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他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胡德福一贯眼高于顶,要想让他向李儒隆道歉,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一脸欣喜地抬眼看向胡德福,但对方却毫无动静,这让他很意外。李儒隆将话说到这份上,胡德福不可能听不出来,按说该有所动作才对。
无奈之下,李义只得向胡德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抓紧时间向李儒隆道歉。
胡德福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中暗想:“你他妈脑子烧坏了,我老子是市委书记,在渭州说一不二,我作为他儿子,怎么可能向姓李的道歉!”
胡德福根本不和李义对视,直接将头转到一边去。
李儒隆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想:“李义,你这点道行,想在我跟前耍花样,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代表市委书记胡兆康向我道歉,我承受不起,但让他儿子道歉却没有任何问题。”
“胡大少如果不愿乖乖就范,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胡德福一脸张扬的表情,李义心中郁闷不已,暗骂道:“你真是一头蠢猪,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竟然不知去抓。早知道如此,老子就不让你和我一起过来,而是让你媳妇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李义这会儿后悔的不轻,但却为时已晚,只得再次抬眼看向胡兆康。
胡德福有意将头扭到一边,毫无搭理他的意思。
李义无奈之下,只得出声说:“胡少,李书记不用我道歉,你作为沈老板的女婿,代表他向李书记道个歉,这事便算过去了。”
为避免胡德福不明白他的意思,李义压根没有征询他的意见,直接让其向李儒隆道歉。
道个歉轻而易举,一句话的事。
只要胡德福道歉了,李义便可借机抓住主动权。到那时候,李儒隆如果仍不同意放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胡德福根本不明白李义的良苦用心,听到他的话后,一脸不快的说:“撞人的是渣土车司机,和我岳父毫无关系。我觉得,他无需向任何人道歉!”
李义听到这话,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心中暗骂道:“你这二货真是蠢到家了,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直接拒绝。如果因此救不出沈万泉来,那可怨不得我!”
李儒隆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想:“我早就猜到这小子绝不会轻易道歉,才有意给你们一个机会。他既然拒绝,那就作罢了!”
想到这,李儒隆一脸严肃的说:“李主任,你听到胡少的话了吧?这事可怪不得我,你们请便吧!”
李儒隆说到这,站起身来,冲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义意识到李儒隆一定会第一时间收回刚才的机会,因此听到对方的话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不好意思,李书记,打扰了!”
李义一脸郁闷的说,“关于这事,胡书.记如果有什么想法,我请他亲自和您沟通!”
无奈之下,李义只能扯市委书记胡兆康的虎皮做大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李儒隆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说:“没问题,胡书.记如果对此有想法的话,你让他直接和我交流,我随时恭候他的来电。”
胡兆康绝不会为这点事,亲自给李儒隆打电话。
李儒隆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对于李义的威胁,充耳不闻。
李义见此状况,只得阴沉的脸,抬脚向门口走去。
胡德福原本以为李义亲自过来,一定能将这事解决。谁知李儒隆却丝毫不买账,直接将他打发走了。
见此状况,胡德福再也忍不住了,怒声说道:“姓李的,你少在这装十三,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到底同不同意释放我的岳父?”
胡德福这话问的霸气十足,别说渭州市,就算放眼甘陇省,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李儒隆面露阴冷之色,抬眼看过去,沉声反问:“万泉公司的渣土车三名司机涉嫌以危险方式危害公共安全,警方依法传讯法人沈万泉,合理合规,我凭什么让人放了他?”
胡德福见李儒隆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上来了,扬声道:“姓李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渭州指手画脚!你若不将我岳父放了,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儒隆太阳穴青筋暴起,狠瞪着胡德福,一脸阴冷的说:“姓胡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有本领,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这就让人将你关到局子里去!”