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福下意识以为,他作为市委书记的儿子亲自出面,市纪委书记李儒隆不可能不给面子。谁知对方一点也不惯着他,态度非常强硬。
听到这话,胡德福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说:“姓李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怕了你吧?今天你要是不放了我岳父,我就……”
胡德福刚说到这,李义抢先道:“李书记,我们今天是带着诚意请您办事的,你既然如此不给面子,那就算了。”
“我回去以后,便向胡书。记汇报。再见!”
李义说到这,立即站起身来,冲胡德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立即走人。
胡德福见此状况,并不甘心,怒声说道:“姓李的,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没完!”
李儒隆本想借此机会,收拾胡德福一顿,但被李义阻拦住了,只得作罢。
他抬眼狠瞪着胡德福,怒声说道:“姓胡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政法委指手画脚,立即滚出去,否则,我就让你去蹲局子。”
胡德福听到这话,愤怒至极,刚要出声还击。
李义却抢先一步,拉着他,快步出门而去。
李儒隆这么说分明是想激怒胡德福,从而借机收拾他。
李义对此心知肚明,抢先一步,拉着胡德福出了市政法委书记办公室的门,根本不给李儒隆借机发作的机会。
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李义这些年跟在胡兆康后面,学到了许多东西。
从李儒隆的异常表现,他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用意了。
沈万泉被警察拘了,和李义并无关系。胡德福和他一起过来找李儒隆说情,如果被对方抓了,他根本无法向市委书记胡兆康交代。
上车之后,胡德福满脸怒色,沉声骂道:“他妈的,姓李的算什么东西,竟敢拘捕老子,惹火了我,找人灭了他!”
李义抬眼看过去,面露隐忍之色,沉声道:“胡少,你要是在姓李的办公室这么说,肯定出不来了。他是市政法委书记,要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你少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胡德福不以为然的说,“他要想抓我,哪有那么容易?我老子可是市委书记,放眼渭州,谁敢动我?”
李义脸上露出几分郁闷的神色,冷声道:“胡少,你竟然不信我的话,那现在就去李儒隆的办公室,将他狠骂一顿,你看,能否走得出来!”
胡德福听到这话,虽然很不服气,但却不敢真去找李儒隆叫板。
他抬眼看向李义,转换话题问:“姓李的不同意放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直接去公安局找吕大海,他不可能也不给面子!”
李义抬眼看过去,心中暗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抓捕沈万泉的指令是李儒隆下的,吕大海如果能扛得住,又怎么会下令抓人?”
“现在去找吕大海,他一定会将所有责任,都往李儒隆身上推。”
想到这,李义抬眼看过去,一脸严肃的说:“胡少,这事的主动权在李儒隆手中,我们就算去找吕大海,也毫无作用。我觉得,没必要空跑这一趟。”
“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只能放弃了?”胡德福一脸郁闷的说,“我老丈人还在局子里,总不能不管他吧?”
李义冲着对方说:“胡少,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恨不得立即将沈老板救出来,但这事超出了你我的能力范围。我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将他捞出来,要想办成这事,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胡德福急声催促。
李义见此状况,一脸淡定的说:“事已至此,要想将沈老板从局子里捞出来,只能请胡书。记出面。胡少,你给打个电话,请他亲自处理这事。”
胡德福听李义说,让他给其老子打电话,当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别看他在其他人面前张扬跋扈的不行,见到他老子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这么大的事,他更不敢给其打电话。
“李哥,这点小事无需我亲自出手。”胡德福一脸心虚的说,“你回市委后,直接和我爸说一声就行了。我还有事,忙得很,哪儿有这闲工夫。”
胡德福说到这,不给李义拒绝的机会,示意司机开车走人。
李义见此状况,出声道:“胡少,这可不是小事,你得亲自和老板说。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只能给沈副总打电话了。”
李义知道胡德福是个纨绔,事情办砸了,他必须亲自通知沈倩,否则容易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