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源那卖惨似的念叨,玄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嗡嗡的响,他真是受够了!
当即打断了顾源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了,别催了!”
真以为是他不想快么,他跟那些磨洋工的人可不一样。
顾源本来是打打感情牌的,听到玄楚的话,立马恢复了正经。
“那我就等着你了。”
电话挂断之后,顾源的目光看向了死亡大山的方向,眼神中,有明显的担忧。
“也不知道老大他们怎么样了。”
尽管心中满是担心,但顾源还是没有昏头,凭借心情办事。
这也足以说明,谢栩之看人的本事,真是一流的。
另一边。
那些黑袍人的暗桩,一心想要快点到达地方。
他们这些人也被称为死桩,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么,在暗处潜伏一辈子。
要么,就是在被启动的那天,就只能用命去完成任务,除非死,否则,不能停下。
开车的那人,眼看就要到了最容易被埋伏的那条路,当即提醒车上的人。
“大家都戒备起来,前面那段路,恐怕会有麻烦!”
车上其他人,听到这话,全都拿出了自己的法器,神情戒备的看着两边车窗的路。
他们的态度,相当的配合,完全没有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遇到同伴提醒后,多少会生出一点叛逆的情况。
每个人,情绪都十分稳定的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要不说,这种死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呢,光是性子这一块,就能刷下去一大部分的人了。
万俟煜的手下,拿着望远镜耐心十足的盯着五皇山方向。
预估时间可能差不多了,拿着对讲机说道:“大家做好迎战的准备,那群狗东西,即将进入到咱们的攻击范围!”
“砰”的一声巨响。
黑袍人的车,被早就埋伏好的爆破符攻击了,瞬间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车上的人,也不意外,甚至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只是,对方手段的狠辣,还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特管局的人,下手没有这么的不留余地,一来就是杀招。
刚才,但凡他们手上没有拿着法器防御,现在,他们这些血肉之躯,就要跟这钢铁做成的汽车盒子一样,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了。
“难道,这些人,是那位谢局,暗地里培养的秘密武器?”
“哼~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以前还口口声声的指责咱们这些人狠辣呢,他们也是不遑多让!”
“都小心点,刚才那爆炸符阵,不过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的手段,怕是不会比刚才的攻击弱。”
明明车子都被砸成废铁,但是,车上的人,压根就没有打算下来。
而万俟煜的人,也依旧是埋伏在原地,根本没有直接跳出来。
双方的人,情绪都是十分稳定的人,这才能潜藏那么久,还不被人发现。
此刻隐隐的对峙着,显然,都谨慎到了极点。
不到最关键的节点,谁都不会轻易的跳出来,成为对方的靶子。
谁让他们现在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比拼,而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这一对峙,就到了晚上,眼看天上的星星都出来了。
双方人马不仅没有半点懈怠,精神反倒是越发的旺盛了。
显然,他们等待的关键点,到了。
万俟煜的人,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他们肯定猜不到咱们的身份,就算是有所戒备,也只会以为咱们是特管局培养出来的人。
咱们正好趁着他们的这个认知错误,打他们给措手不及,待会,大家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双方的仇恨,那可是能追溯到百年前的,能有这样光明正大手刃仇人的机会不多。
更不要说,他们现在,也是在为大小姐,守好最后一道关卡,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搞事情!
“老大放心,咱们绝对不是拖后腿的人,我跟那群狗东西,可是有世仇的,我爷爷就死在他们的手里!”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可都不是硬性规定来的,全都是他们自己争着抢着来的。
报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也是立功的好机会。
不管是被特管局顾处借调,还是为了大小姐,只要他们活着,未来他们的路,绝对是一片坦荡。
此刻,在场的每个人,眼睛看向对面的时候,就跟狼群渴望猎物的眼神一样,都绿了。
就等着老大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冲出去了。
“咔”的一声,是对面废铁车子,发出的声音。
时机已到。
“冲!”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万俟煜这边的人,因为信息明显压过对方,暂时占据了上方。
以往都是抠抠搜搜的他们,此刻,身上的法器,还有那些符纸,全都不要钱的往上砸。
这打斗的声音,愣是把周围的蛇虫鼠蚁给吓得不行。
正在啃食的老鼠,当即装死,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任由谁来看到了,都会觉得,这老鼠是死老鼠。
而不远处,正盯着老鼠活动的蛇,准备在老鼠饱餐一顿之后,就把老鼠吞食入腹的打算也作罢了。
直接隐匿进了更深的草丛中,恨不得自己之前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黑袍人这边的人,被连续打了几个措手不及,彻底的落入了下风。
“你们不是特管局的人!”
特管局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也不会那么阴险的用能牵动他们身上死亡禁制的邪术。
为首的人,狼狈的单膝跪地,嘴角抑制不住的流了很多血。
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正在颤动的死亡禁制,男人眼底的狠厉,压都压不住。
“死到临头,话可真多!”
万俟煜的人,可不会因为对方要死了,就放松警惕,甚至洋洋得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底牌。
他们能使用影响这些人身上死亡禁制的术法,可是不少潜伏的先辈,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反派死于话多这个机制,他是没什么兴趣去打破的。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抢了个对方对他们底细不熟的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