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看着他身上的疤痕总觉得不顺眼。
他老说男人有疤是荣耀,死活不肯祛疤。
于是燕景瑜在心里悄悄计划着先斩后奏,就这么把去疤的事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吃完饭,燕景瑜走进药庐,管壬秋要祛疤膏,壬秋不解:“你要祛疤膏做什么?”
燕景瑜张口就来,“他嫌我身上有疤……”
壬秋听完愣了一下,眼神飘忽着手忙脚乱地找了一阵,翻出一盒祛疤膏递给他,“咳咳咳,这个效果好,用几次就没了。”
燕景瑜接过祛疤膏,又道:“恐怕不够,疤有点多。”
壬秋咳了两声,“也是个可怜孩子。”
于是,壬秋又翻出来好几盒祛疤膏给他。
燕景瑜拿着祛疤膏走远,壬秋在原地打了个几个转,思来想去不是个办法,交待壬辰看好药庐便出去了。
东方既白正在书房里批折子,没想到壬秋居然过来了。
没等东方既白问,壬秋见到他毫不留情地开始了长辈式说教。
“你虽然是我师叔,可我年纪比你大。我还是得说说你,你没事嫌人家身上有疤干什么?
搞得人家巴巴跑来找我要什么祛疤膏。
人家都没嫌弃你身上疤多得丑如夜叉,你倒嫌弃上人家了。”
东方既白一脸懵逼,“不是,我嫌弃谁身上有疤了?”
“你媳妇啊!”
“话可别乱讲,我怎么不知道?”
壬秋啐了一口:“去你的,你媳妇都找上门来了,说的清楚的很,你还狡辩!”
“我什么时候嫌弃他身上有疤了?不对!他身上什么时候留的疤,我怎么不知道?”
“哼!那就是你不够关心人家,人家怕身上有疤惹了你嫌,说到底还是你的错!有媳妇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东方既白气笑了,“行,横竖都是我的错。”
壬秋满意地摸了摸胡子,“知道就好。”
晚饭过后,东方既白拉着燕景瑜进了寝殿,没等燕景瑜问,一把给人推上了榻。
他今天还挺主动的。燕景瑜心想。
于是燕景瑜配合他把衣服脱了,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深情款款地唤道:“三哥哥~”
东方既白看到后,喉咙动了动,还是把他的手臂摘了下来,然后把他翻来覆去地翻看了好几遍。
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卿了,燕景瑜还是被这样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涩。
半晌后,燕景瑜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满意吗?”
东方既白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连脚趾缝都没错过,愣是没发现他的疤痕落在了什么地方。
“你哪里有疤?”
燕景瑜听到这话,被撩热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虚得吞吞吐吐起来,“我…没疤啊。”
东方既白气急了,把他摁住,往他臀上招呼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好你个燕景瑜,又是嫌我这又是嫌我那的,还倒打一耙说我嫌弃你身上有疤。”
燕景瑜被打,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喊:“你放开我!”
“不放!”说罢,又狠狠地打了一下。
燕景瑜扭过头,瞪着他,“东方既白你王八蛋!”
“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我就不服!”
燕景瑜刚说完,又挨了一下。
“错了没?”
“我没错!”
……
最后燕景瑜被打得通红……
燕景瑜气得双眼通红,嘴里什么难听的都往外招呼。
东方既白更气了,干脆给他穿上衣服,把人赶出了寝殿,还一鼓作气把大门给栓上了。
燕景瑜拍打着大门,“王八蛋!你放我进去!”
“你睡偏殿去,今晚休想跟我睡!”
燕景瑜气鼓鼓地喊道:“谁稀罕跟你睡?你又老又丑,我一会儿就出门找十个八个行院,个个比你年轻比你有劲儿!”
“那你找去吧!我倒要看看谁敢跟你睡?”
听到这话,廊下传来一片隐忍的笑声。
燕景瑜回头瞪着他们,“不准笑,不然罚你们一天不许吃饭!”
侍卫们只好捂住嘴巴。
燕景瑜气呼呼地对着大门呲了一下牙,不死心地拍了拍门,“你给我开门啊!看你长得好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气得燕景瑜对着门就是一脚。
忽然,燕景瑜脑子灵光一现,跑到窗边,爬上了窗户。
刚上去,东方既白就过来了,当着他的面啪地一下把窗户关上了。
燕景瑜见他把窗户也关上了,好生好气地祈求道:“三哥哥你就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没有你我睡不着。
你最最好了,长得也俊,我可稀罕你了……”
东方既白在里面听得乐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