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干净利落的下了狠手后,万俟煜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咱们这边,损伤怎么样?”
很快,就有人统计好了,他们来了四十多人,损失超过一半,但这已经比他们之前预料的好太多了。
没人有时间悲伤,抓紧把这里收拾好了之后,除了去休整的,其余的,继续守在这里。
这条路,除非他们死绝了,否则,不会让任何一个黑袍人从这里踏过。
死亡大山地宫中。
谢栩之把小纸人翻找出来的相关纸质的东西,都查看了一遍。
除了少数他不认识的古字之外,其余的大部分,串联在一起,谢栩之知道了很多从来都没有外露过的消息。
小纸人看着谢栩之把最后一本册子放下之后,立马给谢栩之端来了洗手的手。
“谢局,你看完了吗?”
谢栩之眼神带着一些宠溺的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小纸人,知道它这是又想去跟白狼玩了。
若是换做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因为爱屋及乌,把一个法器当成小孩子宠,他一定会觉得荒谬。
但现在吗,他只想说,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行为。
“看完了,你去玩吧。”
虽然谢栩之也不知道,小纸人是怎么跟那缓过来的白狼玩到一堆的。
以及一个法器,为什么有这么重的玩心。
但,看到小纸人玩得开心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小纸人得到了谢栩之的首肯,把洗手水倒掉之后,就跑去玩了。
这一幕,让那些被谢栩之安排清理‘战利品’的特管局众人,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真是羡慕小纸人啊,能得谢局的好脸色。
谢栩之拿出了纸笔,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以及刚看到的那些线索,打算做个推导图。
却突然,毫无征兆的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就平地摔了。
幸好他刚才已经准备坐下了,这才没有摔到,而是直接坐了下去。
这动作,有点大,让刚才余光看向这边的人,差点惊得把手里的东西,都摔了。
“谢局,您没事儿吧!”
他们是真的怕谢局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儿啊。
虽然谢局的身体很好,武力值也很高,但是,在这种玄门中人的地盘,一点小手段,就能坑死几百个这样的人。
谢栩之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是,熟知自己身体状况的他,出现这种情况,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更不要说,他之前跟云染可是结过契的。
这让他不得不担心,是不是云染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面对手下的人担忧和关心的眼神,谢栩之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没事,你们继续忙吧。”
特管局的人,仔细的看了一眼谢栩之,他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脸色也没有是什么不对劲的。
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说道:“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知我们。”
谢栩之点了点头。
等着特管局的人,继续去忙的时候。
谢栩之站了起来,往白虎和白狼它们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感知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小纸人和被云染种下过枷锁的白虎,应该是知道的。
小纸人正在跟白狼玩丢球,远远的看到谢栩之过来了,连忙把球给收好。
眨眼睛,就飞到了谢栩之的面前。
“谢局,你也想要玩吗?”
谢栩之摇了摇头,看着小纸人这模样,他刚才的担忧又压下去了一些。
要是云染有事儿的话,小纸人没道理还玩得这么高兴。
旁边趴在地上,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妖王白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张嘴一口咬住了一块干粮。
味同嚼蜡般的把干粮吞了下去之后,白虎眼神斜睨了一眼谢栩之。
开口就是拉踩:“你们人类吃的东西,也太一般了,真是难吃~”
谢栩之还没有什么反应,小纸人已经绷住了。
因为,这干粮是它做的,虽然它承认,自己的手艺,没有老大人参果的好,但是,主人都没有嫌弃过。
这该死的,还是吃白食的白虎,凭什么嫌弃。
小纸人当即把特制的球,砸到了白虎的身上。
但白虎的皮毛是真的厚,这球砸到它的身上,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伤害。
“谁让你吃了,吃了还嫌弃,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吗?这叫做乞丐还嫌稀饭嗖!”
小纸人虽然不是人,但是,它很要脸的,被人直接戳自己做的干粮不好吃,这完全就是挑衅。
越想越气的小纸人,一头冲了过去,一副要跟白虎同归于尽的架势。
另外几个小纸人见此,也上前帮忙,它们都是一体的,嘲笑其中一个,就是嘲笑它们全部。
白虎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嫌弃一下,就被群斗了。
“啪嗒”一声。
之前死死套牢在白虎脖子上的那个项圈,被小纸人一巴掌给扇飞,然后砸在了地上。
项圈的材质看着非常的坚硬,上面如同宝石一样的晶体,被小纸人拍,还砸在地上了。
最后,不仅稳稳的继续镶嵌在项圈上,还一点划痕都没有。
谢栩之:……
小纸人:……
白虎:……
三方不同的代表,此刻脸上的表情,惊人的一致,全都是错愕中,夹杂着迷茫。
“这是什么回事?”
谢栩记得,当时,云染取下那其中一块晶体都不容易。
现在,小纸人只是一巴掌就这么轻松的把整个取下来了?
小纸人也是有些震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解:“什么时候,我竟然这么的厉害了?”
但随后,小纸人就一脸的高兴和炫耀:“要是主人知道,我这么厉害,肯定要夸我~”
谢栩之:……
嗯,实锤了,这孩子,有点傻。
但凡智商高一点,都能看得出来,这很明显不是因为小纸人那一巴掌。
白虎更是傻眼了,看了看不远处地上的项圈,又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来来回回好几下后,终于确定,自己脱离了项圈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