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眉头一皱,若有所思:“来来,你过来,你悄悄告诉我!”
蛤蟆二一愣:“三爷,我行动不便啊!我过不去啊,我过去得需要十几分钟。”
陈三爷一挥手:“来两个人,把他抬过来!”
左右各出一个衙役,俯身把蛤蟆二抬起来,两人架着,抬到陈三爷面前。
陈三爷目测了一下:“低了,再高点!”
两个衙役把蛤蟆二高高举起。
“高了!都到我头顶上去了,撤一下。”
两个衙役又把蛤蟆二下撤了几公分。
陈三爷点点头:“可以了,说吧。”
蛤蟆二凑到陈三爷耳边,悉悉簌簌地说着什么。
满大厅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蛤蟆二和陈三爷说了什么,生怕自己沾包。
李探长也面现警觉,不由得站起来,凑过去,在蛤蟆二背后侧耳倾听。
听不太清,又凑近了一些。
突然,蛤蟆二放了一个屁,呲地一声,冲力十足,迎面而来,把李探长额前的头发都吹起来了。
李探长感觉都快被吹感冒了,头脑一阵发晕,怒骂:“真他妈臭!你是放了吗?!”
蛤蟆二吓了一跳,扭头说:“不好意思,典狱长,不知道您在身后。”
陈三爷笑道:“老李啊,把好你的位置,你是监察官,你突然凑过来偷听,不符合法庭规则啊,你赶紧坐好了!”
李探长被屁结结实实喷了一下,非常晦气,悻悻地坐回座位。
陈三爷一摆手:“把蛤蟆二抬下去吧,屁都散发了,周围太臭了。”
两个衙役抬着蛤蟆二走下去,咣当扔在了地上。
陈三爷微微一笑:“蛤蟆二提供线索,有功,准予一个鸡腿,今晚加餐。”
“谢谢三爷!”蛤蟆二连连磕头。
陈三爷一挥手:“第一波犯人先行羁押,带第二波犯人!”
“是!”众衙役唱诺。
很快,大厅清空,第二波犯人被带进来。
也是30人左右。
都是北区的。
有津门四大武师,及当年跟陈三爷不对付的津门小混子。
陈三爷转头看了看李探长:“老李,说话啊?”
李探长还不太清醒,依然被刚才那个屁笼罩,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感觉臭气分子粘在鼻洼鬓角上了,总想洗洗脸:“说什么?”
“肃静啊。”
李探长极其不耐烦:“肃静!”
众衙役大喊:“威——武——”
“见了本官,还不下跪?!”陈三爷喝令。
四大武师及众混混赶忙都跪下了。
“距离拉开点,别跪成一团!这么大空间,干嘛都挤在一起?”
众犯人慌忙挪动地方,拉开距离。
陈三爷将目光投向绿茶:“东西带来了吗?”
绿茶欣然一笑:“回三爷,带来了。”
“什么三爷?!这是在法庭!叫陈法官!”
“哦,陈法官,带来了!”
“拿过来!”
绿茶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递给陈三爷。
陈三爷将扑克牌包装打开,抽出所有扑克,微微一笑,突然双手交叉洗牌,唰唰唰,一阵作响。
所有人莫名其妙。
陈三爷将牌洗好后,目视众人:“每个人一张,不许互相看牌,不许交头接耳,违令者,铡刀伺候!”
众犯人面面相觑。
“都听明白没?!”陈三爷大喝。
“听明白了!”
“Good!”
陈三爷说完,右手拿牌,食指弹出,触碰牌角,每触动一下,一张牌即从整副牌中飞出。
旋转着,划一道弧线,飞向一个犯人。
“接住!”陈三爷喝令。
第一张牌飞向赵家拳赵存义,赵存义一抖手,将牌接住。
随即第二张牌飞出,月牙形向梅花拳梁山河飞去,梁山河一抬手,也将牌接住。
陈三爷加快速度,弹指频动,四张牌齐发,唰唰唰唰,划着弧线,飞向郭海天、张大宽等人。
四人抬头干净利落将牌接在手里。
陈三爷一抖手,二十几张牌全部旋转而出,在大厅内如天女散花,交叉盘旋,就像长了眼睛,有了灵性,分别飞向剩余的犯人。
有些犯人没反应过来,还在发愣,那张牌却在他面前旋转徘徊,待他接手。
此等技术,此等力道控制,简直就是神仙在世。
陈三爷又炫了一把。
李探长、两旁衙役、书记员、师爷魏三、捞女、绿茶惊得目瞪口呆。
有才华的男人最有魅力,无论敌友,都倾心佩服。
有能力就是有能力,这叫折服。
纸牌分发完毕,陈三爷神情泰然,呵呵一笑:“你们各自拿到一张牌,都低头看看牌面上的字,然后一个一个走上来,悄悄告诉我,牌上写的是什么。我再重复一遍,不准相互看牌,不准交头接耳,台下这口铡刀口渴了,一直想饮血!”
“是!”
“赵师傅,就从你开始吧!”
“好嘞,三爷!”赵存义看了看牌面,拿着牌走上来,俯身和陈三爷咬耳朵。
陈三爷边听边点头:“嗯,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