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和苏轸听完,都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韩执便是再问道:“还有吗?”
但是这回,李玮就是摇头了——这下更不对劲了。这种事情时而有之,最多算是交友不慎,一两次还算是勉强说的过去,毕竟事不过三嘛。
有问题的就是,时间跨度才过了两三个月左右,事情也只发生了两次。按照李玮这种直脑子,一般是真撒不出谎的。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另有隐情。
但是具体是个什么隐情,目前还不知道。韩执说:“李兄最近就尽量都跟着长公主殿下吧,除非万不得已,最好是每日都要让人去报备......归来后最好是附带自己的亲笔信。”
“这样子的话,或多或少,长公主殿下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不是了——至少目前来说是挑不出刺儿。”
这不就是“报备”嘛!
虽然说,这是一个笨办法,但是目前来说是最管用的了。但是苏轸却是轻轻喊了一声:“官人,扶妾身一下可好?”
韩执闻言立刻俯身扶住苏轸,掌心刚触到她后腰,腹中双生子便猛地踢了一脚,震得她哎呦了一声。李玮见状慌忙起身去搬绣墩,让苏轸能够舒舒服服地靠在一边。
苏轸此时就摸着肚子,眼睛闪光,道:“其实我觉着吧,长公主殿下当是受了他人谗言。不然不太可能会短时间内,就和李郎君闹成这般模样......”
这个时候,月萍敲了敲门,道:“郎君、娘子、李郎君,方才门房说看到了宫内的座驾,朝着咱们家来了。是否需要去迎接一下?”
\"宫内座驾?\" 李玮此时就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说道:\"长公主此刻该在慈寿宫请安,怎会......\"
“先别管这么多,”韩执就扶着苏轸起身,道:“我们先去迎接一下吧——放心,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会帮你说一说的。”
李玮顿时感动,拱手道:“那就多谢韩兄了!下次我定然请你去那樊楼......”
“嘘!”苏轸连忙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先去了再说,这般风月场地,莫要让长公主殿下听到了才是。”
李玮连忙点头,然后就打开门,和韩执、苏轸一起走了出去。
但是来到了门口后,就感觉到了一些奇怪——因为门口没人啊,别说人了,连马车都没有看到。三人顿时就疑惑了,然后走到了门外,这下子他就愣住了。
韩执和苏轸两人看到了李玮这个表情后,也疑惑了,然后更让他们疑惑的,则是接下来的一段话。
“玮哥哥!本宫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驸马,快出来吧!”
“......”
韩执和苏轸此时对视一眼,也是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结果看到了街那头的情况后,他们两个人也愣了——
因为赵徽柔和一个小太监,此时正站在隔壁宅子的门口,敲着大门。但是嘴里,却是还喊着李玮的名字。
韩执微微皱眉,然后赵徽柔和小太监的声音,也是传到了好邻居王家那边。果不其然,王尧臣一家子全部都走了出来,结果是把赵徽柔吓了一跳。
赵徽柔看过去,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站在扶平伯府门口的,那三个懵懵的人。
这下她也愣住了,小太监似乎还抖了一下。
“见过长公主殿下。”
周围除了李玮和苏轸之外的人,都是对着赵徽柔行了一礼。小公主此时看了看站在那边的李玮,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门,抬起手指对着门口,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玮哥哥你......你不是在这里吗?”
李玮一皱眉头,十分疑惑地和韩执对视了一眼,然后反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人说你进了这里,说你似乎是又和某个狐朋狗友交集......”赵徽柔此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事。
“长公主殿下,冒昧问一句,下官......也算是狐朋狗友吗?”韩执此时也是指了指自己,尴尬地问道,“而且李兄从上午开始,就是直接提着西瓜来到了寒舍,殿下要找人,应该来寻......”
韩执没有说了,就是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扶平伯府”牌匾。
刚刚到这里,扶平伯府里的人,也就是韩卓、苏洵等人也都是冒头,来到了门外。看到了赵徽柔照例是先行礼,然后同样换上了疑惑的表情。
“但是......”小公主有些脸红,指着自己旁边的门说道:“但是梁怀吉说,你今天上午来到了这里。”
“我上午是直接来到了这里啊,”李玮有些尴尬,如此说道,“韩兄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还带了一篮子的西瓜过来一块儿吃。”
赵徽柔看了看韩执:这个是自己老爹目前最器重的臣子;又看了看韩卓:这个是过去有名的重臣;最后看看王尧臣:这个是目前的大夫级别,同样是自家老爹很看重的人。
她最后把视线放到了身旁的小太监,也就是梁怀吉的身上,道:“梁怀吉!你给本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梁怀吉此时就是梗着脖子,说道:“今早......今早小的听到,有人说......说李驸马进了这里。方才......方才一定是他进了此屋,然后就翻到了扶平伯府。”
韩执此时就懵了,看了看李玮,然后把门房喊了过来,问道:“我记得你一开始,说的是李兄带着西瓜来了,然后就是直接进来了对吧?”
门房连忙道:“没错,确实如此。但是后来,阿郎因为忘了李驸马,故而李驸马就是直接进了府内,因为是阿郎的好友,小的就没有拦。”
梁怀吉刚想再开口,此时对街的王尧臣也开口道:“长公主殿下,老臣冒昧,您现在所在的门口,是我王、韩二家腾出来,专门给二家下人们住的院子。”
“若非是晚间,这间院子是没有人的,更别说进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