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维珍更不爽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这是原则性问题!
“只能抱着爷的衣裳闻,旁人的都不成,”四爷捧着维珍的脸,一本正经道,“孩子的也不行。”
维珍不由撇撇嘴,一边冲四爷比出四根手指头,一边嫌弃道:“拜托,四天大孩子的醋你也吃,贝勒爷可是真有出息!”
吃醋?
不,他才没有!
他只是在坚守底线!
四爷不肯就这个底线问题探讨下去,瞧着维珍又要讨价还价,当下不由分说低下头,堵住了维珍的嘴,直把人亲的浑身发软,四爷才总算把人放开。
维珍身子还虚,他不敢太欺负她。
维珍靠在四爷怀里缓了一会儿,然后就听着四爷问道:“饿坏了吧?”
维珍摇摇头:“不太饿。”
是的,不太饿,虽然这几天没正经吃过饭。
兴许是睡的时间太久没胃口,又可能是在梦里吃的太饱了。
“那也要吃一点儿,就当陪爷吃,”四爷含笑道,“爷可是饿得厉害。”
这几天,都没有吃过一顿踏实饭呢。
今天,总算能吃上一顿踏实饭了。
“好,”维珍冲四爷眨眨眼,含笑道,“希望贝勒爷吃得惯月子餐。”
这狡黠的笑,让四爷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样平时再熟悉不过的神情,这时候又再维珍脸上看到,四爷喉头突然就是一哽。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再见不到这样狡黠生动的维珍。
幸好,幸好。
四爷默默吞下喉头的酸涩,冲着维珍笑道:“怎么吃不惯?也不是头一次吃了。”
是啊,四爷不是头一次吃月子餐了。
维珍生小西瓜的时候还在阿哥所,当时四爷的顾忌还挺多,也比现在守规矩,虽然时常过来瞧维珍跟孩子,但是维珍整个坐月子的期间,四爷没有在维珍院儿里留宿过,陪维珍用膳的次数也少。
可是等到维珍生小丸子的时候,什么顾忌规矩,四爷可都全部抛到脑后了。
也是,贝勒府的规矩还不都是他这个贝勒爷说了算?
谁也管不到他头上!
当时维珍整个月子期间,四爷可不仅仅是见天去看孩子,但凡有点儿时间就会去陪维珍,饭自然是在维珍那儿吃的,除了最初几天,四爷几乎都在维珍院儿里留宿。
有时候维珍还特别烦他,尤其是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
这人就特别讨厌!
有几次维珍使坏,把下奶的汤给四爷喝,虽然这汤的效果在四爷身上不会有任何体现,但是维珍就是觉得特可乐,每一次想起来都笑得东倒西歪。
想起旧事,维珍忍不住又笑了,一边笑一边拿眼看四爷,眼神娇媚又俏皮,直看得四爷心头发软,忍不住又凑过来亲维珍。
一阵脚步声传来,维珍忙伸手去推四爷,四爷又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把人放开。
甘草跟女贞麻利地摆好了膳,把小几抬到了床上,然后福身退下。
维珍甫一看清楚小几上摆着的饭食,登时就是一愣,旋即鼻子就一阵泛酸。
是油爆河虾,还有热气腾腾的榨菜肉丝面。
这好像是穿过来之后,她吃过的最简素的一餐,但是这还没开始吃呢,她却已经满足得想哭了。
一颗心又酸又软,她没说谢谢,转身亲了亲四爷的脸,然后就拿起筷子,便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明明刚才还没什么胃口,但是现在她胃口好的要命。
看着她埋头吃面停不下来,四爷默默松了口气儿,这才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油爆河虾给维珍,一边道:“吃慢点儿,没得肠胃受不了。”
珍珍,欢迎回家。
……
用过晚膳后,四爷让高郎中来给维珍请了脉。
“侧福晋早产伤身,如今气血两亏,正该趁着月子好好儿养一养,”高郎中道,“奴才会与许太医一道斟酌为侧福晋调理药方。”
“那我现在可以下地走动吗?”
这是维珍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再这么一直躺下去,她真的要躺崩溃了,她现在连喝药都不怕了,就怕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