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的羽扇停在了吴郡的位置,语气带着一丝斩钉截铁道:“至于吴郡,更是重中之重!此地经济发达,乃是东吴的根基所在,江东士族几乎全聚于此——顾、陆、朱、张四大家族,更是东吴的顶梁柱!殿下若是能收服吴郡,拉拢这些士族,东吴便会失去民心根基,大势去矣!到那时,柴桑不过是一座孤城,不攻自破!”
罗凡顺着徐庶的指向看去,眼中渐渐亮起光芒,越听越是激动,猛地一拍帅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一个曲线攻击!军师此计,真是釜底抽薪,妙不可言!就依军师之计,不取柴桑,直捣东吴后方!”
帐中诸将也恍然大悟,纷纷抱拳称赞:“军师妙计,吾等不及!”
罗凡压下笑意,神色一正,开始发号施令:“甘宁!”
“末将在!”甘宁上前一步,声如洪钟。
“命汝率领剩余水军,驻守濡须口!一面休整士卒,修补战船;一面严密监视柴桑方向的吴军动向!”罗凡语气严肃。
甘宁挺起胸膛,大声应道:“末将领命!定叫吴军不敢越雷池一步!”
“邓艾!”
“末……末将在!”邓艾出列,神色恭敬。
“汝率领五千步军,留守濡须口大营,协助甘宁防备吴军。务必守住此地,为吾军奇袭后方稳住根基!”
“诺!”邓艾沉声应下,目光坚定。
罗凡又看向张辽、姜维、赵统三人:“张辽、姜维、赵统听令!汝三人各率一万人马,随吾即刻出发,兵分三路,直指丹阳、会稽、吴郡!拿下三城!记住,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佳。”
“末将领命!”三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帐中烛火乱颤。
徐庶看着这一幕,羽扇轻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濡须口的风依旧在吹,但新军的命运,已然朝着胜利的方向,迈出了关键一步。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桂阳城外,尘土飞扬,旌旗蔽日。新蜀集团军统帅张任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抵达城下。他身着墨色铠甲,面容冷峻,胯下白马神骏非凡,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眼前的桂阳城。
中军大营很快搭建完毕,张任步入帐中,刚卸下铠甲,便见法正轻摇羽扇,缓步走了进来。法正身着青衫,面带笑意,拱手道:“将军,一路辛苦。没想到汝竟如此神速,比吾预计的早到了三日。”
张任请法正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水,语气带着一丝遗憾道:“原本在半路设伏,切断刘备退往长沙的道路,可那刘备却狡猾得很,竟弃长沙不顾,转头逃往了江夏。吾便率军赶来桂阳,与军师会合,因为陛下来了旨意,让咱们尽快拿下桂阳与长沙,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道:“如今桂阳城近在眼前,城中守军虽不多,却也坚固。孝直足智多谋,不知有何破敌之策?”
法正接过茶水,浅饮一口,放下茶杯,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意道:“将军不必担忧。桂阳太守赵范,此人吾早有耳闻——虽是一方太守,却有些势利,更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如今的局势:荆汉刘备已是日落西山,兵败如山倒,连江陵都丢了,只剩下江夏,覆灭只是早晚之事;而吾大新王朝,兵强马壮,一统天下在即,这是大势所趋,赵范不会看不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更何况,还有一层关系——赵范的嫂嫂樊氏,如今已是陛下的妃子,深受宠爱。有这层渊源在,吾只需入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许他一些好处,他必定会归降吾大新。”
张任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担忧道:“孝直,赵范虽是势利之人,可毕竟是桂阳太守,城中尚有数千守军。汝单人入城,若是他临时变卦,将汝扣押,岂不是危险?吾看此事不妥,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
法正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孝直放心便是。赵范虽势利,却不愚蠢。他若敢扣押吾,便是与吾大新为敌,届时大军攻城,桂阳城破,他全家都要遭殃。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安危冒险。吾此去,必定能安全回来,还能带着赵范的降书。”
张任看着法正自信的模样,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孝直如此有把握,那一切小心。吾会在城外严阵以待,若是天黑之内汝未有消息,吾便率军强攻桂阳!”
“好!”法正站起身,拱手道,“那吾今日便入城,天黑时,将军便可率军入城了。”
说罢,法正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一名随从,慢悠悠地朝着桂阳城门走去。向守城将领说明来意,守城将领见他衣着不凡,神色从容,不敢怠慢,赶紧通报赵范。赵范听闻法正是新蜀集团的谋士,心中早已没了抵抗的念头,连忙亲自到城门迎接。
两人步入太守府,一番交谈下来,法正先是分析天下大势,再提及樊氏的恩情,最后许诺赵范归降后依旧担任桂阳太守,并且加官进爵。赵范本就不是忠心于刘备之人,此刻见有如此好处,当即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地答应归降,亲手写下降书,盖上太守大印。
很快,桂阳城门大开,赵范率领城中官吏,捧着印信,出城向张任投降。张任见法正果然安全归来,心中大喜,率军顺利进入桂阳。
自此,桂阳郡落入新军之手…………
新军在桂阳休整三日,补充粮草,整顿士卒。三日后,张任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长沙进发。消息传到长沙,太守韩玄顿时大惊失色。他本以为刘备会退守长沙,没想到刘备逃往江夏,如今新蜀大军杀来,长沙城中只有五千守军,如何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