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吧。”
小韩勉强点了点头，去帮程林染收拾东西。
十一点露头，小韩开车带着程林染去一中，到了这会儿程林染才有时间在微信里批奏折。
林森和赵畅在群里发的消息她大概扫了一眼，大概就是赵畅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程林染没回复。
齐远也发了好几条信息，最新的一条是一个小时前。
【元：今晚来这边吗？明晚我们就出差了】
【cm：来】
程林染回完消息又去看谢临星和花与程各自发来的微信，他俩说得是一码事--她不用去管那几个多嘴的人了。
由于林森给她发的私信是昨天晚上，所以消息框比较靠下，程林染点开看了之后决定牺牲今晚早早睡觉的机会，去跟赵畅吃饭。
她在群里回了条信息。【cm：下班见，这顿我请】
程林染捏着手机，皱着眉看向车窗外，手机响了她才回神。
【元：吃完饭回来吗？】
【cm：对】
【元：好的】
正好这时候林森在群里回复了，程林染就退出了和齐远的聊天框。
【森林绿：那我也去！】
【森林绿：听说你昨天没过来这边？】
【森林绿：今晚住哪？要是过来的话我还能把你带回来】
【cm：昨天在忙，今晚去战队】
【森林绿：好嘞！晚上我带你回来】
【cm：可以】
赵畅还在上班，也是没空看手机，等他看见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午饭的点了，彼时程林染已经在吃饭了。
【Zc：今晚可以啊】
【Zc：我订餐厅？】
程氏姐弟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小韩也不好贸然说话，只有程林染的消息提示音敲破了这片沉默。
程林染看了一眼屏幕，没着急回复。
“谁啊？”程泽抬头看着程林染，问。
“赵畅和林森。”
程泽还真知道他们，就是互相不认识，“他们怎么了？”
“我们约了今晚吃饭。”
“几点？我能一起吗？”
“不能，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今天不行。”程林染拒绝得毫不犹豫。
程泽略有遗憾地点头：“好吧。”
“快吃，吃完回去午休。”
“嗯。”
小韩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互动有些难过，他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只可惜她的弟弟、她的家人只想压榨她的价值。
“愣什么呢？吃饭。”程林染敏锐地察觉到了小韩的情绪。
小韩点头，低头扒饭。
程林染看着小韩，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顿饭吃完也将近一点了，程林染把程泽赶回了学校，她也得赶去上班了。
上了车，程林染才在群里回消息。
【cm：可以】
【Zc：那你直接跟我们一辆车吧？】
【cm：可以】
【Zc：行，就这么说定了，下班电话联系】
【cm：好】
程林染偏头看着小韩，说：“小韩，把我送过去你就下班吧，我晚上有安排，你晚上也去hZ那边住。”
“好。”
“注意安全。”
“嗯。”小韩的眼眶逐渐湿润，她只能努力瞪大眼睛压住酸涩，“对了染总，沈哥说《出逃计划》节目想邀你去参加一个宣传节目，沈哥把东西发在你邮箱了。”
“直接拒了。”程林染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好，我一会儿跟沈哥说。”
程林染想了想，说：“下午如果没地方去，就回酒店休息吧，反正房卡在你手里。”
“染总，我不能跟着你吗？”小韩咬着下嘴唇，问。
“我看你不太高兴，你真的不需要休息？”
“不需要。”小韩坚定地摇头。
“不过晚饭你得自己吃，我报销。录完节目我直接坐赵哥的车去，吃完饭森哥带我回那边战队，你注意时间也回去就行。”
“好。”
“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程林染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过了一分钟，小韩偏头看了一眼程林染，墨镜挡着她的眼睛小韩不确定她是不是睡了，但是小韩还是把副驾驶的空调降了一点。
小韩把车停在市研究院的停车场时，程林染刚好睁开眼睛。
小韩跟着程林染到了化妆间，盯着化妆师给她化完妆后，才去给沈乐打电话。
说来也巧，程林染就今天身体超负荷，也就在今天她录节目疯狂消耗脑细胞，录制结束了她都没缓过来。
“染总，还行吗？”小韩冲过来扶着她，担心地问。
程林染点头，等着工作人员帮她摘麦：“没事，我手机给我。”
小韩从程林染的包里找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染总。”
程林染接过手机，直接给赵畅打电话。
等赵畅接电话的时间里，程林染已经摘掉了录制装备。
小韩打算扶着她往外走，被她拒绝了。
‘漫漫，我在大门口等你。’赵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知道了。”程林染挂了电话。
小韩接过她的手机放包里，说：“染总，沈哥把那邀约拒了。”
“嗯，他们今天干嘛去？你要不跟他们一起去玩？”程林染知道她这几个助理都是会享受的，小韩稍微学他们一两分就能过得好很多。
“他们去蹦迪，我不想去，我想早点去战队让他们带我打游戏。”小韩呲着牙笑。
程林染点头：“也行，记得把我的电脑和文件送到我的房间里。”
“好的。”小韩点头，“对了染总，我去厕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八卦。”
“说来听听。”
小韩四周看了看，才小声地说：“我听说节目组已经内定了一个实习生留下来。”
“是吗？”程林染的反应平平无奇，一点儿波澜也没有。这个节目是选拔性质，但赛制没有淘汰，在节目最后是实习生和研究院双向选择。程林染不对最后结果做任何评价，也不去影响任何结果的走向。
“当然啦！而且那个人也不是很优秀，排名和实力什么都一般。”
程林染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能被选拔过来录节目，他们也都不是一般人。”
程林染依旧微笑不说话。
就这一小段路，小韩的嘴就没停过，程林染也不打断她。一直到看见赵畅，小韩才闭上嘴，毕竟她跟赵畅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