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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艘粗陋的船只将恶魔大军运送至岛屿岸边,数万扭曲怪异的存在布满海滩,如同病态梦魇中诞生的异象。有的如精灵般高大而狰狞,有的如巨龙般庞然浩荡,还有许多介于二者之间,被混沌之力胡乱捏造的产物,千奇百怪,难以名状。

死亡岛上方的空气正闪烁着扭曲的能量光辉,原本清澈的天空已经开始变色,云层旋转如一座垂挂倒立的巨大漩涡,天幕本身被某种力量撕裂,染成金黄、赤红与蓝宝石般交错的异色。多彩的闪电如蛛网般不断交织,狂风咆哮而下,整个世界正走向崩溃的边缘。

无数的法师围绕着中心阵列排布,吟唱咒语。他们的声音汇成一片潮水,将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位于阵列顶点的大法师。每一位施法者都是奥苏安最顶尖的大法师,每人都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与灵魂,为这个足以改变世界命运的法术提供最后一滴力量。

阵列的中心,卡勒多与他亲自挑选出的法师们正站成一圈,每一位都沐浴在澎湃而危险的能量光辉中。他们的双手高举,释放出的能量汇聚成不断变幻的符文结构,咒语在空中凝结为一层又一层旋转的法阵。

那中心处的能量已经强大得足以撕裂现实本身,任何未设护盾的生物一旦接近,瞬间便会被撕成灰烬。咒文正在游走于失控的临界线上,下一秒可能便是毁灭的爆发。

一股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成形!

与此同时,恶魔们如嗜血的鲨鱼被这股能量所吸引而至,源源不绝地从海岸线涌来。那些聪明的恶魔意识到这场仪式绝非为它们的利益而进行,于是狂怒而警惕地咆哮;而愚蠢的则只知疯狂扑向这座力量的宝藏,妄图在其中分得一杯羹。

无尽的混沌信徒围绕神殿外缘,如黑潮一般扩张。他们高举四位暗黑神只的战旗,呼喊着被亵渎的圣名,将污秽的信仰灌注进这片曾被星辰守护的净土。

每一支混沌军团都由一位强大的大魔率领,它们是凡人难以理解的恐怖存在,熔铸于混沌之力的洪炉中,披覆着噩梦与神性的铠甲。这些大魔曾取得无数的胜利,如今它们齐聚于此,意图以奥苏安为祭,开启末日的序章。

精灵注定会失败,敌人太多,太强,太混乱,无法阻止,无法阻挡。

混沌的胜利仿佛已成既定的结局,唯有牺牲,才能换来一线生机。精灵所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为卡勒多争取最后的施法机会,为那尚未完成的奇迹博取一秒,再一秒。

通往胜利的唯一路径是死亡!

一波又一波的巨龙从高空俯冲而下,犹如天空掷下的怒火。牠们掠过密集的敌阵,张口喷吐龙焰,焚净所有被玷污的大地。敌人密集得几乎无从闪避,火焰如倒灌的怒潮倾泻而下,将成千上万的敌人吞噬殆尽。牠们在火中惨叫、翻滚、化作灰烬,如同蚁群被投入沸腾的油池。

而巨龙们也在死战中不断倒下,身负重伤,拖着残躯依旧发出咆哮,为奥苏安留下最后的遮蔽。

乌云遮蔽了整个天幕,天空失去了所有色彩。地面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唯有那根炽亮的能柱照耀四方,成为最后的灯塔。偶尔,一道五彩斑斓的雷霆从空中劈下,将夜空撕裂出一道道诡异的伤口,犹如现实本身在哀嚎。

精灵法师们排布的阵列仍清晰可辨,这是一道由血肉与光芒构成的庞大符文,一道由意志、信仰、牺牲编织而成的最后希望之锁。

这是一幅值得用整个世界的生命去换取的景象,是精灵文明最后的祷言,也是奥苏安最后的赌注。

洛克西亚·堕落之心率领仅剩的船只,将泰瑞昂的部队送上了死亡岛。这支军队以三个巨大的纵队向岛屿内陆进军,队伍蜿蜒如钢铁之蛇,穿过沙丘和引路石。

泰瑞昂和莫拉丝在中央压阵,洛克西亚指挥西面的军队,达洛斯王子则指挥东线的部队。

他们每走一步,风就越大,仿佛天地本身都在警示即将到来的风暴。死者的低语也越来越强烈,如同从地底深渊爬出的亡魂,在耳畔喃喃私语,诉说着过去的荣耀与血债。

当大漩涡的底部出现在泰瑞昂的眼前时,他看到了他的敌人——马雷基斯。马雷基斯的军队疲惫不堪,伤痕累累,但已经建立好了防线,如铁墙般立于那里,将沉默凝为誓言。

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大漩涡从成立到消散,存在了六千四百多年,在漫长的岁月中,死亡岛只有两天最热闹,一天是成立的那天,一天是消散的那天,其他时间……格外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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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滚筒洗衣机,不,大漩涡!”

天地的交汇之地,在死亡岛的正上方,魔力的海洋翻滚咆哮,宛如群星坠落般炽烈,万千咒语汇聚为一,交织成宇宙法则之外的伟力。苍穹化作一口倒悬的漩涡,云层不再柔软,它们被撕成亿万条流光,如黄金沙砾在怒流中翻滚,赤红、湛蓝、金黄、漆黑、苍白、深紫……所有色彩在此刻褪去本质,只剩纯粹的能量。

天地的交汇之地,在死亡岛的正上方,能量的海洋翻滚咆哮,宛如群星坠落般炽烈。万千咒语汇聚为一,交织成宇宙法则之外的伟力。

在这里,法师的低吟、神灵的回响与自然的怒吼合为一体。

云层不再柔软,它们被撕成亿万条流光,像黄金沙砾在怒流中翻滚。赤红、湛蓝、金黄、漆黑、苍白、深紫……所有色彩在此刻褪去本质,化为纯粹的能量洪流,犹如灵魂的本源在此间裸露。

空间在漩涡中扭曲塌陷,一切规则如纸张被火焰舔舐边缘,不稳定而狂暴,却又令人窒息地美丽。时空自身被那无形的引力拉扯,似乎千年在刹那间流逝,又仿佛一瞬被定格成永恒。

过去、现在与未来于此交汇,文明与毁灭于此共鸣。

空中浮现出古老符文,一圈又一圈地环绕着漩涡核心旋转,轨迹如星轨般精准而深奥。每一道符文都承载着精灵智慧的极限,它们在光与暗之间脉动,不属于任何语言,不属于任何族群。它们不是用来理解的,而是用来畏惧的——一种对秩序终极的呼唤,一场对混沌永恒的封印。

而在那中心,在那可望不可及的旋涡之心,力量如怒海翻涌,意识如风暴咆哮。

万物在此归一,众生在此沉默。

这不是一场战斗的高潮,而是一场文明的挽歌。

整个世界的希望,被注入进这旋转不息的奇迹之中。

哪怕这一切的代价,是鲜血,是牺牲,是永恒的孤独与无声的殉道。

感叹完的达克乌斯转头看向了德鲁萨拉,见德鲁萨拉对他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后,他笑了笑。

零星的岛屿在他们下方掠过,如同夜空中的点点星辰,而非真实的地貌。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仿佛从别的维度投影而来。这里充斥着迷雾和阴影,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悲伤与失落。周围的海水却平静无波,宛如一面被时间冻结的镜子,被一位艺术家描绘在世界表面,一笔一划皆充满静谧的肃穆。

死亡岛存在于时间之外,超越物质世界的律令与因果的束缚。它像是历史的余烬,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燃烧,但好在这难不倒船上的乘客们——他们本身就是命运的塑造者。

阿丽莎感受到了迷雾带来的湿冷触感,如同无形之手抚过肌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这里的空气冰冷,毫无生机,就像一座主人去世后空无一人的宅邸。

没有火光,没有回音,只有沉默与记忆交织成的空壳。

这里弥漫着被遗弃的气息,几个世纪以来,这里从未有过任何动静,也永远不会有任何动静。时间在此停摆,连呼吸都仿佛会被悄然冻结。

甚至他们的存在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像是幽灵般飘过这段空间,不曾撩动一丝波澜。

她偶尔能看见迷雾中闪烁的光芒和远处的辉光,但这些光芒刚一出现,便又如潮水般退去,仿佛是过去的灵魂短暂地望了她一眼,又迅速沉入、消散。

“那些靠得太近的灵魂,被卡勒多强大的魔法困住了,不要注视他们太久,否则你们的心会因悲伤而破碎。”

萨里尔的声音出现在阿丽莎的耳畔,轻柔却坚定。

阿丽莎听从了建议,每当看到那些摇曳的辉光时,她都会避开目光。那些光不是希望,而是回忆,是警告,是警惕者的遗言。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她还没看到岛屿的全貌,但她的心头却已涌起一股冰冷的恐惧,因为这里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英雄事迹和令人叹为观止的悲剧。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鲜血与誓言,每一块石头都铭刻着精灵历史的疼痛与光荣。

精灵的命运在这座岛上被注定,也得以拯救,那些为了加入卡勒多而做出终极牺牲的法师们的生命,也同样在这座岛上被守护。他们的名字或许已被尘封,但他们的意志仍在迷雾中飘荡,从未远离。

或许……某一天,她也会进入到漩涡中?加入这支队伍?成为永恒,延续着?

想到这里,她回头望了一眼达克乌斯,然而她什么也看不到。

迷雾笼罩着他们,视线被遮蔽,只有令人窒息的迷雾和被岛屿魔法困住的灵魂发出的光芒在飘荡,宛如冥河之畔的引魂灯,引导着行者走向命运的尽头。

但很快,他们冲出了迷雾,死亡岛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片荒凉的海岸线,由碎石堆砌而成,破败却又坚硬,从海面升起,延伸至光滑的鹅卵石滩,再延伸至光秃秃的树林。

那些树林如同残存的记忆,没有叶片,没有鸟鸣,只剩下无数枯枝指向天际,如同失语的哨兵。岛屿周围的海水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冷漠、沉默,反射出阴沉的天空,却拍打着岛屿,不为潮汐所动,仿佛有某种不可见的意志在持续冲击着这片沉寂之地,只为历史而怒吼。

突袭舰开始缓慢下降,快速掠过海岸线,舰体在风中发出沉重的呜鸣。

断剑带着黑色的剑刃和骷髅头的剑柄在海浪中漂流,如沉默的见证者,记录着早已终结的冲突与牺牲。早已死去的怪物的骸骨半埋在沙滩里,被波涛轻轻冲刷,像是久远的墓碑,被时间无声铭刻。

突袭舰稳稳地落在沙滩上,落在了死亡岛最外围的土地上,这是一块未被历史遗忘、却也无人再敢涉足的地方。

雷恩环顾着这片阴郁的海滩,灰色的薄雾从高耸的森林中缓缓飘散,像是无声的灵魂在岛屿间低语。薄雾笼罩着海滩的灌木丛生的峭壁之上,遮掩了视线,也模糊了时间。

海浪将更多的武器和骸骨冲散在沙滩上,它们彼此交缠,仿佛在诉说一段被血与钢铁封存的过往。他捡起一把武器,剑柄上沾着黏稠的鲜血,干涸,却仍保有令人作呕的腥味。剑刃锋利,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剑柄上的剑首刻着一个骷髅符文,森然而邪异,他厌恶地把武器扔了出去,像是要甩掉一种诅咒。

“三个小时前……这个地方应该是永恒的!”

“是的。”萨里尔的回答几乎立刻跟上,简短却意味深长,似乎对这片土地有着远比语言更深刻的理解。

“那为什么海水还在汹涌澎湃又退却?”斯普林特温像好奇宝宝一样,伸手指向大海,“为什么雾气还在树丛中翻腾?”随后他又指向陆地,声音中带着疑惑与不安,“既然一切应当凝固,为什么我们仍看见变动?”

“我无法与这座岛建立联系,岛屿与世隔绝。”阿丽莎站了起来,她拍了拍手掌上的沙砾后,声音平静的解释道,“如果有人能看到我们,我们会看起来像是静止不动的。时间在这里绕着我们流淌,而不是与我们一起流淌。”她的声音穿透了这片死寂,将他们的存在从现实中剥离。

达克乌斯没有参与到讨论中,而是左顾右看的观察着,寻找着,像一位在废墟中探寻意义的旅人。他的目光穿过雾气与废墟,在不断变化的阴影中追寻那不变的真相。

这里死寂无生,静谧无声,永远不会有丝毫动静。

云雾在空中旋转,偶尔闪烁着微光,却又转瞬即逝,如同某种存在正在注视着他们,却又不愿被看见。海浪拍打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在上演一出默剧,所有的声音都被剥夺了,空气中只剩下不可言说的压迫。

然而,就像阿丽莎说的那样,时间在这里绕着我们流淌,而不是与我们一起流淌。他们动作发出的声响和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受丝毫的影响,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中不属于此地的异物。

很快,他有了新的发现,荒凉的海岸线上布满的滚落巨石,似乎是引路石?那些石头分布奇特,表面布满风化的纹理,如同符文一般的裂痕隐隐闪烁。

他没有马上跑过去看,因为这没意义。他知道死亡岛不是一块普通的陆地,而是一块由各种形状和大小的石柱组成的陆地。它不是自然生长的地貌,而是被塑造、被设计的——一个用魔法和牺牲构筑的舞台,一个等待命运登场的剧场。

一些石柱被淹没在海浪之下,形成了供其他石柱耸立的基础。它们静静地伫立在海浪拍打的水面之下,如同沉眠中的古神遗骨,为整个岛屿撑起一个无法被解释的结构世界。有一些石柱高耸于黎明的天空中,比最宏伟的精灵高塔还要恢弘高耸,它们锋锐如矛,孤傲如剑,直插天穹,穿透命运的天幕。

但它们与那巨大的漩涡下方直指苍穹的旋转云柱面前相形见绌,那片云柱如同天空本身在翻涌,如神明之手扭曲的审判之环,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带着无法抵抗的力量,缓缓地、却不容忽视地牵引着整个岛屿的气息。

死亡岛,名副其实。

即使对精灵那追求极致的审美来说,这里也是一道奇异而美丽的风景,一道介于神圣与禁忌之间的景象,令人心悸,却也无法移开目光。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中,死亡岛棱角分明地矗立着,仿佛一个自时间与现实中撕裂出来的断层,冷峻、锋利、不容侵犯。

他所看到的与他所知道的遥呼相应,像是宿命的指引,又像是命运的回响。

片刻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在沉寂中格外突兀。当众人看向他时,他开始了安排。

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就是将带来的物资背上。谁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谁也不知道这趟旅途会进行多久。

“突袭舰……”雷恩指着突袭舰,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与担忧,似乎想提出是否该留下人手看守。

达克乌斯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斯普林特温。

随后,众人开始携带物资,出发。

很快,众人脱离了沙滩,进入了森林。

森林里一片异常寂静,没有鸟儿在光秃秃的树上筑巢,没有穴居动物在树根间挖掘巢穴,也没有一丝风吹动枯槁的树枝。那些树像是化石的遗物,徒有形状,却不再拥有生命的痕迹,连腐朽都显得过于奢侈。

这是被遗忘的森林,是时间也无法滋养的森林,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残迹。

“在大漩涡建立之前,这里曾经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美丽之地,是精灵的诞生地,这里是阿苏焉创造我们第一个生命的地方,这里曾是创世之地,是我们种族诞生的摇篮,但现在只剩下石化的树木。”

阿丽莎一边沿着蜿蜒在树林间的道路前行,一边述说着,她的语气中混杂着感慨与困惑,仿佛自己也无法完全理解自己口中所述为何如此熟悉。

“你怎么知道的?伊甸谷呢?”雷恩压低声音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警觉和怀疑。他不是在否定,而是希望他的妹妹能给出一个自己也能信服的理由。

阿丽莎犹豫了一下。

“我不确定,我感觉好像我一直都知道?虽然直到现在我才想起这件事。感觉就像……就像记忆一样?”她的眼神略带迷茫,却异常坚定,像是梦中初醒的人,虽未看清全貌,却确信梦境真实。

听着塔凯亚兄妹对话的达克乌斯没有插话,更没有说什么“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之类的话。”,而是扭头看向了走在他身旁的萨里尔,只见萨里尔点了点头,那一刻的沉默像是某种确认,也像是一次承认。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睛眯了一下,眸光变得幽深,内心的怀疑被瞬间点燃。

“这也太异端了,这也太填柴了!”

这个信息与精灵的传说存在着出入。

传说中,精灵是从死亡岛北面的伊甸谷走出来的,现在,却又换成了眼前的死亡岛。而阿丽莎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消息,是爱莎告诉她的。

达克乌斯没有开口,答案就在这里,找就是了。另外,阿丽莎的定位就是异端,或者说爱莎教团从来都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只是从爱莎换成阿苏焉,从伊甸谷换成死亡岛,还是有点……

他拉着德鲁萨拉的手行走着,他每走一步,风就越大,但风却无声。那不是自然之风,而是记忆、幻象、历史中残存下来的低语,它们从树与树之间穿行,从土壤中升起,又悄无声息地消散。

他有一种错觉,似乎有人在跟着他,或者在他察觉不到的地方观察着他。那种感觉如影随形,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轻轻地抚过,却始终不让他看清源头。

“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同样察觉到异样的雷恩一边说着,一边将现实之刃握在了手里。刀刃在枯树投下的阴影中映出一抹幽光,回应着潜藏在黑暗中的凝视。

阿丽莎警觉了起来,她做好了施法的准备,她的目光飞快扫视四周,试图在树影和雾气之间找到异常。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它正在靠近!”雷恩的语气凝重,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按照以往,德鲁萨拉应该将手抽出,进行警戒了,但这一刻并没有。

当达克乌斯准备拍德鲁萨拉的手,将其从自己的掌中放开,以此示意进入警戒状态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德鲁萨拉的脸上。

那一瞬间,他原本冷静的神色骤然凝固,犹如遭受雷击,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草!”他猛地爆了一句粗口,骂声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那还哪是德鲁萨拉?

她的脸,熟悉却又扭曲,五官依旧精致,却似乎被一层薄雾遮蔽,那双平日充满锋芒与温柔的眼睛此刻黯淡如死水,毫无生气,透着一丝令人发寒的空洞。从眼角、唇线到轮廓,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完美模仿,却又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层面上彻底错位。

那不是她。

她站在那里,神情空洞地望着他,微微歪着头,如同等待解密的人偶,毫无情绪波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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