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上了赵畅的车，小韩也跟在他们后边驶出停车场，之后就分道扬镳。
后座坐着程林染和她的包，赵畅是司机，东方晴天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程林染。不过也没什么好观察的，因为她一上车就戴上墨镜闭眼了，招呼都没顾上打一个。
“漫漫？”赵畅见东方晴天一直看程林染，就叫了她一声，不过没有得到回应，“可能睡了。”
东方晴天点了点头，抿嘴没说话。
真不怪程林染随地大小睡，她真的累啊！
餐厅离得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赵畅把车停好，开始叫程林染，“漫漫，漫漫？漫漫醒醒，到了！”
程林染缓缓睁开眼睛，顿了一下才摘掉墨镜。
“怎么困成这样？”赵畅问。
程林染叹气说：“昨天开会开了个通宵，走吧。”
“什么会必须一晚上开完啊？”赵畅帮东方晴天解了安全带，问，“累成这样为什么不改天约吃饭？”
程林染没回答，戴好墨镜推开车门下车。
赵畅调侃道：“能走吗？我给你借辆轮椅来？”
东方晴天轻轻拍了赵畅一下，赵畅冲她笑着摇了摇头。
程林染没搭茬，三个人前后脚进了餐厅。
林森已经到了，正在包间里等着。
“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林森见先走进来的程林染，一眼就看见她的黑眼圈，“怎么精神这么差？”
“你快说说她吧！她开会开一个通宵。”赵畅牵着东方晴天跟在后边，说。
林森站起来帮程林染拉椅子，问：“什么会这么着急？”
“生意上的。”
“你早说咱们改天聚啊！”林森皱眉看着程林染。
程林染也看着林森，问：“是谁给我发的微信？”
林森语塞，解释说：“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忙成这样吗？”
“你们俩说什么呢？”赵畅刚给东方晴天倒完水，打断他俩。
“没事，教育她注意身体呢！你不给她俩介绍介绍？”林森看这俩人中间的氛围就知道，她俩还没有正式认识。
“差点忘了！”赵畅随口一说，他可忘不了，“晴天，这是我好朋友漫漫程林染，跟林森一样，我们都是东洲认识的。漫漫，这是我女朋友东方晴天。”
东方晴天觉得尴尬，有种脚趾抠地的感觉。
程林染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她作为赵畅的好朋友也应该主动跟东方晴天打招呼，“你好，我是程漫。我常年在北城，不常过来，很遗憾现在才认识你。”
“你好，叫我晴天就行，很高兴认识你。”东方晴天也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局促。
林森也知道程林染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他是应该挺身而出的，“她确实忙得很，要不是来这边录节目，这顿饭保不齐就是你们订婚的时候吃了。”
“订婚她也未必有时间来啊！她就在研究院录节目，我们硬是没空一起吃个饭。”赵畅无奈道，又跟东方晴天说，“我们的婚礼她能有空就不错了！”
“她跟老秦一样大忙人，心意到了就行，人来不来莫强求！”林森举着杯子等着赵畅跟自己干杯。
赵畅跟他碰了一下，问：“你怎么把自己的小算盘说出来了？”
这俩人的杯子都没放下来，还在半空中举着呢！
程林染嗤笑，也跟他们碰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方晴天。
赵畅在桌子下拍了拍东方晴天的手背，东方晴天这才举起杯子。
清脆的响声之后，程林染直接把杯子搁在面前，“订婚我真不一定有空，婚礼我尽量来，反正你们把房子看好了我结账，顺便签一下赠与协议，律师需要我找吗？”
“真假的？上限多少？”赵畅问，“老林说送车但是不让我们超过五百万。”
程林染看了林森一眼，说：“不超过三千万。”
“我的天！你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三千万说拿就拿了？你不会被查吧？”
赵畅和林森发出疑问。
“不然我天天忙成那样的意义在哪里？”程林染不屑道，转头跟林森说，“你结婚的时候，预算也是三千万。”
“我的天！你结婚的时候我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赵畅连连摇头。
“没事，我也不能！”
赵畅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
只有程林染和秦琦能做到眼都不眨的拿出来三千万送人，实力如此，羡慕不来。好在他们也不羡慕，反正他们也能沾光。
程林染知道他们在开玩笑，说：“我知道你们没钱！”
“心好痛！”
“有点扎心！”
赵畅是接受地很坦然，但是东方晴天不这样想，严肃地说：“程漫，森哥，房子我们不能要，车我们也不能要，都太贵重了！”
林森看了看赵畅，又看了看程林染，不动如山。
赵畅看着东方晴天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让他也说“不要”吗？还是劝东方晴天说“收下”呢？
程林染丝毫没把东方晴天的话放眼里，她淡然道，“你可以当做我们单独送给他的。”在她看来，东西多贵重也是送给赵畅的，赵畅说不要她就不会送了，也不会再跟赵畅做朋友了。
“这…”
“晴天，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一向不喜欢好朋友拒绝我的心意。”程林染勾唇，又说，“车和房我们会送，赵哥也一定会收，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让他说服我吧。”
东方晴天扭头看着赵畅，赵畅冲她摇头，说：“收了吧，他们的心意。”
“可……”
“晴天啊，我们里边最大方的还没说话呢！老秦一出手那才叫阔气！他买奢侈品都论批发量的买，说不定直接送别墅了！”林森岔开了东方晴天拒绝的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老赵的衣柜，他一个小衣柜的衣服都不止一个五百万了，你应该也有衣帽间，你的衣帽间估计也跟三千万差不多，所以这些东西跟你们现在的生活似乎区别不大，那你拒绝的原因是什么呢？”
程林染没看东方晴天，也没看赵畅，她着实是困了。
林森余光里注意到程林染，又问东方晴天说，“如果是你的家人朋友送你房和车，你会拒绝吗？”趁今天把话都说开了，至少得对得起程林染拖着一身疲惫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