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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不脱?!”

褚时琨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鞭梢悬在半空,滴落着几丝细微的血珠,那是从褚时琪破损的龙袍和皮肉上带出来的。

“不脱!”

褚时琪的嘶吼带着破音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凭着最后一股血性,猛地从冰冷的地砖上弹起,带着满身的血污和破烂的龙袍,不管不顾地朝褚时琨扑去!

他挥舞着带着血痕的手臂,试图抓住对方,指甲甚至划破了褚时琨的袖口!

然而,这不过是困兽最后的挣扎。褚时琨眼中寒光一闪,甚至没有动用鞭子,只是侧身抬腿,一记凌厉的侧踹,精准地踹在褚时琪的肋下。

“啊!”一声闷哼,褚时琪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再次重重摔回地面,剧痛让他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褚时琨一步踏前,沉重的战靴毫不留情地踩在褚时琪的肩胛骨上,巨大的力量将还未满十七的少年死死压在地面,动弹不得!

紧接着,褚时琨俯身,大手粗暴地揪住褚时琪胸前那早已被鞭子抽得褴褛不堪的龙袍前襟,猛地向上一提!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露出底下同样伤痕累累的皮肉!

褚时琨的脸近在咫尺,喷出的气息带着冰冷的杀意和极致的鄙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褚时琪的耳膜和心脏:“褚时琪,你告诉我!你有何脸面,穿着父皇的龙袍?!怎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坐上偷来的皇位!”

褚时琪被压得几乎窒息,胸腔剧痛,但褚时琨的质问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褚时琨,那眼神里有痛苦,有疯狂,但更深处,却是一种近乎执拗的笃定!

“呵呵……”他咳出一丝血沫,声音嘶哑却底气十足的喊:“皇位,本就该属于我!是父皇默许的!”

褚时琨揪着他衣领的手猛地收紧,几乎勒断他的喉咙:“父皇何时默许你这孽障?!”

“传位圣旨就是证据!我的名字是真的!父皇亲笔写下!”褚时琪艰难地喘息着,眼中爆发出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光亮,“十五岁我出宫立府之际…我央求父皇给一首勉励我成才的词作写我名字……父皇应允了!我亲眼看着父皇写我的名字,‘褚时琪’!”

他喘着粗气,一声声喘出深信不移:“题词的载物是只有圣旨才会用的御贡织锦!在上面蒙了一层能替换的薄绢!父皇他饱览群书,精于典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父皇在圣旨的料子上写了我的名字……这就是默许!默许将来这皇位是给我的!只是碍于前头有你们,而我还年纪小……不能贸然立储!等我长大成人就会定下了!是你们!褚时环、褚时钰、还有你!褚时琨!是你们挡了我的路!”

褚时琨看着他眼中那近乎癫狂的执念,心头怒火更炽,但同时也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和悲凉,他手上的力道未松,声音却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你既然‘深信’父皇属意于你,为何还要迫不及待地将父皇毒杀?!你说等你长大成人就会定下,你倒是长大成人啊!”

这声质问,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瞬间刺穿了褚时琪那层由执念构筑的硬壳。

他眼中的癫狂光芒骤然一滞,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黯淡下去。被压制的身体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内心深处的软弱无能。那一直强撑着的虚张声势轰然倒塌,露出的底色,竟是一个茫然无措、甚至带着几分委屈的少年。

“我也不想啊!”褚时琪的声音陡然变调,带着浓重的鼻音,泪水毫无征兆地溢满眼眶,混着脸上的血污滑落,“我阻止了…我已经提醒过父皇了…太医院都清查了一遍…可是……”

他哽咽着,压抑着的负罪感终于将他淹没:“我外公和母妃都说不能再等了…自作主张就下了手…我不知道!我都提醒过父皇了!父皇那么聪明!为什么还是会被他们得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崩溃地哭喊着,像个做错了事却无力挽回的孩子:“可事情已经这样了…皇位空出来了…我只能坐上去!穿上本就该属于我的龙袍!”

这彻底的软弱和推卸责任的哭诉,再次将褚时琨平息些许的怒火催旺!他揪着褚时琪衣领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节捏得发白,几乎要将那破烂的龙袍连同底下的皮肉一起捏碎!

“坐上去?!好一个‘只能坐上去’!”褚时琨的声音反而压低了,却比之前的咆哮更令人胆寒:“贤贵妃!周丞相!这两个谋划毒杀父皇的首恶!你就视若无睹吗?!你怎能心安理得的凭着他们的助力坐上龙椅!你坐上来了,然后呢?!依然纵容他们位极人臣,养尊处优!”

他的脸逼近褚时琪泪流满面的脸,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你穿着这身龙袍,享受着这弑父篡位得来的权力,对着你的杀父仇人——你做了什么?!说啊!”

褚时琪被这近在咫尺的、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恨意和质问彻底击垮了。他眼神涣散,充满了无助和茫然,像个迷路的孩子。他嘴唇哆嗦着,最终只是发出破碎而虚弱的哀鸣,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们…是我的母妃…是我的外公啊…他们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好…我能怎么办?我能…对他们…做什么?”

明明身下的少年声音低靡,可褚时琨却像是被什么惊醒了!看着身下那双迷茫而绝望的眼睛,一些深埋心底的往事突兀浮现…

一身繁琐的鎏金甲还未卸去,男子大步急迈,闯进天下仅次于皇帝住所的宫殿!皇后的寝宫!

雍容的皇后捏着几粒鱼饲,逗弄着池里的鱼儿,听见从远及近的声响,略微抬眼瞥去。

见到不请自来的身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热泪盈眶的欣喜!撇下手里的鱼饲,就快步迎上前:“琨儿!你可回来了!自你出征的每一日,母后都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走来的男子神色微滞,但接着还是满面怒容的低声喝问:“二弟早和我说过,不会与我相争!母后为何暗下毒手?!”

皇后的重逢之喜被打消了些,不过也难以对自己的孩子生气,只是有些不屑道:“说过的话,就不会变吗?”

男子更是怒道:“可二弟分明没有这心思!他一出宫就沉迷玩乐,何尝不是向我表明,他并无壮志!母后怎能如此卑鄙,施以龌蹉之计!”

“龌蹉?”

即便儿子出言不逊,皇后也不以为意,淡然笑道:“成王败寇何来卑鄙?不过让人往他床上放了条竹叶青而已,他命倒是大,可惜是个孬的,这一吓就…呵呵呵…”

“母后!”男子怒声打断母亲的嘲笑。

皇后见儿子不喜,也收了笑意不再讥讽,又转过身,从宫女跪举着的盘中捏起几粒鱼饲,幽幽道:“本宫只放了那条竹叶青,他既已不能人道,就不会有子嗣,也就没了与你争的资格。而之后为什么会吃错药,以至于痴傻…”

男子一愣,好半晌才理解母亲的言下之意,下意识想反驳,但理智意识到背后极其残酷的可能…最后只双唇微张了下,哑口无言…

皇后捏着鱼饲在水面上晃动,池里的鱼儿就都大张着嘴,争先恐后的跟着那手游动:“太子之位一日空悬,就一日不能断绝他人有非分之想,褚时琼不争,也必有其他人会来争。”

未及弱冠之年的脸,即使经历过北风洗礼也依然稚嫩清秀,但此时却染上了苦色,低声辩道:“可既是已知二弟不争,又何必放那毒蛇…”

晃悠了许久的手,终于丢下一粒小小的鱼饲,可一池子的鱼又怎够分呢?反倒是因这一粒鱼饲,更加活跃的围着那只手扑腾起来!

皇后雍容的脸庞扭曲了些许,压抑了的声音道:“本宫谋的不是一个褚时琼的死活!而是本宫要他知道,即便他不立太子,别人也休想来争!宫里他能护住,出了宫他还能滴水不漏吗?!”

“噗通”一声!却是逗鱼人突然抄起满盘的鱼饲,连着瓷盘一道砸进池中!

怒声从皇后的齿缝中传出:“出一个,废一个!本宫就不信,直到下面那些崽子死绝!他还能不立你!”

“母后!我不需要您做这些!”

男子眉头紧皱,声音虽压低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正气:“您应该也知道上一个太子的事例,其母将之捧上储君之位,为之操持一切,却是将之养成了无能的废人!”

“父皇亲手败之,自是会引以为鉴!若无才能成了太子也立不住!反之,只要让父皇知道我足够好,早晚会认可我!”

“足够好?”皇后猛地转过身,雍容的面具彻底碎裂,眼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怨毒与不甘,声音尖锐地刺破宫殿的宁静,“琨儿!你已经足够好了!文,宫中哪位教过你的先生不说你文采斐然!武,你这次出征漠北,战胜北方蛮族,还不能算优秀吗!”

“若不是朝堂、后宫多次试探,他依然表明不立储,母后又怎会多此一举,对那废物动手!这不是一个废物的生死,是杀鸡儆猴!要他知道,再不立储,别说等到比你更好的储君,他那些崽子活着都是朝不保夕!”

“母后!”褚时琨再度打断母后,但接着却是面色复杂的顿了顿。他刚知道父皇对他这次凯旋而归,竟依然不够满意……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悄然爬上心头,但他很快将其压下,低声而笃定般说:“应当是我还缺少了什么,若是补足,父皇就会立我。”

“你什么都不缺!”皇后却更加激愤,声音拔高,带着为儿子深深的不平与委屈,“你是嫡出的长子!而本宫是八抬大轿迎入中宫的原配正妃!他当年能坐上这位子,你先去的张家舅公更是功不可没!这太子之位,于情于理,都该是你的!”

她猛地向前一步,那双保养得宜、戴着护甲的手,此刻却带着微微的颤抖,想要触碰儿子年轻却已显刚毅的脸庞,却在半途停住,最终只紧紧攥住了他冰冷的臂甲边缘。声音陡然变得哽咽,充满了母亲最原始的心疼:

“琨儿…你可知你披甲出征,母后在这深宫之中,是如何度日如年?!”

“漠北的风雪有多冷?刀箭有多利?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子有多凶残?母后光是想想,就觉得剜心刺骨!”

皇后的双眼深深描摹着自己的骨血,目光里不是高傲,也没有算计和怨毒,只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纯粹的痛惜:“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满朝文武谁人能说你不够好,立你为太子就是众望所归!”

“只有他,贪心不足!还想等来更好的!可哪里还有比你更好的?褚时钰?褚时环?褚时瑾?”

皇后的目光又染上嫉恨!“还是指望锦仁宫的褚时琪?!那个忘掉提携之恩,背叛你舅公的贱家之女能养出什么好东西?!”

“他凭什么将本属于你的储君之位,如此轻飘飘地悬在那里,让别人生出可染指的妄想?!让你竭尽全力的去追寻?!”

褚时琨的心,被母亲发自心底的控诉轻撞了一下,臂甲上传来母亲指尖的力道和细微的颤抖,他垂下眼帘,紧抿着唇,下颌线绷了起来。

他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为了那个位置,他付出的代价,母亲看得一清二楚。他对母亲的愤怒与偏执,心底里其实是理解的……只是他也不想承认对父亲的不满,只能沉默的认同。

但作为亲生母亲,皇后又怎会不懂自己的孩子,愈发的心疼自己的孩子,也愈发恨那个让儿子受苦的人!

她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安抚也带着试探:“琨儿…归根结底,要太子之位,为的便是能继承大统,若是他再这般冥顽不灵,与其和下面那些小的争得你死我活…”

她刻意停顿,观察着儿子的反应,见他没有立刻激烈反对,用更低、更模糊,却又带着狠意的语调继续道:“不如走他的老路…直接,偷天换日!”

“偷天换日”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匕首,让褚时琨遍体生寒!

随即便是怒发冲冠的怒极!他知道父亲的来路,但这绝不是他会走的路!

“住口!您怎敢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念头?!”

褚时琨猛地甩开皇后的手,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整个人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气势!他胸膛剧烈起伏,巨大的失望和滔天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母子连心!他死死盯着始终对他柔情满怀的母亲,声音因极致的震怒而沙哑:“那是父皇!是您的夫君!是我的父亲!”

“您若敢动作!休怪孩儿与你母子情断!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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