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见回应,燕景瑜的耐心告罄,光速变了脸,“狗东西,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你惯的。我不稀罕你了!”
燕景瑜说完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到半道又折回来,自我洗脑道:“算了,看你长得好看,再稀罕你一回。”
过了一会儿,燕景瑜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东院。
半道上刚好遇到萧万顷,“燕主子你端着热水做什么?”
燕景瑜一脸理所应当,“给你家主子洗脚啊。”
萧万顷像见了鬼似的摸摸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万顷一面想着,回头和宋齐酸溜溜地说道:“燕主子都打热水伺候主子洗脚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主子一样有那种待遇?”
宋齐二话没说,也端了热水过来要伺候他洗脚。
萧万顷躲了躲,“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宋齐一把摁住他,“不是羡慕主子有燕主子帮着洗脚吗?也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待遇。”
萧万顷无所适从地坐了下来,看着给自己洗脚的宋齐,诞生了一种新的愉悦感。
燕景瑜端着水,敲响了大门,“太子殿下,消消气。太子殿下,我来给你赔罪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东方既白看着她那张脸,火气到底消了大半,“进来,再不进来,睡外边去。”
燕景瑜忙端着水挤了进去。
东方既白疑惑道:“端水来做什么?”
燕景瑜没回答,把水放在榻边,拉他坐下,然后蹲下去给他脱鞋。
东方既白吓得退得离了榻边三尺远,“你不会是要给我洗脚吧?”
燕景瑜点点头,“嗯呢。”
东方既白惊得又退了两步。
天老爷,燕景瑜要给我洗脚?这比我太奶从坟里爬出来说要给我洗脚还吓人。
燕景瑜被他的反应逗得来了兴致,朝他招手,“你过来啊,我又不能吃了你。”
东方既白一步一步挪了过来,仿佛脚下生了钉子。
燕景瑜见他这龟速,没了耐心,干脆拉他过来,摁着他坐好,“别乱动了,就洗个脚。”
东方既白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燕景瑜给他脱了鞋袜,将水拨在他脚上,“烫吗?”
东方既白愣了一下,木讷地回答:“刚好。”
燕景瑜轻轻拍了拍他的脚踝,“不烫那就放进来吧。”
“哦哦。”东方既白顺从地把脚伸了进去。
燕景瑜拨着水,开始搓洗,手又软,像羽毛一样挠人。
东方既白忍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说:“好痒~你使大点劲。”
燕景瑜点点头,“好。”
洗完脚,燕景瑜又摸出一套工具出来,啪嗒啪嗒给他修剪指甲。
这一遭下去,东方既白整个愣住了。
这样看着,倒还挺像个贤妻。
“三哥哥,你脚底有三颗黑痣。”
“有吗?”
“有啊,不信你自己看看。”
东方既白抬起脚一看,果真有三颗黑痣,“我记得以前没有啊。”
燕景瑜拉回他的脚,继续修剪,“后来长的吧。”
收拾完了,燕含溶看向他,征询道:“还生我气吗?”
东方既白:“没有。但是因为你胡说八道,害得我被壬秋说了好一通,你得负责。”
“行,明天我就去找他。”
东方既白解开了衣服,“来吧,把你拿来的祛疤膏抹上,省得你天天惦记。”
燕景瑜乖觉地笑了笑,“遵命,太子殿下。”
次日,燕景瑜带着东方既白走到药庐。
壬秋去哪,燕景瑜就跟到哪,还附带着一个哀怨的眼神。
壬秋实在受不了了,“姑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
燕景瑜把东方既白拉到他面前,问道:“你昨天为什么要说他?”
壬秋:“不是你说他嫌弃你身上有疤的?”
燕景瑜又问:“你为什么要说他?”
壬秋看一眼东方既白,又看一眼燕景瑜,气呼呼把他们赶出了药庐,“出去,都出去,少来欺负我个老光棍了!”
出来的时候,东方既白是带着笑的,显然已经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