乐柠身心俱疲,站在一片荒芜的山林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泥土,心中充满了绝望:“娘,你到底在哪里?难道我真的找不到你了吗?”
就在苏乐柠陷入崩溃边缘时,白桉匆匆赶来。
白桉面色凝重,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苏乐柠,轻声说道:“丫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灵族有一处禁地,是当年白彤修习禁术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神级防护阵,极其强大,即便是我们几大长老联手,都无法打开。我怀疑,你娘有可能被关在那里。”
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丫头,并非他的血脉亲人,可那又怎么样,这丫头天赋好,实力高强,喊他一声老祖,他还不吃亏呢!
苏乐柠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真的吗?老祖,您确定吗?那我们现在就去!”
白桉点了点头:“我也只是猜测,但目前也只有这个线索了。不过,那防护阵太过强大,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否则贸然前往,只怕凶多吉少。”
苏乐柠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去!哪怕拼了命,我也要找到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